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头发都剃了,如果这样灰溜溜的下山,岂不又成了更大的笑话?
沈苍虽然已经被乾星泽说动,又拉不下脸立刻反悔,神色越来越沮丧。
早知道他就不该冲动!
乾星泽看出来了,现在万事俱备,只欠薛管家这股东风刮来。
殊不知两人这场论道,让廊下那些高僧兴奋不已。
其中寺院主持更是一副大彻大悟的模样,朝着乾星泽缓缓走来。
“阿弥陀佛。”
乾星泽回过头,见是位白须银眉的得道高僧,正双手合十朝着自己行佛礼。
他长长的胡须像是古老的藤蔓垂在胸口,随风舞动。
乾星泽猜测此人应该是灵隐寺的主持,也双手合十,道:
“打扰了主持静修,真是罪过。”
法林主持摇了摇头,迫不及待问:
“请问施主,可曾留下姓名?”
法林主持已经年过百岁,凡事追求超然物外,自在于天地间,从不关心凡尘俗世。
此刻却主动问及乾星泽姓名,让众人无不吃惊。
乾星泽坦然回道:
“在下元帅府乾星泽,字单一个云。”
这话犹如惊雷一般在所有僧人面前炸响。
像乾星泽这样传奇一般的人物,就算他们不问世事,也知晓他的过往今朝。
乾家三代五将,到了乾星泽这一代居然生出傻儿子。
先帝怜悯,亲笔御赐一个云字。
乾星泽从小在受尽勋贵子弟欺负,好在苍天有眼,束发之年师承药王谷。
病好后更在太师府,仅凭一人之力与满朝文武论政。
最难以置信的是他还赢了。
帮助肃庄帝改了许多国之政策。
初试水花过后,人人以为乾家要弃武从文。
谁知他转身又上马平定战乱,立下不世功劳,一桩桩,一件件,皆非常人可比。
听了乾星泽自报家门后,法林主持看向乾星泽的目光,立马流露出无尽的钦佩。
“听闻元帅才能过人,今日一见,果然不是浪得虚名,善哉善哉!”
“主持过奖,小生愧不敢当。”
法林见到乾星泽,便忍不住想与他亲近,好似不舍得这般神人就此离开,提议道:
“元帅远道而来,是贫僧怠慢了,不如今夜留宿于此,也好让贫僧招待一番,了表心意。”
听了这话,众僧无不诧异。
其他贵人想要留宿灵隐寺,皆需提前下拜帖预约禅房。
就算是这样,主持还不一定答应。
大多数都是婉拒。
乾星泽是第一个让主持亲自邀请留宿的。
沈苍也是在一旁惊的说不出话来。
他从来到灵隐寺到现在,主持没有和自己说过一句话。
是其他方丈接待自己。
而乾星泽刚来,主持便主动走过来与他攀谈,还留他住下。
这样一个与日月争辉的人,别人都是极尽接近巴结,而他却不知珍惜。
自己真是愚蠢。
或许他该抓住这个契机,改变家里贫寒现状。
一朝得势,祖孙蒙阴。
宋月虽然一直没有开口说话,可立在乾星泽身边如胶似漆,法林主持应该注意到她的。
都说灵隐寺不留女施主住宿。
可是乾星泽如果住下,她也是要同住的。
就算打破规矩,主持也要将乾星泽留下。
他心里是多么敬重乾星泽啊!
这份荣誉,是独一份啊!
乾星泽没打算要在寺院住下。
他想到自己与薛管家的计划,面色迟疑。
法林主持还在热切的等着自己答应,总归是盛情难却,乾星泽只好道:
“我等俗人,不敢叨扰佛门圣地,还望主持寻个偏远禅房,小生方可心安。”
“施主过谦了,佛祖普度众生,元帅解救万千百姓于水火,同样功德无量,怎可妄自菲薄?”
他说完看到宋月扯着乾星泽的衣角,露出了然神情,立马改口。
“既然元帅喜静,老衲自然为施主安排妥当,这边请。”
说罢亲自引路,带着乾星泽去往远处的偏房。
两人边走边讨论大道,互相交换心得,一副相见恨晚的样子。
沈苍站在原地风中凌乱。
表兄不是来劝自己下山的吗?
他怎么不再劝了?难道是想放弃了?
表兄你是活爹啊!
你倒是再劝一下啊!
好在方丈为沈苍也安排了住处,就在乾星泽隔壁。
而宋月的房间,在乾星泽的另一边。
三人各自回房,乾星泽依旧被法林主持霸占着。
小和尚将各种素菜清茶端去房中,二人一口没动,讲的天昏地暗,入了忘我境地。
接近子时,法林主持才准备离去,临走前心满意足道:
“今日与元帅论道,老衲收获颇丰,受益匪浅,此刻竟迫不及待想去菩提树下静坐感悟。”
乾星泽双手合十,“主持诚心向佛,小生就不叨扰了,还请自便。”
法林主持点点头,转身去了前院的菩提树下打坐。
僧人打坐悟道,旁人不敢叨扰,法林这一坐,便再未移动分毫……
而法林前脚刚从房中离开,薛管家便从窗户翻进来。
“公子,老奴等的好苦。”
乾星泽起身看了看他手上拎着的麻袋,“可用药了?”
“放心吧公子,用了双倍的!”薛管家龇牙一笑。
“行,走吧!”
两人来到沈苍房中,沈苍正穿着亵衣平躺着熟睡。
一个书生,睡着没什么警惕心。
乾星泽使了个眼色,薛管家把麻袋里的东西倒出来,竟是一少妇装扮的女子。
女子躺在沈苍旁边,意识模糊的朝着沈苍寻了过去……
沈苍起初并未有反应,奈何睁眼便看到被窝里多出个美人,再加上经不住少妇娴熟的挑逗。
很快,沈苍翻身化被动为主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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