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在做什么?”
林兆然暴怒地一脚踹开房门,只见榻上的江承兮双眼迷离地望向他,裸露在外的肌肤满是红痕,模样极至勾人。
林兆然回头恶狠狠地看向身后的荷香:“这就是你说的病了?”
言罢,砰地关上门。
刚至榻前,便有一黑影袭来,林兆然避之不及,被他一掌击翻在地,猛地吐出一口鲜血。
江承兮眼中情欲退得干干净净,只因此人是太子身边最厉害的暗卫,之前在玉莲楼时,玄翼都怕此人。她忙出声道:“萧哥哥……”
澋萧闻言,戏谑道:“妩妩既舍不得他死,那便让他跪在此处看着。”
林兆然闻言,双拳握得死紧,胸口剧烈的起伏着。
澋萧满含杀意:“怎么,你想抗旨?”
“臣不敢。”说着林兆然咬牙地跪下,眼中满是愤怒与不甘,却又不得不屈服。
“萧……”
“唔……”
江承兮根本没有开口的机会,林兆然就这样在榻前跪了两个时辰。
太阳西斜,江承兮又由林兆然带来的胡太医诊脉。
“殿下,五小姐并无大碍,应是贪凉多食了冰镇之物所致。”
“未有身孕?”澋萧诧异道。
胡太医又仔细把了脉,肯定道:“回殿下,确无身孕。”
澋萧闻言,面上露出了笑。
杨墨冉蹙眉:“按理早该有孕了,怎会这么久都未有身孕?”
胡太医尴尬的斟酌道:“五小姐身体并无问题,只是……若房事过于频繁,也……也会有所影响。”
话音落下,屋内几人十分尴尬,江承兮都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胡太医见状,忙自觉退下。
看着榻前跪的林兆然,江承兮小声央求:“萧哥哥,你先让他起来吧!”
澋萧不咸不淡地“嗯”了声。
此时,杨墨冉出声提议道:“俗话说,无规矩不成方圆,不若我们定条家规吧!”
家规?三人诧异看向他。
“嗯,家规。”
“那由谁来定家规呢?”江承兮问道。
“自然是由孤来定。”
林兆然冷哼:“殿下定的还叫家规吗?干脆叫国法得了。”
“孤看你是不疼了。”
“殿下对礼仪方面有所欠缺,这家规还是由臣来定吧!”杨墨冉不紧不慢道。
澋萧冷冷拒绝:“孤不同意。”
林兆然却故意附和道:“殿下,既是家规,按照先后顺序,这家规就得大哥来定。
殿下总不能以势压人吧!就算是公主下嫁,也还要侍奉公婆呢!”
一番话让澋萧与杨墨冉成功黑了脸。
“谁是你大哥。”杨墨冉阴沉着脸。
“再多说一个字,孤就把你剁碎了喂狗。”而后转向榻上的江承兮道:“妩妩,你说,这家规谁来定。”
江承兮嗫嚅着不敢开口,却见杨墨冉朝她比了个圆,瞬间明了,一个激灵,忙道:“表哥,由表哥来定。”
林兆然噗呲笑出了声,澋萧恼怒地一脚就踹了过去,成功让他闭了嘴。
就这样,杨墨冉洋洋洒洒地写了三页纸,澋萧简直看得头疼,觉得这家规处处都在针对他,恶声恶气道:“孤看你就该去礼部。”
林兆然也气愤地放下家规:“你这写的什么破玩意,我看干脆叫杨氏法则得了。”
“表妹,你觉得呢!”
江承兮看着杨墨冉满含深意的目光,无视澋萧与林兆然吃人的眼神,躲闪地道:“我觉得表哥写得甚好。”
“你看都未看,就觉得甚好?”林兆然拈酸道。
江承兮也很无奈,她实在是怕了,太子虽脾气暴躁,但好哄啊!
