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翼安顿好青香与平吉,随即引领江承兮步入太子寝宫门前。他轻声低语:“五小姐,请。”
江承兮心怀忐忑,询问:“我独自入内?”
玄翼点头,江承兮顿感心沉如石。踏入房内,每一步都似负千斤重担。
澋萧耳闻渐近的足音,心生疑虑,猛地睁开双眸,目光锐利如箭,直射向江承兮。
江承兮浑身一颤,宛如被冰封般僵立,不敢稍有动弹。
澋萧声色冷冽,怒意难掩,厉喝道:“谁允许你进来的,滚出去。”
江承兮眼中含泪,楚楚可怜地跪地哀求:“臣女已无处可归,望殿下垂怜。”
澋萧眼神深邃,语气依旧如霜:“滚。”
她跪地,仰首的角度恰似昨夜铜镜前的精心雕琢,然而,太子的反应出乎她意料,屈辱之情如潮涌上心头。
江承兮紧握拳头,迅速平复心绪,她膝行至床边,轻解外衫,露出内里的轻纱,含泪仰视,再度哀声祈求:“恳请殿下垂怜。”
澋萧凝视着她,喉头微动。
此刻,他心中怨念横生,只盼能挥刀斩向那毁棋的玄翼。
原意他欲让江承兮在外流浪数日,待玉魂膏药效退去,方于她孤立无援之际伸援手,届时她定感激涕零。
却不料玄翼擅自将她带回东宫,实乃大忌!昨日方用玉魂膏,此刻疼痛如绞,即便有心怜悯,亦是无能为力。
澋萧怒不可遏,却竭力抑制情绪,冷言斥道:“你把孤当成什么人了?”
江承兮惊异不已,昔日太子见她皆热烈如火,今却对主动投怀送抱的她冷若冰霜。她疑惑万分,难道太子真动了怒火?亦或是已开始厌弃她?
她悄然整理衣袂,缓缓起身,却在转身之际,一个踉跄,猝然跌入太子的榻间。
澋萧忍痛艰难地挤出话语:“别装了,你快起来!”
但江承兮乃无反应,澋萧强忍痛楚,艰难支撑起身体,轻推她,唤道:“江承兮?”
见她依旧无动于衷,澋萧的焦急中夹杂着惶恐:“妩妩,妩妩,快醒醒,莫吓孤。”
随后,他高喊:“玄翼,玄翼……”声音在静谧的夜空中回荡,带着难以掩饰的急切与怒意。
玄翼立于门外,听闻太子呼唤,心头骤紧。深知太子怒火之威,他忐忑不安,犹豫不决。
玄风自屋顶跳下,瞥见玄翼踌躇,即刻上前,毫不留情地将他扔进房间。
继而,恭敬道:“殿下。”
澋萧见玄风至,急切命令道:“传太医!”
玄风领命而去,玄翼则跪于地,目光却偷偷瞥向榻上的江承兮,心中暗自惊叹:“这位五小姐,果然不一般,竟能如此迅速地上了榻。”
玄风疾步而归,其后衣衫凌乱的胡太医,行礼:“殿下。”
澋萧瞥向榻上虚弱的江承兮,眉头紧蹙:“给她看看。”
胡太右手轻伸,欲诊江承兮之脉,就在指尖即将触及之时,澋萧冷声喝止:“且慢!”
胡太医一惊,手悬空中,不解地望着澋萧。
澋萧从枕下取出一块锦帕,轻轻覆盖于江承兮手腕之上,随后轻声道:“继续。”
胡太医眉头紧锁,面色严峻,仿佛遇到了棘手的难题。
一旁的澋萧已显不耐,语气中透露着不满:“如何?”
胡太医收回手,额上细汗更显,他稍作迟疑,胡诌道:“殿下,这位小姐并无大碍,应是近日忧虑过度、操劳所致,身体稍显虚弱。只需几副温和滋补之药调养即可。”
澋萧听后微微点头,示意胡太医去开药方。
胡太医在却离开前却多了一句:“殿下伤势未愈,近日还需避免亲近女色,以免影响恢复。”
言罢,他偷偷瞥了一眼榻上的江承兮,心中暗自抱怨:“如此装病,夜半时分扰人清梦。此等女子,也不知何为自重,殿下伤尚未好,便如此急于……”
澋萧目光如刃,投向地上的玄翼,对玄风冷声下令:“抽死他。”
江承兮指间微动,玄翼则苦着脸解释:“殿下,林兆然对五小姐殷勤过度,属下恐她动摇,故迫不得已将她带回。”
澋萧闻言,眼神微眯,道:“既如此,便赏你五鞭之刑!”
玄翼笑而应之:“遵命!”
转身之际,对玄风低语:“你动手时轻点,殿下非真心责罚,明日我还要侍奉殿下与五小姐!”
玄风不屑地嗤笑:“马屁精!”
澋萧轻抚过江承兮的肩头,轻柔地为她盖上被子,随后才小心翼翼地躺下。
江承兮她佯装翻身,巧妙地滑入他怀里。
这突如其来的接触令澋萧痛得紧蹙眉头,额间渗出了点点汗珠。
江承兮察觉到他身体的微颤,心中暗自得意:“活该,谁让你刚才那般严厉的。”
她见澋萧并未将自己推开,心中稍微安。
看来,这位太子并非她想象中的那般冷酷无情。思绪至此,她心中的重担似乎轻了几分,困倦也慢慢袭来……
澋萧凝视江承兮着就这样睡着了,心中涌起一股怒火。
再望着自己被紧紧束缚的双手,脸色愈发阴沉。
清晨,玄翼立于门外,恭敬地通报:“殿下,早膳已备妥,是否起榻?”
听闻此言,澋萧试图活动酸痛地手臂,江承兮却紧紧环住他,轻蹭其怀,柔声央求:“荷香,让我再睡会。”
澋萧面色骤沉,心中苦楚再次泛起,好不容易消下去的又起来了。
江承兮这一梦,直至日头高悬才悠然醒来。
澋萧见状,语气微凉:“终于醒了?”
江承兮见澋萧神色不悦,慌忙起身询问:“殿下,昨夜未曾安眠?”
澋萧脸色更沉,冷声反问:“你觉得呢?”
江承兮尴尬地垂下头,不经意间瞥见澋萧下身异样,瞬间满脸羞红,急忙别过脸去。
澋萧慌乱地扯过被子遮掩,怒喝道:“滚下去。”
江承兮瞬间泪如泉涌,晶莹泪珠滚落脸颊,怯懦中透出丝丝恐惧道:“殿下,当真如此厌恶臣女吗?言罢,她试图起身离去。
澋萧迅速伸出双腿,挡住她的去路,眉头紧锁,沉声道:“孤何时厌恶你了?”
江承兮委屈满面,泪水更甚,带着哭腔道:“殿下方才令臣女离开,不正是嫌弃之意吗?”
澋萧淡淡解释道:“孤并无此意。”
闻此,江承兮转悲为喜,娇声问道:“殿下所言当真?”
澋萧轻应了声嗯,江承兮瞬间展颜,靠近他轻声问:“殿下何时受的伤?可还痛?”
澋萧看着近在咫尺地红唇,诱人至极,他情不自禁地吻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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