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什么?我为何要害怕?”楚月不解地问他。

    “他这人动不动就掐人脖子,动不动就要人性命,难道不可怕么?”

    楚月笑了,“秦大哥只是对付敌人才会这么做。我又不是他的敌人,为何要害怕?”

    玄青翻了个白眼,“所以我如今算是他的敌人?”

    “你也不算。刚才只是一场误会。”楚月笑意吟吟地看着玄青,“只要你没有故意骗我们,或者故意害我们,秦大哥是不会把你当敌人的。好歹咱们也是从小一起长大的朋友。”

    “哼!还好意思说起‘朋友’二字!”玄青冷哼,“那个家伙从小就对我有敌意。”

    “若不是你对月儿有意,我怎么会对你有敌意呢?”秦芮说得一本正经,把玄青气得差点噎住。

    “莫非只要有谁对月儿有意,你都以他为敌?”

    “那倒不至于。”秦芮淡淡地道,“有人喜欢月儿,说明月儿魅力大。我其实还是很高兴的。我之所以对你有敌意,是因为你这人让人看着就不像好人,对月儿总是心怀不轨。”

    “你……”玄青被气得鼻子都歪了,“你从哪里看出我心怀不轨?”

    “你敢说你没有心怀不轨?”秦芮目光变得冷峻,“你对月儿使用摄心术,不就是存心不良。”

    “我……”

    “怎么,你敢说你对月儿使用摄心术,不是另有企图?”

    “我也就使用了一次摄心术……”

    “你还想要几次?”

    玄青叹了一口气,“我承认当时对月儿使用摄心术,是别有用心。但其实一开始,我只是想知道,月儿是否喜欢我。我真不是故意要探究月儿的秘密。我保证下不为例……”

    “没有下次了。”秦芮把楚月搂进怀里,“所有机会都没了。”

    “噗……”玄青突然捂着胸口,吐出一口黑血。

    楚月皱眉,“你中毒了!”

    玄青对她咧嘴一笑,露出嘴里的乌黑,“是。所以你们如今不用担心我会心存不轨。”

    玄青说着,点了自己身上几处穴道,毒似乎暂时被控制住。

    只是,楚月看着他那模样,忍不住直皱眉,“你身上这毒并不是普通的毒,看样子很难解。”

    “不用看,确实很难解。”玄青把嘴脸黑血擦净,变得和平时没什么两样,只除了脸色苍白得很。

    “你这毒藏得深,不容易让人看出来。”楚月见他此时唇色已恢复了正常,眼眸一沉,“你身上这毒非常特别,若是不发作的时候,跟平常人无异。”

    “对,的确是这样。”

    “还有,你身上这毒并不是每时每刻都发作,而是有一定的时间。”楚月想了想,“是否就是每个月初五开始这几天?”

    玄青愕然,完全没料到楚月会猜得如此正确。

    “你……你是怎么知道的?”

    “我义父是京城同泰堂的姜老爷子,原太医院院判。”

    楚月的回答让玄青再次一愣,“你去了京城后,认姜老爷子作义父?难怪……看来你的悟性很高。”

    “一般般吧,不过学医还可以。”楚月倒也不谦虚,“不如我帮你把毒解了怎么样?”

    “你?”

    “嗯。既然你同意让我们跟着你,那么,我帮你解毒也说得过去,正好可以作为交换条件。”

    楚月不管玄青是何表情,上前帮他把了把脉,然后谨慎地取出一根银针。

    “月儿,你还真的会解毒治病啊!”玄青盯着她手里闪着微弱光芒的银针,忍不住感慨,“看来,你去一趟京城,学会了很多。”

    楚月没回答他,只是捏着银针快速在他身上刺入。

    这一手银针入穴的功夫,是姜启藤教的。姜启藤的银针本领非常高超,自然也教会了楚月。

    如今楚月银针入穴的本事虽然与姜启藤相比依然遥不可及,但比普通大夫却是厉害很多。

    而如今,楚月不但利用银针,还趁机使用意念,很快就把玄青身上的毒给解了。

    “你现在是否感觉好多了?”

    “确实好多了。”玄青明显感觉自己没了之前的症状,尤其是原本即便毒性不发作时胸口也会隐隐作痛,如今却感觉这个症状已消失得无影无踪。

    玄青十分诧异,“难道我身上的毒真的就这么解了?”

    这也太容易了些!

    楚月点了点头,“是解了。你待会儿就能发现,毒性从此不会再发作了。”

    玄青看着楚月,猛然一惊,脑中快速闪过一个念头,“你会法术?”

    “什么?”楚月一怔,装作不明白。

    “你刚才虽然取了银针为我扎针,但我能感觉到,你其实不是用银针帮我解的毒。”玄青一瞬不瞬地盯着楚月,“你解毒用的是法术。”

    见楚月没说话,玄青略显激动,“是不是让我猜中了?你这是不是也是南疆秘术?可是我怎么从来没听说过,南疆还有这种秘术?!好吧,可能我孤陋寡闻。”

    玄青变成了喃喃自语,但旋即又更加激动地一把握住她的胳膊,“月儿……”

    只是,玄青的手掌一下子便被秦芮震开。

    “你小子又趁机占月儿便宜!”

    “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有些激动。”玄青退了一步,与楚月隔开了一小段距离,“那个……月儿,我能不能问你几个问题?”

    “你说。”

    “你刚才帮我解毒,用的是南疆秘术吗?”

    “不是。”楚月摇头,“我根本不懂南疆秘术。”

    “不懂?”玄青略显失望,只是又继续追问,“你这本事是怎么来的?何人所教?”

    “没人教我。我这是天生的。”楚月道,“还有,我说了这不是南疆秘术。我根本连南疆都没去过,哪来的南疆秘术?”

    “可是……”

    “我这是自身带着的福运,能帮人治病。”

    楚月的话让玄青有些失望,但过了一会儿,他忽然想起什么,蓦地抬起头。

    “南疆巫族的圣女便是自带南疆秘术,不需要任何人传授。”玄青定定地看着楚月,“还有,巫族的圣女也是由上天选定。”

    楚月一愣,想起了她母亲。当时她母亲一出生,也是被说成是巫族圣女。

    难不成……

    这时,她忽然听见玄青问她,“月儿身上是否也有一只蝴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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