玛德!
薛宗泽恨不得当场怒怼过去,在冲动之际还是冷静下来。
这时候出声,无疑在告诉对方,大半夜的他和谭丽珍在一起!
若被吴兴海添油加醋的传扬出去,他和谭丽珍的仕途,算是完了!
谭丽珍为了安抚薛宗泽,初次握住了对方的手,以眼神示意对方冷静,她要接着通话。
旋即,谭丽珍压制着怒意问道:“吴镇长,我们之间的事情,怎么又扯到薛宗泽了?”
“难道你忘记,那次在水库我和你发生误会,恰巧被薛宗泽给录下了吗?”
吴兴海倒也直接,“提到这里,我要附加一个要求,我要亲手销毁他手机里的视频才行。”
谭丽珍闻言和薛宗泽对视了一眼。
薛宗泽努了努嘴角,示意谭丽珍继续聊。
“这个要求并不难,可不至于让他失去体制里的这份工作吧?我们都是娘生爹养的,做人总要留一线。”谭丽珍的言辞中,爆发出了满满的正义感。
“谭丽珍,你认为是我想让他离开单位?大错特错。”
吴兴海那边听后笑了,“怪只怪,他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
说到此,薛宗泽已经明白了。
魏强!
肯定是魏强想要整他!
果不其然。
当谭丽珍立即追问吴兴海是谁的时候,对方并未隐瞒什么,直接道出了魏强的名字。
谭丽珍和薛宗泽对视一眼,心中的猜测得到了证实。
魏强,山水镇党建办公室科员,其舅舅是济安县常务副县长邵立泉。
而且,此人不仅抢走了薛宗泽的女友,还抢走了他提拔定级的副科名额!
这个人,就算化成灰,薛宗泽也认识,实在是太熟了!
“小谭,只要你照做了,那我就将郭明的一切计划全盘脱出。”
这时,吴兴海的声音再次响起,语气中带着几分得意,仿佛已经胜券在握。
“吴兴海,你貌似忘记是你的把柄在我手里,你不觉得你喧宾夺主了吗?”
谭丽珍却轻笑了几声,“你大言不惭的给我谈条件,提要求,我差点就要被你绕进去了,不愧是做了十几年的山水镇镇长吴兴海啊。”
“小谭,谭副镇长,我只是谈合作,可不敢提什么条件啊。”吴兴海不由惊出一身冷汗。
他久居高位多年,习惯了跟下属谈话的方式,刚才一时激动,差点就要坏事。
谭丽珍的语气变得严肃起来,缓缓说道:“吴镇长,我希望明天能得到你的回复,事关郭明招商引资的所有计划,就这样吧。”
“先别挂电话……”
吴兴海的语气中透露出一丝慌乱,“我们不提薛宗泽了。我保证,明天上午我就给你关于郭明招商引资的所有计划,但是你必须当着我的面,将我那段不良视频彻底销毁。”
“吴镇长难道忘了,我的手机被你丢进田洼水库了吗?”谭丽珍反问道。
吴兴海却淡淡的笑道:“小谭,这都什么年代了,存储照片和视频都有云端存储的,不要骗我这个老年人了,即便你换个新手机,也能找回之前的照片视频,不是吗?”
“你还算聪明。”
谭丽珍深吸一口气,“行吧,明天上午就将这件事给办了吧。”
“还有,明天你也约上薛宗泽吧,毕竟他手机里有我对你不轨的视频记录。”吴兴海这才算是将他的所有心事全盘脱出。
谭丽珍摇头拒绝了,“这件事,还是你亲自给他电话最好。”
说罢,她挂了电话,抬头看向了薛宗泽。
两人很默契,相视一笑。
他们知道吴兴海的担忧是什么。
“看来,我也可以趁机向他索取些关于田洼村补偿金的资料了。”
薛宗泽拿着手机,等待着吴兴海来电话,“只是不知道,这件事他的底线是什么。”
“田洼村补偿金一事,你恐怕很难从他嘴里撬出有用的资料。”
谭丽珍摇摇头,开始收拾茶几上的文件,“不过也不一定,期待你的表现吧,一定要注意安全,你们两个大男人的约会,我可是爱莫能助了。”
说着,她拎起公文包离去。
“我明白。”薛宗泽深深一笑。
很快,浴室内传来的流水声,一定是谭丽珍在冲澡了。
按捺着窥探的渴望,薛宗泽的手机终于响了起来。
来电署名,果然是吴兴海。
薛宗泽掐灭了烟蒂,转身坐在沙发上,语气尽显受宠所惊,“吴镇长。”
“小薛啊,我是老吴,吴兴海啊。”吴兴海为了打消薛宗泽对他的顾虑,刻意将自己的身份介绍的如同邻家大叔一般可亲。
薛宗泽装作不懂的语气:“吴镇长,请问您是有什么指示吗?”
“小薛啊,私下里喊我老吴就行了嘛。”
吴兴海接着说道:“指示嘛,还谈不上,我想约你出来聊点事,吃个夜宵如何?”
“可是我在田洼村驻村呢。”薛宗泽故意骗了对方。
“那要不,我去田洼村吧。”吴兴海也假意说了句客套话。
薛宗泽暗骂吴兴海这个老狐狸,嘴上却说道:“吴镇长是有急事吗?我一个小小科员怎能让您来找我呢?罪过罪过啊,我这就出发进程去找您。”
“这样吧,十点钟,咱们先去练个地摊,然后再去趟俏江南洗浴城,洗个澡放松一下,好吧。”吴兴海的话像是在商量,可语气却像是在安排。
“都听吴镇长的。”薛宗泽道。
吴兴海接着述说了吃夜宵的时间和地点,便匆匆结束了电话。
薛宗泽挑眉冷笑,喃喃自语道:“吴兴海这老小子好算计啊,这是要准备给我上套了,然后以此要挟我,拿走我手机里录制他的那段小视频。”
他深知接下来每走一步都必须要谨慎。
不然他的计划还没开始展开,就被对方给截胡了。
到时候,他不仅完不成田洼村补偿金一事,就连自己的工作都可能会丢掉!
薛宗泽趁着时间尚早,一边洗了几件衣服一边思索晚上的行动,最终来到了阳台。
“小薛,你在阳台吗?”
忽然,阳台紧邻的卧室内,传来了谭丽珍的惊讶声。
“对,我来晾几件衣服,半小时后我有事要出去一趟,你安心睡吧。”
薛宗泽下意识的扭头望向了谭丽珍卧室的窗户,只可惜里面一片漆黑,什么也看不到。
殊不知,谭丽珍翻来覆去睡不着,脑海中都是薛宗泽那茁壮的身体。
常年寂寞的她,右手刚要伸向睡裙底下,就听到阳台传来了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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