林兆然就更别说了,唯有表哥,现在是不好哄就罢了,且还记仇惩罚,想到此,她就无比沮丧。
这时,玄翼在门外急声禀报:“殿下,欣荣郡主听闻您在此,已带着人过来了。”
“太子哥哥。”随着一声娇柔的呼喊,少女已然进屋。
见屋中还有旁人,不由惊讶道:“太子哥哥这么晚还在处理公务吗?”
澋萧不耐烦地应付:“嗯,这么晚你怎来这相国寺了。”语气中透出不悦。
欣荣笑着柔声回应:“明日相国寺有法会,所以我今日便提前来了,没想到太子哥哥也在此处。”
澋萧没再接话,气氛渐渐冷凝。
杨墨冉淡淡道开口:“郡主可还有事?殿下还有许多奏折未批阅。”
欣荣按下恼意,勉强挤出笑容:“既如此,欣荣便不打扰太子哥哥了,欣荣告退。”转身时,余光却瞥见内里的榻上似有人影晃动。
待她走后,三人进了内室,江承兮已然熟睡。
杨墨皱眉冉道:“晋王一事暂未有定论,殿下行踪既已泄露,应立即回宫。”
“嗯,那便一同走吧!”言罢,澋萧抱起榻上的江承兮。
回去的路上,欣荣恼怒道:“那杨墨冉算个什么东西,太子哥哥都未开口,他竟赶本郡主走。”
一旁的丫鬟看了看四周,紧张地劝道:“郡主,有什么话回去再说,那杨墨冉现在毕竟是太子殿下的太傅,当心被有心人听去。”
“听去又如何,本郡主看谁敢多嘴半句。”
言罢,她问道:“你方才可看见那内里的榻上可有人?”
丫鬟摇头:“奴婢未瞧见。”
“难道是我看错了?”她皱眉吩咐:“你去查查是否今日有别的贵女也提前来了。
“是,郡主。”
等欣荣杀到小院时,已人去楼空,她冷笑道:“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本郡主看你下次还有没有这样的好运气。”
一夜无梦,江承兮醒来时已在东宫的寝榻上,她懒洋洋地问荷香:“我怎么来这了?”
“今日相国寺有法会,殿下不放心小姐一人在那,便将您带回来了。”
“喔。”江承兮又倒了下去。
荷香坐在榻边道:“小姐,奴婢觉得那欣荣郡主好似来者不善,她昨日好似瞧见你了。”
“瞧见就瞧见呗!有殿下在,怕她做甚。”江承兮完全不放在心上。
“是是是,小姐还是先起床吧!一会殿下与表少爷就该下朝了。”
江承兮闻言,不情不愿地起身。
没过多久杨墨冉与澋萧就臭着脸回来了,但依旧忙着处理政务。
杨墨冉沉吟道:“今日我们将晋王拉下马,犹如断了大皇子的一只臂膀,他断然不会善罢甘休。
我们得小心堤防,绝不能让晋王有机会反回封地,否则后患无穷。”
“孤已下令,他若异动,必要时,不惜一切代价将其斩杀,休想活着返回回封地。”
之后几日,他们更加忙碌,甚至连林兆然也不见踪影。
江承兮百无聊赖地抄写心经,再过几日便是中秋,她也该回相国寺了,否则江府派人去接,她不在相国寺就不好了。
因着法会的缘由,相国寺的香客便明显增多,即使在僻静的院中也觉得些许吵闹。
兰香关了窗,抱怨道:“佛门清静之地,这些人怎的如此无礼,寺里的师傅们也不管管。”
荷香叹气无奈道:“能到这相国寺来的都是贵客,师傅们也不便多言的,小姐若是觉着吵便明日再写吧!”
江承兮点头阁下笔,然,外面的吵闹变成了尖叫,兰香忙出门查看。
没过多久,便小跑着回来道:“小姐,出事了,我们快走,外面来了好多山匪,他们见人就砍。”
荷香手脚冰凉,颤声道:“走……往哪里走?”
兰香冷静道:“走一步看一步,若继续留在此处只有死路一条。”
三人刚出房门,便有一道黑影落在她们面前,顿时将她们吓得抱作一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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