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宗泽,你能不能关掉灯光啊,一直照着我,你礼貌吗?”
谭丽珍侧了侧身,几乎是杀气腾腾的眼神瞪着薛宗泽。
薛宗泽的探照竟然一直在她身上照来照去,尤其是比较敏感的几个部位停留了许久。
“抱歉,抱歉哈,看到珍珍姐的身材那么火辣,一时没忍住。”
薛宗泽颇为尴尬,第一时间关闭了照明灯。
“你还好意思说?上次醉酒,你摸都摸了,有什么好看的。”谭丽珍气鼓鼓的道。
薛宗泽顿时哑然。
“难道不是?”谭丽珍又道。
“的确摸,摸过,但是嘛……是醉酒状态下,完全没有丝毫印象和感受了,所以刚才我……”薛宗泽挠头一笑,没再继续解释下去。
谭丽珍没好气的嘟囔道:“所以你刚才想上手?”
“当然我不否认,的确想过,但仅仅是想而已。”薛宗泽背负双手,一本正经的俯瞰着夜色中的凤凰山景区,也能看到不远处田洼村稀疏的灯光。
谭丽珍轻叹了口气,火气渐渐消散,眼角余光却落在了薛宗泽身上。
虽然薛宗泽有时候表现得轻浮,但在关键时刻似乎还能保持一定的分寸。
两人站在观景亭中,享受着夜晚的宁静和平静。
偶尔还会传来远处村庄里的几声犬吠,给这宁静的夜晚增添了几分生机。
“晚上八点了,你说他们会来人搞破坏吗?”
最终,还是谭丽珍打破了这个沉默,“或许,他们也不是想象中的那么坏。”
“才晚上八点而已,这个事不能这么早断定。”薛宗泽缓缓摇头。
“那我们,走走?”谭丽珍转身看向了薛宗泽。
“那就随便走走吧,就在附近。”
薛宗泽和谭丽珍结伴踏上了台阶,在月光下能隐约看到近处的小路。
夜晚的凤凰山景区显得格外宁静,只有偶尔传来的虫鸣声打破这份寂静。
薛宗泽和谭丽珍一边走一边交谈,不时停下来回首山下观看是否有异常。
“对了,你的车停哪里了?”薛宗泽忽然想到。
“放心吧,足够隐蔽,途径凤凰山的人不会发现的。”谭丽珍自信一笑。
薛宗泽点头,“那就好,免得有人认出你的车子。”
“对了宗泽,你说刘书记推荐你去邱县长那里做秘书,你说是邱县长要求的,还是刘书记主动推荐的呢?”谭丽珍边走边问道。
“为何这么问?”薛宗泽不明白。
“今天下午,档案室那边接到一个电话,对方貌似就是邱县长哦。”
谭丽珍也只是大致推测,“我猜测,他已经在浏览你的档案了。”
“这样的话……”薛宗泽有些惊讶、
浏览他的档案,那肯定也会发现他的大学毕业院校,与沈蓉来自同一所大学。
这样一来,邱县长会不会有什么偏见或者是什么怀疑啊?
“这对你来说是个巨大的机会,一定要把握住。”
谭丽珍郑重提醒,“这也算是个过来人给你的忠告吧。”
“珍珍姐一步步做到副镇长这个位置,可走过弯路?”薛宗泽十分好奇,以往只是听说,并未从谭丽珍口中亲自听到过。
“我……安城人,当年考公考到了济安县,也算是一步一个脚印吧,再加上我的学历,晋升的快一些也很合理。你可以对比下郭明就知道了,他和我同龄,却比我更快。”
谭丽珍说罢不再言语,徐步向前走去。
“我听说郭明的爷爷曾经是济州市委的,后来他当提拔了副镇长不久,他爷爷就去世了,或许他认为是人走茶凉,又傍上了邵立泉这个靠山。”薛宗泽朗声道。
“不错,你了解的不少嘛。”谭丽珍在一处景观石旁停了下来。
薛宗泽仰头唏嘘,“而我,可是老实巴交的农民孩子,能顺利考公进来,还能提拔副科,对我来说已经是莫大的机遇了。”
“没错。”
谭丽珍点头,“就像你现在的处境,如果给邱县长当秘书,的确是个机会,但同时也是如履薄冰的,我不用详细解释原因吧?”
薛宗泽沉思片刻,然后点了点头,“我明白,给县长当秘书意味着要处理很多敏感的信息,同时也要应对各种复杂的人际关系。一旦有所闪失,可能就会对个人的职业生涯产生严重影响。”
“确实如此,而且在官场里,每个人都可能会成为你的朋友,也可能是你的对手。你需要学会分辨谁是真心帮助你的人,谁又是只图利用你的人。”谭丽珍点头。
薛宗泽表面上微微一笑,可心里却很沉重。
他想到了邵立泉的老婆,他的大学同学沈蓉!
沈蓉借种一事,一直在他心头萦绕。
以往,两人见面的机会并不多,以至于每次见面,都要小心翼翼。
可现在不同了。
如果薛宗泽真的成为了邱县长的秘书,那么他和沈蓉见面的机会,将被无限放大。
以后,该如何抉择,如何把握,只能靠他个人来判定了。
“回去吧,还是去观景亭待着,那里角度刚好俯瞰到山脚大门。”
谭丽珍相约薛宗泽来这里的原因只有一个,就是担心负责高尔夫球场的郭明,心生算计。
毕竟,郭明负责的高尔夫球场已经在这场暴风雨中毁了大半。
从两人招商引资的成果对比,谭丽珍已经完胜了。
但是不排除郭明会暗中使坏!
在接下来的两个小时中,两人静坐观景亭,时而聊一句,时而陷入沉吟。
“马上半夜十二点了,要不你先睡会儿?”
薛宗泽看了眼时间,“我知道你不放心是不会走的,靠在我肩头睡一会儿吧。”
“也有道理,咱俩大眼瞪小眼的熬着,实在没必要。”
谭丽珍早有这个想法,只是没有道破出来:“这样吧,你昨晚一夜没睡,你先休息,我实在熬不住的时候再喊醒你好了。”
“那我靠在你的肩头?”薛宗泽咧嘴一笑。
“也不是不可以。”谭丽珍并未拒绝。
“还是算了,我靠在柱子上休息会就好了,万一我睡梦中做点不道德的事情,后悔也来不及了。”薛宗泽露出了老实巴交的笑容。
观景亭是四角亭,四个柱子,两人如今各自倚靠着柱子休息,也算是互不侵犯。
“那怎么行呢,万一你睡着掉下去怎么办?”
谭丽珍瞥了眼观景亭下的陡峭山石,招了招手,“是我邀请你来帮忙的,我得为你的安全的负责,你过来吧,靠在我肩上好了。”
“我觉得躺下睡最舒服,比如说我的脑袋枕在你的腿上,如何?”薛宗泽人畜不害的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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