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景辉闻言大怒,拍桌而起:“真是个不肖子,亏得三夫人还替他着想!”
被人骗了并不觉得被骗,是因为和骗子的关系更好,毫无疑问,杨景辉和三夫人关系更好更亲近。
又问:“他还说什么了!”
三夫人闯进前厅,假装刚刚知道消息:“老爷,我听说六少爷不回来了?”
杨景辉怒气更炽:“亏得你还担心他,这种逆子,不要也罢!”
又道:“传下去,就说我说的,以后不管是谁见到小六,都不要认他,我也不认他这个不肖子!”
他越是生气,三夫人越劝:“老爷,再怎么说六少爷也是您的骨肉,他不过是一时想不开,以后想明白了,肯定回会来的,您就给他点时间吧。”
杨景辉倒坐在椅中,喟然长叹:“不要再提他了,气死我了!”
三夫人上前给他抚胸舒气:“老爷,您别生气,气坏了身子怎么办。为这种不肖子不值得您动怒。”
转过身,吩咐管家:“听到老爷说的了吧,以后就算六少爷回来,也不许放他进府,不然气坏了老爷,谁也担不起这个责任!”
又说:“还有,在外面遇上,也要装做不认识。”
杀不死杨凡,就让他不能和杨景辉见面,只要不见面,杨凡就永远没有继承家业的可能。
这是三夫人目前所能想出最好的法子。
管家下人一一应下。
再说杨凡,马被金无盐杀死,没法连夜赶路,只能就地休息。
好在有野外露营的经验,就地休息也并不难。
找了些干草枯枝点起篝火,等地面烤热之后,挪开篝火就地休息,次日起来,在附近的村落买了头驴子,套上马车返回了原平县。
进了县城,让易金先回客栈,杨凡自己到县衙,找周知县复命。
守卫已经熟识,没有任何阻拦,放杨凡进去。
穿过县衙,来到后面,碰到个丫环。
“周知县在哪里?”
“可能在后堂吧?”丫环也并不清楚。
杨凡再到后堂找,沿路遇到丫环下人,大家都知道他是周知县的贵客也是熟客,还教小妾做菜,是以没人询问阻拦。
一直找到后堂,也没找到周知县,杨凡纳闷。
正要再找,转身遇到小妾。
“易公子!你回来啦!”
看到杨凡出现,小妾惊喜得很,若不是有下人在跟前,当时就想抱住杨凡。
杨凡老实回答:“我去京城给郑大人贺过寿,回来找周大人复命。”
“大人有事出去了。”
原来是这样,怪不得找不到。
杨凡作揖:“那等大人回来,在下再来复命。”
抬脚要走,被小妾叫住,眉目传情:“易公子等等,你上次教我的那道菜,我有些地方不明白,想向易公子请教。”
还要教做菜……
杨凡有些头疼,做菜已经成了暗号,和小妾偷、情的暗号。
但没法拒绝,也不能拒绝,说:“请夫人带路。”
小妾应了声,在前头走,却不是往后厨走,而是去她住的偏院。
进了院中,吩咐贴身的丫环:“没有我吩咐,谁也不许进来,我要和易公子学做菜,不能被打扰。”
丫环领命。
小妾带着杨凡进了屋,一进屋便抱住杨凡,开始索取。
“相公,你可回来了,我都快想死你了!”
事情成了这样,杨凡更没法拒绝,加上奔走一趟京城,原主的身体憋了好几天,又开始不受控制。
和小妾滚上床头,胡闹起来。
在后厨是一番风情,在这里又是一番风情,小妾情思正浓,缠着杨凡一遍又一遍。
忽然外面响起丫环慌乱的声音:“老爷,您怎么来了?”
跟着是周知县的声音:“听说易公子回来了,他在哪里?”
丫环更加慌乱:“易公子他在教夫人做菜。”
“做菜不去厨房,怎么跑这里来了?”
外面在对话,屋内急坏了两人,赶忙分开,各自找衣服穿。
才穿好,周知县进了屋:“易公子,此行可还顺畅?”
话落,周知县看清了屋内的情形,杨凡小妾两人都是衣衫不整,神情有些慌乱。
周知县起了疑心。
他年过四旬,和小妾差了二十多岁,身体方面跟不上,杨凡年轻力壮,模样又俊。
孤男寡女的待在一个房间里,能干什么!
但捉贼捉赃,捉奸捉双,没有真凭实据,周知县也不能胡乱扣帽子。
还是笑言:“可见到郑大人了?”
杨凡轻咳了一声,回:“见到了,送了郑大人一件翡翠白菜,一件翡翠,一件古玩。”
周知县频频颔首:“易公子果然见多识广,竟比我自己去送礼还要考虑的周到。”
又问:“银两可够?”
二百两银子,什么礼物也买不了,这么问明显是假装客气。
杨凡作揖:“在下在原平县城,久受周大人恩典,大人和我谈银两就太见外了!”
周知县哈哈大笑:“我们去前厅坐!”
出了偏院,到前厅奉茶,和杨凡又是一阵寒暄。
坐了片刻,杨凡起身告辞,返回易府。
雷冉冉也是好几天没见,一见面就将杨凡抱住:“相公,你可回来啦,我想死你啦!”
杨凡汗颜,刚和小妾亲热过,同样的语言容易让他搞混了。
“相公,人家想死你了!”
雷冉冉不知道在县衙发生的事,拉着杨凡进了屋就是胡天胡地,还说:“相公,我们这算不算小别胜新婚。”
杨凡干脆也不提刚才的事,免得雷冉冉知道了再闹腾。
但是小妾挥之不去,周知县怀疑的眼神也挥之不去,杨凡决定,县城还是少待,不如回山上住几天。
“你又要回山上?”
激情之后,杨凡提起此事,雷冉冉有些不开心。
虽没有明确划分,但默认她负责县城,雷芳菲负责山寨,杨凡回了山寨,又是十几天见不着,这才刚吃了一顿,就又要挨饿。
“小别胜新婚。”
杨凡安抚她:“发面的碱不够了,没有碱就没法和面卖不了面食,我回去搞些碱。”
“我不要你搞碱,我要你搞我。”
屋里只有两人,雷冉冉的情话是特别直接。
杨凡笑,摸着她的脑袋:“这还用你说吗,我回山上看看情况,说不准明天就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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