温敏眼底的动摇没逃过林苏的眼睛,她忍住心里的激动,面上仍一副受害者的模样。
“你说的话我不能全信,我会找机会和赵巍确认的。”
林苏话语里透着坦荡,“我没必要拿肚子里的孩子撒谎,我说的话是真是假,您问问就知道了。”
她说完仰头看向楼上。
黎夏正静静站在那,目光沉定盯着她。
林苏心里瞬间一慌,又很快凝住心神,恢复了有恃无恐的模样,朝黎夏露出一个微笑,明显带着挑衅意味。
她故意摸了摸肚子,跟温敏说,“伯母,其实我真希望我肚子里的是个男孩,这样何彦哥就儿女双全了。”
温敏皱眉看着她,心里是打心眼里不喜欢她。
女人才知道女人真实的样子是什么。
像林苏这样知道人家有家,还大着肚子上门的第三者,温敏是看着她都觉得头疼。
她转过身,刚想让人送客,就见黎夏正站在台阶上方。
温敏脸色一变,那刚刚她们的对话岂不是都让她听到了?
“夏夏……”
黎夏扬起笑,“妈,家里来客人了。”
温敏看了林苏一眼,嗐了一声,“什么客人啊,不请自来的。”
她没刻意压低音量,林苏自然也听得出温敏语气中的嫌弃。
刚刚面上的得意瞬间消失了,林苏觉得有些难堪。
正好保姆走过来,温敏便说,“送林小姐出去吧,我还要和夏夏去看小鱼儿呢。”
“是。”
保姆也会察言观色,看出林苏就是来逼宫的,自然对她的语气也不客气。
“请吧,林小姐。”
林苏挺直脊背,看向黎夏的眼神带着几分恨意。
她故作温婉大度地笑了笑,“伯母,那我回去等您联系我。”
“不必了,我们之间没什么好联系的。”
温敏往楼上走,对黎夏完全又是换了一个语气,“夏夏,我们上去吧。”
林苏气得不轻也不敢当面发作,转身走了。
外人走了,温敏赶紧跟黎夏解释,“夏夏,你别误会。”
“妈,我真没事。”
“你不怪妈刚刚跟她说的话太多吗?”
黎夏摇摇头,“现在结果还没出来,也许她真的怀里何彦的孩子也说不定。”
“这……”
温敏握住黎夏的手,试探性地问,“如果她真的有了何彦的骨肉,你是怎么想的,又是怎么打算的?”
“我?”
黎夏笑了笑,“妈,我只能说,我接受不了。”
平时黎夏都是一副大大咧咧的样子,难得在她的眼神中看到这么认真和笃定的情绪。
温敏心里叹气,都是儿子的风流债惹的祸。
晚上何彦回来,温敏将白天林苏找上门的事情跟何彦说了,何彦的表情也很难看。
他上楼回房,本以为房门会反锁,但没想到,他直接就打开了。
黎夏刚洗完澡,正坐在梳妆台前擦头发。
何彦走过去,从镜子里看她,“林苏今天来过了?”
“妈跟你说了。”
何彦点头,“就像我之前说的,她现在说什么不重要,两个月后,我带她去港城,那时候的结果才重要。”
黎夏垂眸不知道在想什么,在何彦继续想解释的时候,她说了声好。
现在无论说什么,都是苍白的,除非把切切实实的证据拿出来。
何彦眸子里划过一丝冷意,在那之前,必须先让林苏消停下来才行。
不然恐怕等不到结果出来,黎夏就要跟他彻底划清界限了。
黎夏站起身,对他说,“明天我想去会所看看。”
何彦皱眉,“这么早就回去?”
他倒不是想阻止她的事业,只是担心她的身体吃不消。
黎夏一边擦头发一边说,“反正在那也有休息的地方,我呆在那比较安心。”
何彦不想增加彼此的矛盾,此刻自然是她说什么是什么,“你想做什么就去做,遇到困难也可以跟我说。”
黎夏微微点头。
在浴室里吹干头发出来,她发现何彦已经换上睡衣。
“你今天要在这里住?”
