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牌子,随意吧。”
张蕊望着薛宗泽的侧颜,“你放心,多少钱,回头我都给你补上。”
“那我是否可以理解成,我是被你雇佣的护工呢?”薛宗泽一脸无语的问道。
他先是帮对方去卫生间,又帮对方擦拭了身子,如今还要帮对方买那么私密的物件,这种事情放在他身上,他自己都觉得有些荒唐。
“护工的话嘛……也好,这几天你就当我的护工吧,反正你被停职不用上班,对吧?”张蕊简单的合计了一番,旋即主动做出了邀请。
“那就这样,明天八点前我给你买着早餐过来。”薛宗泽挥挥手离去。
几分钟后。
他走出医院,雨势已经减缓,给这个深夜带来了雾蒙蒙的感觉。
“已经十一点半了,这个时间段回合租房不会打扰到谭丽珍吧?”
薛宗泽望望着前方的路,驱车直奔合租房而去,“算了,我这么晚没回去,她都不知道给我来个电话问问,她都不关心我,我为何还要顾及她的感受?”
他的嘴角浮现出了一抹无奈的笑容。
实际上,他和谭丽珍虽然发生过关系,但两人也仅仅是合租伙伴的关系。
或者说,两人当初也不过是各取所需罢了。
至于他今晚恰巧救助的张蕊,这个来自帝都的女人,他却始终没有看透对方的意图。
一个女人,驱车八个小时来济安旅游?
他反正不信。
二十分钟后。
薛宗泽回到了合租房内,发现门口谭丽珍的拖鞋还在。
“难道她今晚没回来?”
薛宗泽换上拖鞋径直走向了谭丽珍的卧室门口,轻轻一推,门开了。
大床上,空无一人。
“我印象中,她没有住在单位的习惯,除非工作太忙。”
薛宗泽简单思索了一番,便没再继续多想,冲了个澡返回了卧室,坐在了书桌前。
现在,摆在他面前的,无非还是工作的问题。
虽然,他以宋雅丽的不雅视频暂时稳住了对方,但他的工作最终是否能落实,还是个未知数。
他再次浏览了u盘中的内容,心中暗自盘算着如何利用这些信息来壮大自己。
在这个充满算计和陷阱的职场里,唯有依靠自己的智慧和勇气,才能走出一条属于自己的路。
翌日清晨。
薛宗泽起床,驱车驶向了附近的超市。
“那辆黑色大众貌似在尾随我啊。”
薛宗泽发现,从他离开小区至今的路上,一辆黑色大众车一直在跟着他。
两年的部队生涯,练就出了他敏锐的侦查反侦察手段,已经可以确定,有人要对他不利了。
“莫非是宋雅丽那个悍妇?”
薛宗泽现在实在想不到,除了宋雅丽还会是谁要对他不利。
“等等!”
他将车子停在超市门口,脑海中突然蹦出来一个熟人的面孔——魏强!
要知道,不久前在山水镇田洼村凤凰山景区门口,他可是向魏强挑明了矛盾,打了对方一顿。
“魏强是邵立泉的外甥,宋雅丽是邵立泉的老婆,归根结底,这三人是一条绳上的蚂蚱。”
薛宗泽理清了思绪后,缓缓下车步入了超市。
他已经能断定,跟踪者的嫌疑,少不了邵立泉!
堂堂常务副县长,竟然也干这种事?
“既然你们要触霉头,那就不要怪我无情了。”
薛宗泽在超市里看似随意地挑选着商品,实则心思缜密,时刻留意着周围的动静。
他利用货架的遮挡,偶尔快速望向窗外,确认那辆黑色大众车是否还在原地。
确认无误后,他开始在心中策划下一步的行动。
接下来,他帮张蕊购买了生活必需品,包括护垫在内。
随后,他结账离开超市,却不准备直接去医院,而是将物品放回车里后,直接来到不远处的一个胡同口吃起了早餐。
同时,他密切的观察着不远处的那辆黑色大众。
自始至终,黑色大众车里并没有下车。
薛宗泽吃完早饭后,又给张蕊打包了一份早餐,转身走进了旁边的小胡同。
这条胡同里有着错综复杂的建筑,为他提供了天然的掩护。
一支香烟没燃尽,两名身穿黑背心的平头男子,东张西望的走了过来。
薛宗泽眼角一寒,正要以不动应万变时,他的手机忽然响了起来。
来电署名谭丽珍。
正是来电话的声音,将薛宗泽的位置也给暴露了。
不过,薛宗泽也并无担忧,随手就接起了电话,“喂,昨晚你怎么没回来?”
“我……”
电话那头,谭丽珍的声音带着一抹惆怅,“宗泽,我,工作调动了。”
“这……”薛宗泽闻言有些不知所措。
听谭丽珍的语气,并不是晋升镇长的位置,貌似是从山水镇调走了啊!
“我有一天假期,明天才去报道,今晚在合租房聚一聚吧。”谭丽珍静静的说道。
薛宗泽心中忽然涌起许多不舍,“行,晚上聚一聚,好好聚一聚。”
“你……你的工作问题有消息了吗?”谭丽珍知道薛宗泽被停职一事,不免担心。
“目前我还在休假,晚上再聊吧。”薛宗泽唏嘘一笑。
谭丽珍似乎也在忙什么,“那行吧,晚上聊。”
电话挂掉后,薛宗泽手里的香烟也彻底燃尽了。
旋即,他抬头望向了躲在建筑物后面的两个黑衣男子。
“两位,既然都跟到这里了,有话不妨直言吧,何必还在暗处躲着?”
薛宗泽左手拎着早餐,开始折返出去,一步站在了两个黑衣男子面前。
“呵呵呵!薛宗泽,想不到你还挺机灵嘛!”
“既然被你发现了,那我俩还真没必要继续躲下去了!”
这两个黑衣男子见到事情败露,索性也不再躲避什么,双双跳了出来。
各自手里,还第一时间拿出了发着森寒冷意的匕首!
“两位,看来你们是蓄谋已久啊,可我不知道,我是怎么惹到两位了?”
薛宗泽见状只是冷冽一笑,既然对方早就知道了他的姓名,那他肯定没冤枉对方跟踪自己。
“怪就怪你,惹了不该惹的人!”
其中一位嘴角蓄胡的黑衣男人,晃着手里明晃晃的匕首,龇牙咧嘴的笑了笑。
“这么说,没得谈喽?”
薛宗泽脸色一寒,将拎着早餐的左手背在身后,“还有,你们确定要动用管制刀具吗?”
“别废话了,先挨一刀子长点教训吧!”
两名黑衣男子左右移步,将薛宗泽围在了中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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