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长青面不改色地抬眸看了一眼窗外,刚才那间阁楼的白色神掩染上了一层血色。
他随即收回视线踏入这道门,一个呼吸之间,回到了神女院。
苏长青抬眸望着夜色下的院子,有些意犹未尽:“这就回来了?”
接着他又回头看了眼身后空无一物,刚才的门消失了。
“刚刚这个怎么做到的?”他扭头问谢晚清。
这个好,逃跑的时候,直接传送回家。
“传送阵法,你想学的话书房里有一本关于阵法的书,不过现在太晚了,先休息吧。”
看着苏长青蠢蠢欲动想去书房的样子,谢晚清声音平静的阻止道。
自从他的元神解锁后,谢晚清似乎每天乐此不疲,比他还着迷。
苏长青当然也喜闻乐见,这几天下来他的道体等级终于破百了。
【道体:先天极阳道体lv130(1/10)】
至于谢晚清那天晚上说的传送阵法,他去找了相关的书籍,发现阵法的学习程度比较繁琐复杂。
就如谢晚清施展的那道传送阵法来说,得先前摇半炷香时间才能施展,传送的地点也得提前设置好阵法,两两互通才行。
还有一个弊端,阵法生成后需要马上使用,不然强行停留容易遭到灵力反噬。
重点吧,他当时一直在谢晚清身旁,靠这么近,他们两人的境界也只相差一个大境界,这样的情况下她竟然悄无声息地提前布施,而且因为他拖延了这么久的时间。
这让苏长青不禁怀疑谢晚清的真正实力,很难想象自己到达她的境界的时候能不能1v1平手。
说起自己的境界,现在书房里的各种丹方记录,他都一一查阅了,没有关于准帝境之后的各种进阶丹药。
这就较为愁人了。
停在了准帝境前期,无进展情况,当下,苏长青只好另转目标,研究起了拍卖得到的这颗圆玉。
至于这上面的封印图案,苏长青翻了书房关于各式封印的书,按照封印的模样,一个一个对比,终于在一本比较古朴年代已久的《解封大全》找到了一模一样的图案。
那图案下有一行小字,苏长青睁大着眼睛凑近,在这些字迹模糊的外表下,艰难的一个个分辨着。
“上古神,神什么?族?候?神族,封印……
需用……格……血……”
“不是,这玩意谁看得懂啊?”
书房内,苏长青盘腿而坐,沉思盯着平铺在地上的书,他将手中的石头放在一旁,转而小心翼翼地翻开下一页。
这大概是他这辈子动作最轻柔的一次了。
要是力气稍微加重一点,那书页就会被扯下一角。
苏长青手里捏着一角书页,小心地将它贴完整拼接在一起,利用灵力将它裹住,这才不至于将正页书都支离破碎。
“这到底是经历了多少年份的书?都烂成这样了。”
谢晚清书房里的大部分书籍都附着灵力,以此来保存着书的完整性,即便是一些民间的普通话本,也不至于腐蚀这样。
苏长青耐心十足地将这本解封大全的古书全部翻阅完毕,确认只有刚才那页有相关说明,又翻回原来那页,又仔细琢磨了一遍上面模糊的文字。
这么几个字看下来只有,一个有用的字眼。
“血,谁的血?别跟我说上古神族的血才能解开啊。”
苏长青看着自己的手指,犹豫了一下,割破自己的手指,滴了两滴血在上面。
毫无反应。
好吧,看来游戏面板上的【人族】信息没骗人。
苏长青摸着下巴,若有所思了起来,神族?
神女?那谢晚清
他晃了晃脑袋,从她手里拿一滴血,恐怕得半条命折在里面。
脑海里浮现出胡兔的身影。
嗯?
神宠,神宠,怎么着也跟神沾点边吧。
他起身将书放回原位,走出书房。
大好晴天。
苏长青瞄了一眼胡兔的位置,这货刚收起丹炉,按照它平时的尿性,等会就会跑去外面溜达了。
“兔子。”
“何事?”胡兔抬眼一看,苏长青身上散发着一股温和的气息。
不对劲,非常不对劲。
它两只垂下的耳朵猛地绷直,眼睛微眯地往后退几步。
“你想干嘛?我告诉你哈,可别乱来啊,不,不然我叫人了。”
“别害怕嘛,借我点东西。”
“你,你要什么?”
胡兔双手交叉在胸前,小短腿往后退了几步,感觉不妙,发动了快如脱兔技能,一溜烟,兔不见了。
“哎,别跑啊。”
苏长青也一溜烟地跟了上去。
缘生宗主山发出了一道惊天动地地喊叫声。
“神女大人,救命啊!”
正在学堂里练习剑法的十几位弟子均停下手中的招式,循声望去。
谢晚清也听到了这个声音,柳眉微微一蹙,消失在原地。
只留这些弟子面面相觑,有人出声疑问:“这个好像是胡兔大人的声音吧?”
“它不是在神女院吗?这是遇到什么事?”
熊熊八卦之心燃起,但这个八卦在神女院,他们只好隐下好奇心。
谢晚清一回来就看到苏长青抓着胡兔的爪子按在那天拍卖回来的圆玉上。
白色的兔毛还沾着血迹。
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怎么回事。
苏长青抬起兔爪,盯着地上的圆玉:“奇怪,怎么没反应。”
再按一次。
胡兔第一时间感知到主人的气息,立即挣脱掉苏长青的手,它匍匐在地四十五度角微微抬头,两眼泪汪汪,一脸委屈:
“呜呜呜呜,神女大人,苏长青对我心怀不轨,你可要为兔兔做主啊。”
“”
苏长青抬头,谢晚清回来了。
她无奈地看着他们两个:“这是怎么回事?”
亭下。
苏长青讲了整个来龙须去脉,谢晚清扶额无奈地叹了一次气。
“你,”
她欲言又止,但是能从她的表情似乎在说“你好脑子好像不太好的样子。”
苏长青捂着兔爪,发动了妙手回春治疗术:“行了,行了,就破个皮跟要你命似的,至于吗?再晚点伤口就要愈合了。”
胡兔气鼓鼓地腮帮子“哼”了一声:“当然至于了,谁知道你是不是想吃兔肉了。”
“不至于,你这个千年老兔的肉吃着老,我喜欢吃嫩一点的。”
胡兔气得两只耳朵都要冒烟了,下一秒,感觉被握住的爪子暖暖的,好舒服。
等苏长青松手后,它低头看着自己的爪子,张开又合上,发现刚才的伤口消失了。
谢晚清也注意到了这一点,一人一兔同步地看向苏长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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