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手!”
一个浑厚的声音,如同炸雷般在淮阳侯府上空炸响。
一个身穿锦袍,气度不凡的中年男子,在一队皇家侍卫的簇拥下,大步走了进来。
他面容威严,不怒自威,正是当朝亲王,赵王。
顾风停下了手中的动作,眉头紧锁,眼中闪过一丝疑惑。
淮阳侯如蒙大赦,瘫软在地上,大口喘着粗气。
“赵王殿下…”
淮阳侯挣扎着想要起身行礼,却被赵王一个眼神制止了。
赵王没有理会淮阳侯,而是径直走到顾风面前,从怀中掏出一卷金黄色的圣旨。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镇国侯顾风,即刻停止一切行动,将淮阳侯押送回京,由朝廷亲自审理。钦此!”
赵王的声音洪亮,在侯府上空回荡。
顾风闻言,脸色一变。
他没想到,皇帝竟然会在这个时候插手此事。
他心中虽然不甘,但也知道,皇命难违。
他深吸一口气,将淮阳侯从地上提了起来。
“淮阳侯,你的命,暂时保住了。”
顾风语气冰冷,眼神中充满了杀意。
淮阳侯吓得浑身颤抖,不敢直视顾风的眼睛。
“赵王殿下,荆州如今瘟疫肆虐,百姓流离失所,还请殿下速速派人救治!”
顾风拱手向赵王行礼,语气焦急。
赵王点了点头,沉声道:“陛下已经知晓荆州之事,皇家侍卫队已经带来了粮食和医疗物资,即刻开始赈灾。”
他顿了顿,继续说道:“顾风,陛下知道你一片忠心,但此事事关重大,还需由朝廷亲自审理,切不可擅自行动,以免造成更大的混乱。”
顾风沉默片刻,最终还是点了点头。
他知道赵王说的有道理,自己私自处置淮阳侯,确实可能会引发更大的政治动荡。
“末将遵旨!”
顾风拱手领命。
他心中虽然不甘,但也明白,现在最重要的是救治荆州百姓。
“李忠!”
顾风转头看向李忠,厉声喝道。
“末将在!”
李忠立刻上前一步,单膝跪地。
“你立刻带领手下,协助皇家侍卫队分发物资,安抚百姓,控制疫情!”
“是!”
李忠领命而去。
顾风又安排影一的手下将影一及其兄弟的尸体妥善安置,准备日后厚葬。
他发誓,一定要在朝廷的公正审判中,为他们讨回公道。
一切安排妥当之后,顾风跟随赵王,一同返回京城。
他知道,等待他的,将会是一场更加复杂的政治斗争。
他必须步步为营,才能保护自己,保护大秦,保护他所爱的人。
马车缓缓行驶,顾风看着窗外不断后退的景色,心中思绪万千。
他想起在北疆浴血奋战的场景,想起与秦落夕并肩作战的日子,想起年幼的太子李承泽…
他心中充满了担忧和不安。
这场政治风暴,究竟会将大秦带向何方?
他不知道,但他知道,自己必须尽全力,守护大秦,守护他所爱的一切。
他必须查清真相,将所有幕后黑手绳之以法,还大秦一个朗朗乾坤!
他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让自己冷静下来。
他必须保持清醒的头脑,才能应对接下来的挑战。
京城,皇宫。
秦落夕坐在龙椅上,听着赵王的汇报,眉头紧锁。
“顾风已经将淮阳侯押送回京,臣已将其关押在大理寺,等候陛下发落。”
赵王恭敬地禀报道。
秦落夕点了点头,沉声道:“淮阳侯勾结北疆蛮族,残害忠良,罪不容诛!”
“朕定要严惩不贷!”
她顿了顿,继续说道:“荆州的疫情如何了?”
“回陛下,皇家侍卫队已经抵达荆州,正在全力救治灾民,疫情已经得到控制。”
赵王回答道。
秦落夕闻言,心中稍安。
“顾风呢?”
她关切地问道。
“顾风随臣一同返回京城,正在宫外等候陛下的召见。”
赵王回答道。
秦落夕点了点头,沉声道:“宣他觐见!”
“是!”
赵王领命而去。
片刻之后,顾风走进了御书房。
他单膝跪地,向秦落夕行礼。
“臣顾风,参见陛下!”
