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新的一群人和上一世一样把他堵在了巷子里。
这次还多了一个与这里格格不入的人。
齐雪仪。
一身白色长裙,清纯又漂亮。
周怀澈瞥了一眼,脑海里浮现一双笑起来微微弯起的凤眸。
都过去那么久了,不知道她什么时候才回来。
“雪仪,就是这小子堵你的?”
“我今天帮你教训教训他,怕吓着你,你离远点啊。”
齐雪仪低下头,轻轻“嗯”了一声。
周怀澈眼眸微眯。
他得罪过她吗?
“周怀澈。”
巷口,慵懒随性的女声响起,一群人几乎是同一时间转过去看。
周怀澈更是瞳孔紧缩,死死地盯着光亮处。
可是光太强了,他看不清她的脸。
一年了。
她消失了一年。
他以为她认识他,城中村应该有人见过她。
他问了很多人。
他们都说根本没见过。
还有人说:“这么漂亮的女人怎么会来我们这儿呢?”
是啊,她为什么来?
她为什么突然出现救了他,在他困难的时候又来帮助他,然后两次都消失得无影无踪。
洛栖的目光从他的神情上漫然掠过,嘴角轻轻地扬起。
“是许久不见了,但是也没必要这么惊讶吧?”
说完,她看向一旁的齐雪仪,眸光冷了两分。
“你就是和我家怀澈传绯闻的校花?”
她表情平静,周身却散发一种不可抗拒的气场,海藻一般的栗色长发随意披散。
齐雪仪往后退了半步,不敢直视。
周怀澈急忙解释:“我和她没关系,我不喜欢她!”
洛栖:“我知道。”
周怀澈赶紧拉着她走:“我们走。”
他怕她留在这里会受伤。
为齐雪仪出头的几个男生硬着头皮站出来。
“不行!你不能走!”
“你堵我们雪仪,这件事不能就这么算了!”
洛栖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事:“你没听见他说不喜欢你们家雪仪吗?又或许,你认为有我在,他会喜欢别人?”
说话之人看着她让人惊艳的面容,一时间沉默了。
出租车上,周怀澈一直不说话,到了家还是这样。
洛栖看周怀澈紧张兮兮的样子,淡淡笑道:“你紧张什么,我又没有怪你。”
周怀澈懵了:“你怪我什么?”
洛栖:“怪你在我不在的时候勾搭别人,太伤心了,我也才离开没多久而已。”
“我没有!还有,我已经高三了。”
提起这件事,他很憋屈。
轮到洛栖懵了。
“你?高三了?”
“嗯。”
“我走了一年?”
“对。”
洛栖坐在沙发上缓了缓,这不是时间流速的问题,她是通过日记本上的事情来的,只会来到这个时间段,他被人污蔑是高三,所以她来到了他高三的时候。
周怀澈张张嘴,还是认真解释道:“我没有喜欢齐雪仪,跟她一点儿也不熟。”
“那他们怎么说你喜欢她?”
“我哪儿知道啊!”
周怀澈自己都快气死了!
好不容易等到她回来,结果是这个节骨眼上。
“你,你别误会我,我真的不喜欢她。”
“信你的。”
洛栖笑了两声。
周怀澈莫名耳根微热。
洛栖:“你把刚好提过来的箱子打开。”
周怀澈大概猜到这个箱子里装的是什么,这箱子比一年前那个还要大。
“我这一年有兼职赚钱,你留下的钱基本都没用,存着呢。”
“给你用你就用,存着做什么。”
“你对我太好了,我不知道怎么报答你,以后我赚了钱给你买东西,你想要什么买什么。”
她知道他从来都是说到做到。
“我说了,你快点长大就是最好的报答了。”
“我已经长大了!”
似乎为了证明自己没说假话,他抓住她的手腕,拉着她站起身。
他现在比洛栖高了整整一个头。
肩膀宽阔结实,腰身收窄,和一年前比起来变化太大了。
“我长高了。”
“嗯,身材还变好了。”
“咳,你可以……试试。”
“嗯?”
洛栖饶有兴致地挑眉,倒是毫不犹豫地伸手按在他的腹部,轮廓分明的肌肉触感从手下传来。
“你这一年很努力啊。”
“嗯,我在健身房兼职。”
感受到洛栖要抽回手,他继续将她的手按下去紧紧贴着自己。
周怀澈眉眼低垂,眼神清澈,如山间蜿蜒流淌的干净溪水。
“没事,你喜欢就多摸会儿。”
“这么大方?”
那我就不客气地享用了。
洛栖眼尾微微挑起,浑然天成的媚在这一刻全数进入了周怀澈的眼中。
少年只觉得喉咙干涩难忍,喉结上下滚动,褪去大半稚气的俊美脸庞上是掩饰不住的留恋和依赖。
洛栖的指尖带着薄薄的凉意,接触他温热的肌肤时,明显感觉到了他肌肉的瞬间紧绷。
“七七……”
他的声音沙哑,却不难听,磁性的嗓音钻进耳朵里。
洛栖悠悠抬眸:“没大没小,叫姐姐。”
周怀澈:“我叫姐姐,你能不走吗?”
洛栖:“这个……不是我能控制的,希望你理解。”
周怀澈现在就很不理解:“我不懂,你的去留是自己不能决定的吗?”
这件事很匪夷所思,洛栖还没准备告诉他,毕竟他现在才高三,最起码等他读大学之后。
主卧是洛栖的,这一年周怀澈都睡在次卧。
周怀澈学习完已经是晚上九点半,他热了一杯牛奶,看着洛栖喝完后,才回到自己的房间洗漱。
浴室里热气蒸腾,镜子都蒙上了一层雾。
忽然,一只手按在镜子上。
“嗯唔!”
浓浓的白色水雾中,少年洁白的牙齿咬住下唇,喉咙里发出难以抑制的闷哼,按在镜子上的手指骨节分明,猛地一抓,指节都泛起了白。
“七七。”
他似乎是喊了,又像是没有。
流淌的水声吞没了他的言语。
干净清澈的水流冲刷过他的双手。
他关掉水龙头,轻轻一抬眼皮。
刚被蹭掉的水雾又覆了一层,模模糊糊中,他只看了镜子里,自己的眼睛里盛满了不敢让旁人看见的暗欲和占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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