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风嘲讽地看向他们,眼神冰冷,剑尖还滴着血。
阿衡把秦岭往身后一拽,抽出腰间的剑便迎了上去。玄风眼中闪过一丝不屑:“不自量力!”
两人的身影迅速交织在一起,剑光闪烁,剑影交错。
他们从屋中打到院中,阿衡已多处受伤,但他仍然拼命抵抗。
一边抵挡着玄风的攻击,一边对秦岭喊道:“小姐,您带着孩子先走。”
秦岭闻言,抱着孩子便朝着后门跑去。
然,她刚跑几步,玄风一个纵身跃到她的面前,手中的长剑朝她的心口刺去。秦岭瞪大了眼睛,惊恐地往后退去。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阿衡拼死挑开了玄风的剑尖。但他也因剑身反震而失去平衡,朝地面跪去。
就在这时,秦岭看到澋萧自院门处走了进来。她连忙跪,颤抖着声音说道:“太子殿下,您不是答应过五小姐放我们一条生路的吗?君子一言,驷马难追。太子殿下难道要违背对五小姐的承诺吗?”
她紧张地盯着澋萧,心中充满了恐惧和担忧,生怕澋萧会食言。
澋萧听到江承兮的名字时,血红的眼眸微微颤动。江承兮似乎的确与他说过此事,他瞟向跪在地上的秦岭,沉声开口:“放他们走吧。”
秦岭闻言欣喜不已,连忙去扶地上重伤的阿衡。
“你们可以走,但孩子得留下。”
玄风语气冰冷,手持长剑指向他们。
阿衡挣扎着起身,虚弱地挡在秦岭身前,秦岭下意识地将怀中的孩子抱得更紧,再次跪下道:“太子殿下,这孩子不是殿下的,求您高抬贵手,放他一条生路。”
澋萧眉头紧皱,心中思绪翻涌。大皇子这么多年来一直没有其他孩子,而自己当初也曾撞见秦岭和阿衡之间的私情。他的眼神变得愈发冷漠,声音低沉:“滚吧!”
“陛下,宁可错杀一千,也不可放过一个。”玄风仍然用剑指着他们,眼中的杀意越发浓烈,恨不得立即杀了他们。
“玄风。”
澋萧冷声喝止。
玄风闻声,知澋萧已然动怒了,心有不甘地收起长剑,退至一旁。
秦岭如获大赦,急忙搀扶起阿衡,匆匆离开了小院。
玄翼见澋萧静静地站在原地,久久未动,整个人都散发出一股刺骨的寒气,小心翼翼地轻声询问:“陛下,我们现在回宫吗?”
澋萧沉默片刻后,缓缓开口:“去秦府。”
他眸中掠过阴狠,杀一个是杀,杀两个也是杀,他也是时候该为他的母后报仇了。
城门已关,大夫给阿衡包扎好伤口,他们准备找一间客栈住下,明日再出城。
还没走多远,便见街上突然多了不少各府的下人。这深更半夜的,又是宵禁,这些人怎会还在大街上走来走去?
他们出来是事出有因,连方才包扎的大夫都骂骂咧咧的说扰了他的清梦,又见阿衡浑身是血。若不是看在银钱的份上,他怕是早就报官,而这些人又是为了什么呢?
秦岭疑惑蹙眉,当秦府二字飘入她耳中时,她忙停下脚步,向身旁路过的一人打听到道:“这位大哥,方才听你们提及秦府,可是这秦府出了何事?”
那男子见她生得花容月貌,又如此温柔,当即小声道:“我跟你说, 那秦府好像出事了。方才那惨叫声隔着老远都能听见,我看见五城兵马司的人都去了,但他们并没没进去,也不知道是不是秦府犯了事。”
秦岭闻言,心中百味杂陈。她深知太子今夜的手段。如今祖父尚在宫中,只怕秦府之人今夜是难逃一劫。她虽然早知道会有这一天,但当这一刻真正来临时,她仍感难以承受,那些毕竟都是她的血亲,可她却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无能为力。
她没想到太子这么快就动手了,而且还是选在了这个时候。
那男子见她目光呆滞地站在原地一动不动。而她身后还有个缠满绷带、抱着孩子的男人,他不禁有些尴尬与紧张。
讪笑着说道:“呃,我还得回去向我家老爷禀报,我先走了。”说完便匆匆离去,仿佛后面有鬼追。
孩子的哭声打破了沉默。秦岭回过神来,仰头擦了擦泪水,伸手接过孩子,抱在怀中温柔地哄着。
阿衡犹豫片刻后,开口道:“小姐,您要不要……”然而,话到嘴边却又不知如何继续说下去。
秦岭看着怀中的孩子摇头道:“不了,明日我们一早便出城,从此这世上再无秦岭。”
天边的月色似也被今夜的鲜血染红,泛着诡异的红色光芒。
从秦府出来,澋萧提着染血的剑直奔贵妃所在的雍华宫。
一路的宫女太监吓得跪了一地,有人连滚带爬地去禀报贵妃。
“贵妃娘娘,不好了,太子殿下提剑杀来了。”
贵妃手中佛珠断裂,她猛地抬头:“你说什么?”