秦落夕看着顾风,眼中充满了关切。
“顾风,你辛苦了。”
她柔声道。
“谢陛下关心。”
顾风抬起头,看着秦落夕。
“陛下,臣有重要的事情要禀报!”
“回陛下,臣在荆州发现了淮阳侯的诸多罪证。”
顾风语气沉重,将荆州所见所闻,娓娓道来。
“荆州城墙破败不堪,完全没有防御能力,一旦蛮族来犯,后果不堪设想。”
“城中粮仓空空如也,百姓食不果腹,饿殍遍野。”
“而淮阳侯,却将搜刮来的粮食运往京城,中饱私囊。”
顾风说到这里,语气中充满了愤怒。
“更可恨的是,荆州瘟疫爆发,淮阳侯非但不救治百姓,反而封锁消息,任由疫情蔓延。”
“臣亲眼所见,无数百姓倒在街头,无人收尸。”
顾风的声音有些哽咽,他仿佛又回到了那人间地狱般的荆州城。
“臣设立救助点,分发粮食和药物,尽力控制疫情。”
“但疫情来势凶猛,臣的人手有限,根本无法顾及所有百姓。”
“臣的暗卫影一及其兄弟,在调查淮阳侯的过程中,惨遭毒手。”
顾风说到这里,双拳紧握,眼中充满了杀意。
他从怀中掏出一块染血的布帛,呈给秦落夕。
“这是影一临死前交给臣的,上面记录了淮阳侯勾结北疆蛮族的证据。”
秦落夕接过布帛,仔细查看,脸色越来越难看。
“好一个淮阳侯,竟敢如此胆大妄为!”
她猛地将布帛拍在龙案上,怒不可遏。
“陛下,臣还查到,淮阳侯府中藏有大量兵器甲胄,以及北疆蛮族的密信。”
“这些都是淮阳侯意图谋反的铁证!”
顾风语气坚定,掷地有声。
秦落夕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
“顾风,你辛苦了,这些证据足以定淮阳侯的罪。”
“朕定会严惩不贷,还荆州百姓一个公道!”
与此同时,朝堂之上,暗流涌动。
淮阳侯一党听闻顾风已返京,并且正在面圣,顿时乱成一锅粥。
“怎么办?顾风那个家伙肯定会在陛下面前告淮阳侯的状!”
一个官员满脸焦急,低声说道。
“怕什么?我们这么多人,还怕他一个顾风不成?”
另一个官员不屑地冷哼一声。
“别忘了,我们背后还有丞相大人撑腰!”
“对,只要丞相大人出马,顾风就算有天大的本事,也奈何不了我们!”
淮阳侯一党官员互相打气,试图稳定军心。
“立刻派人去联络其他官员,务必在顾风告状之前,先下手为强!”
一个官员阴恻恻地说道。
“我们要编造谎言,说淮阳侯在荆州是被奸人陷害,是顾风故意栽赃陷害!”
“对,就说顾风为了争权夺利,不惜陷害忠良!”
“还要说荆州的疫情是天灾,与淮阳侯无关!”
“顾风!你好大的胆子!”一个尖利的声音划破了朝堂的寂静。
说话的是吏部侍郎王成,淮阳侯的亲信,此刻他满脸涨红,指着顾风怒斥。
“你竟敢伪造证据,诬陷朝廷命官!”
王成唾沫星子横飞,仿佛顾风是什么十恶不赦的罪人。
“你血口喷人!”顾风毫不示弱,目光如炬,直视王成。
“本侯在荆州亲眼所见,淮阳侯草菅人命,贪赃枉法,罪证确凿!”
“一派胡言!”另一个官员跳了出来,他是户部尚书赵德,也是淮阳侯的党羽。
“荆州之事,本官略有耳闻,乃是天灾所致,与淮阳侯何干?”
“你敢说荆州粮仓空虚,百姓饿殍遍野,与淮阳侯无关?”顾风逼问道,语气冰冷。
赵德眼神闪烁,支支吾吾道:“这…这是…天灾!天灾!谁也无法预料!”
“天灾?”顾风冷笑一声,“那淮阳侯府中搜出的粮草和北疆蛮族的密信,又作何解释?”
赵德顿时语塞,脸色一阵青一阵白。
“陛下,臣有本奏!”一个洪亮的声音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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