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夫人向来敢想敢做。
当再次有宫人端着水盆路过时,她果断伸出脚,宫人被绊了一下,险些摔倒。
盆中清水就这样撒出去一半,湿了宋月的纱裙……
女子湿身可是大事,断不能被男子瞧见的。
宋夫人立马挡住宋月,同时呵斥道:
“怎么回事,竟如此不小心!”
宫人吓得缩了缩脖子,赶紧跪地求饶,“奴婢该死,奴婢知错了……”
肃庄帝听到动静,朝那边看去,只觉得头疼。
“这妇人就不能安生片刻吗?”
柳姑姑也十分不喜她,附和道:
“一物降一物,这种人还真就只有乾公子能治得了!”
“嗯。”肃庄帝抬步走去,“过去看看,她又在搞什么名堂。”
殿外的其余男子意识到发生什么,纷纷转过身去避嫌。
宋夫人发现肃庄帝来了,生怕横生枝节,便说:
“起来吧,该干嘛干嘛去!”
而宫人并没有听她的,而是在等肃庄帝发话。
肃庄帝向来对人宽厚,更不会责罚她,走近后,只是冷冷开口。
“带宋姑娘去偏殿换身衣裳,算是将功补过。”
宫人急忙叩头,“谢圣上,谢圣上。”
说完端着水盆起身,便走在前头带路。
宋夫人和宋月朝着肃庄帝行了一礼,便心思各异的离去……
离开长廊后,宋夫人又找了个借口,把宫人支走了。
偏殿只剩下她们二人,宋月立马问:
“娘,你为什么故意这么做?”
宋夫人不愿承认。
“你这丫头,把娘想成什么人了?娘怎么会故意让你湿身,坏你清誉呢?”
她娘是什么人?
她心里比谁都有数!
为达目的不择手段,这么多年,不是一直如此吗?
宋月见她不承认,也不愿多说,只好背过身将湿衣褪下,低头整理妆容……
乾星泽回来时,路过一处偏殿,看到里面透出微弱的烛光,心里还在想。
来时这里好像没有人吧!?
正要离开,便听到里面响起一声惨叫。
“啊!”
他还以为有刺客,下意识紧张的冲了进去……
“娘,好黑!你在哪?”
正俯身拿衣服的宋月吓了一跳,她娘怎么突然把烛火吹灭了?!
已经适应了光亮的眸子,此刻突然陷入一片漆黑,四处摸索。
她转身寻找宋夫人,却看到有个模糊的人影,正朝她缓缓靠近……
宋月还以为那是宋夫人,松了一口气,“娘,快把烛火点上,女儿看不见了。”
乾星泽原本警惕的神经,在看到屋内场景顿时瓦解……
那个玲珑有致的轮廓告诉他,面前的人可是一丝不挂。
宋月见他没有动作,便只好自己去拿。
一双女子的柔软小手,缓缓朝他身上探去。
“火折子呢?”
当触及到乾星泽结实的胸口,一瞬间,宋月整个人僵住了。
这人不是她娘!
乾星泽本想着助人为乐,便听话的掏出火折子,打开后出了一口气,火苗顿时在两人之间跳跃起来……
两人就这样在微弱的灯光下,毫无防备的面面相觑。
乾星泽的目光,顺着她的脖颈一路蜿蜒起伏,渐渐向下……
“啊!”
宋月这次叫的比之前凄惨惊慌多了,转身抓起一件轻纱便急忙穿上。 她浑然不知,这么穿乾星泽更爱看了。
宋月见他还愣在原地盯着自己,忍不住红了双颊,娇嗔道:
“看什么看!还不快出去!”
乾星泽出人意料的点点头,“姑娘不让看,本公子不看就是了。”
说着,还十分绅士的把烛火替她点上,这才转身离开。
宋月咬唇躲在围帐后,本想等他走了,自己再重新穿上衣服。
可没想到乾星泽走去门口,门却怎么推也推不开。
有人在外面把门锁上了。
两人对视一眼,静默片刻。
这其中缘由心知肚明。
宋月联想起方才种种,似乎明白了事情的前因后果,她自嘲一笑。
快速在围帐后面穿好衣裳,当她再次走出来面对乾星泽时,已经显得坦然冷漠了许多,唯独那抹红晕还未散去……
不等乾星泽说什么,宋月率先打破寂静,玉手指了指窗户道:
“公子可以从这里出去,小女子定会对刚才的事,守口如瓶。”
乾星泽有些意外。
宋家那个狼窝,居然生出一只小白兔。
乾星泽没有按照她说的跃窗离开,反而坐了下来。
“姑娘好意,在下心领了,不过本公子要从那道门出去。”
宋月疑惑,盯着乾星泽的目光越发复杂。
今晚参加过宴会的女眷,就没有不认识乾星泽的。
更没有人不被他的惊世才华所折服。
她也知道乾星泽气宇不凡,将来必成大器。
可如果被人污蔑,失了君子之名,恐怕会与这次带兵剿匪的重任失之交臂。
“公子若是不走,待会儿想走可走不了了。”
宋月很欣赏这样的人,还想再劝一劝他。
不愿他就此陨落。
可惜她刚说完,门外便响起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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