“这是我家,我住这有问题吗?”
一句话堵得她语塞,她小声哦了一声。
掀开被子上床,刚关了灯,火热的身体就贴了上来。
黎夏的身体一僵随后挣扎,“这样睡不舒服。”
何彦英挺的眉挑了挑,“那你怎么样才舒服?”
黎夏听出他话里的调侃,转身仰头看着他,“你除了这点事,还有别的事可想吗?”
“当然有。”
他理直气壮低头,“想你。”
没人不喜欢甜言蜜语,黎夏也被他低哑的声音弄昏了头。
以至于他的手探进衣服里,她才脸红抓住他。
“不是才有过。”
何彦一边吻她的唇,一边回答,“要不够。”
黎夏风风火火的性子在床上没表现出来分毫,只化成水,任人予求。
回到会所,黎夏才感觉到以前的自己回来了。
最近身边烂事太多,她都快忘了以前的自己了。
看着眼前的账簿,原来让她头疼的事情,现在她竟觉得很可爱。
是啊,她疯了,觉得账本可爱。
如鱼得水的日子没过了多久,事情就找上门了。
有人举报他们会所的账务有问题,需要闭店检查。
刚查黎家的账,看来这次就是针对黎家来的。
黎夏不担心检查,她的账目一向没问题,很坦荡。
倒是躲在背后搞动作的人更让她在意。
事情过去三天,出差回来的何彦才知道黎夏这边出了事。
还是朋友告诉他的。
他赶到会所的时候,黎夏正窝在办公室的沙发上补觉。
漂亮的脸蛋虽然带着妆,也难掩疲惫。
看得出来,这两天她应该一直在熬夜。
何彦脱下西装外套,披在她身上,自己挽起衬衫袖口,替她整理散落一茶几的文件。
尽管他放轻了动作,黎夏还是醒了。
看到站在自己面前高大的背影,正弯腰收拾东西。
她一时没反应过来,迷迷糊糊叫了一声,“何彦”
软糯的声音不似平时张扬,透着小女人的娇憨。
何彦回头,看着她微乱的头发,动作自然地抬手替她理了理。
“醒了。”
她坐起身,揉了揉太阳穴,“你不是出差了,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项目谈妥了,自然就能回来了。”
他将手里的文件放下,在她身边坐下来,看着她仍旧不停的打哈欠,问道,“你出事怎么也不和我说?”
“我出什么事了?”
黎夏顺着何彦的眼神看了一眼茶几,“就是这事啊?”
“这又没什么,他们要来查账,那就查啊,我又没问题。”
“没问题会所关了这么久?”
“我又不差这点流水,关就关呗。”
她说的容易,好像完全不在意。
但是何彦怎么会不知道,这个地方是她的心血,怎么可能像她说的那样容易。
“好啦,我真没事,不骗你。”
黎夏起身,要往外走,何彦拉住她的手,将她拉回到自己身前,“干嘛去?”
“我去财务那边看看账。”
“你多久没休息了?”
“没多久。”
何彦眼睛眯了眯,黎夏想了想改口,“也就熬了两夜。”
他叹了口气,起身拿起西装外套,拉着她往外走。
“你要带我去哪?”
“先吃饭,再睡觉。”
“不行,那我这里怎么办?”
“何家的律师和财务我都带来了,你放心,他们比你在这里更有用。”
“啊?”
黎夏懵懵地看着他,何彦却已经径自拉她走开了。
在何彦的强制安排下,黎夏在会所附近的酒店睡了一下午,再一睁眼的时候,天都黑了。
她赶紧穿好衣服往会所去,等赶到的时候,发现查账的人都已经走了。
下属高兴地跟她汇报,事情解决了。
“解决了?”
这么容易?
黎夏正感叹何彦的能力,下一刻唐知芝的电话就过来了。
她接起来,顺便告诉了她这个好消息。
唐知芝说,“我也有事情要告诉你。”
“什么事?”
“你不是让我帮你查出搞鬼的人是谁吗?”
黎夏不自觉地提了一口气,握着手机说,“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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