“太子…太子殿下杀进来了。”小宫女抖着身子道。
贵妃闻言,强作镇定道:“扶本宫更衣。”
“朕看就不必了吧!”
澋萧提剑大步跨了进来,仿佛没看到贵妃恼怒的神色。语带讥讽道:“贵妃娘娘不觉得现在求佛迟了些吗?”
他挥剑从贵妃的头顶掠过,将那案上的神佛一分为二。
贵妃惊恐地瞪大了眼睛,身体忍不住颤抖起来。
澋萧一步步逼近贵妃,眼中满是杀意。
贵妃惊恐地往后退,直到撞到了桌子才停下来。
澋萧举起剑,剑尖指向贵妃,声音冰冷:“这些年活得太舒坦,是时候该为朕的母后偿命了?”
贵妃浑身发抖,却仍然试图狡辩:“本宫……本宫不懂你在说什么?”
澋萧冷笑一声,将剑往前递了一寸,剑尖抵在了贵妃的喉咙处:“事到如今,你还敢狡辩?
你真以为你做得天衣无缝吗?当年朕就在母后宫中,朕亲眼看见你给母后罐下了毒药,朕只恨当时自己太小,否则又怎会容忍你苟且偷生这么多年。”
贵妃的脸色变得惨白,嘴唇哆嗦着,瘫软在地,却还是硬着头皮强撑着道:“你……你放肆,本宫好歹是你父皇的妃子,你如此对本宫,就不怕那些言官御史口诛笔伐吗?。”
澋萧根本就不惧她的威胁,眼中充满了不屑和嘲讽:“你当朕是当年的父皇吗?”
他居高临下地戏谑道:“你可知朕方才去了何处。”
贵妃被他身上浓烈的血腥味熏得几欲作呕。她努力克制住自己的不适,看着他如此狂妄的姿态,心中涌起一股不祥的预感。
难不成他已经对自己的皇儿下了手?她很快又否定了这个想法,一切都有父亲在,皇儿应该不会有事。于是她冷冷地偏过头:“本宫没兴趣知道。”
澋萧见状,嘴角勾起一抹恶劣的弧度,继续道:“朕方才去了秦岭,你可知他们方才叫得有多惨。”
说着,他将手中染满鲜血的剑递到贵妃眼前,声音阴冷:“看,这上面还沾着他们的血呢!”
贵妃满脸惊恐地望着那柄带血的剑,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她猛地扑向澋萧,死死地抓住他的袍角,嘶吼道:“你把他们怎么了?”
玄风嫌恶地一脚踹开了她:“拿开你的脏手。”
澋萧面上带着一抹浅笑,但说出的话语却令人毛骨悚然:“朕已经将他们全部活剐了。他们直到最后都还眼巴巴地等着你去救他们呢!”
澋萧阴恻恻地说完,愉悦地欣赏着贵妃那痛苦万分的表情。
“很痛苦吧?你可知朕当年承受的比你现在要痛千倍百倍!”
他紧紧掐住贵妃的脖颈,眼中充满了无尽的仇恨和怨念:“今日,朕就要让你也尝尝当年母后所遭受的痛苦。”
玄风见此,立即心领神会,配合着澋萧捏住贵妃的下颚,强行将手中的汤药灌入了她的喉咙。
贵妃深知这药的厉害之处,她拼命挣扎着想呕吐出来。
然而,玄风却毫不留情地狠狠拧断了她的两只胳膊,让她再也无力反抗,只能任由药液流入体内。
澋萧悠然自得地注视着贵妃在地上艰难地扭曲爬行,他故意放慢语速,不紧不慢地将大皇子变成太监之事告之于她。看着她因极度痛苦而扭曲的面容,澋萧心中涌起一股强烈的快感。
他的目光始注视着她,直至她咽下最后一口气。他才嫌恶地命令道:“拖出去喂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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