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阁下,他们队伍里还真有一位货真价实的阁下,而此次长途跋涉,正是为了护送阁下。
这些突然冒出来的人,男女老少都有,衣着褴褛,实在不像随从,更像是逃难的,那位阁下会有这样的领民?又怎么会在这里。
被他拦住的士兵也是这样认为的,不屑道:“怎么可能,快滚,不然我动手了!”
他手里的长棍不客气的朝老人砸去。
“尊贵的火焰精灵,请借我您的力量,驱散眼前的黑暗。”
一道火光闪过,吓得士兵跌坐在地上:“魔,魔法?”
桑挡在老人面前,“无礼之徒,你想与我一战吗?”
身边的士兵赶紧挡在他们中间:“误会,没必要动手。”
他觉得不像,但是万一呢?而且眼前这人是魔法师。
他们要拦下来,岂不是得罪了魔法师,又得罪了那位,魔法师可是大部分是贵族啊。
总之,先通知一下吧。
“你们等等,我去询问阁下。”士兵转身离开。
族长颤抖着手抓住桑。
桑用力回握,她在赌,赌阁下会不会见他们。
如果不这样说,这些士兵肯定不会让他们见阁下。
就像贵族的侍卫,比贵族更难缠一样。
“领民?”瓜子眨巴眨巴眼睛,“难道是穆纳吗?”
除了在外寻找精灵的穆纳,它想不到远在东国,哪来的领民。
不是,渡鸦在心底回答,但祂知道是谁了。
地图上已经显示,是他们来的时候,遇到的那一伙奇怪的土匪。
士兵紧张道:“是的,为首的魔法师说,他们是您的领民。”
“魔法师?”瓜子趴在疾风的头顶,和疾风对视一眼,更奇怪了,难道真的是穆纳?
魔法师?!渡鸦的眼睛亮了亮,“把他们带来吧。”
看到渡鸦这个反应,士兵更确定他们和阁下认识了,不然高高在上的贵族,哪会有功夫见陌生平民。
“是。”
士兵把桑他们带来,便行礼离开了,除了为首的桑以外,其他人都很紧张。
“你们要跟我一起回领地?”得知他们的来意,渡鸦点头,“行啊。”
众人脸上浮现欣喜,“感谢领主阁下。”
渡鸦叫来疾风:“带他们去旁边扎个帐篷,桑,你跟我来。”
桑:“是。”
她和族长简单交代几句,转身跟上渡鸦。
渡鸦看了眼桑的角色页面,有魔素显示,但没有等级。
“你会魔法?”渡鸦开门见山。
桑不好意思道:“是意外见过魔法师大人对决,记下了咒语,只能唬人。”
她念完咒语,手心出现一小撮火苗,很淡,没两秒就散了。
“如果仔细看,就会被发现是假的。”桑挠挠头,“连柴堆都点不燃。”
渡鸦的爪子在树枝上轻轻敲击,这个魔咒的威力,不该这么小啊。
它重复了一遍桑的魔咒,高达两米的火焰凭空窜升,在空气中燃烧,迟迟不消退。
但渡鸦能感觉到技能使用有些生涩,就好像魔法与身体不兼容,祂切换金鼠马甲,在桑面前大变活鼠。
又念了一遍,火焰如同巨龙般冲向天空,照亮了半边黑夜,引来士兵们慌乱的脚步声。
“发生什么事了。”
“火灾?魔法?”
金鼠又切换回渡鸦的马甲,“没事,是我。”
士兵们散去后,渡鸦看着被灼烧出一大片空地的地面。
“嗯,不兼容,魔法威力减了十倍。”
桑嘴边张张合合,半晌才吐出一句话:“传闻是真的,您真的是神明。”
她瞪大了眼睛:“您使用的魔法,就算削弱十倍,也比我见过的魔法师更强大。”
“神明,”渡鸦飞回树枝上,“不算吧,我没兴趣当神明。”
成为神明得天天背负着那些个偶像包袱,累不累啊。
别想把祂当神,祂绝对不会费心费力给信徒实现愿望。
桑双唇紧闭,坚定的看着渡鸦,没兴趣当神明,但祂却有神的力量,不是假的。
桑心情澎湃,她有种预感,自己赌的这一步,或许真的赌赢了。
和阁下两次火焰相比,自己的小火苗,简直就像是虚假的。
渡鸦看着桑失落的表情,“你不适合火系,回去后,会有人帮你找到真正适合的属性,去学校好好学习。”
桑眼睛一亮,阁下的领地有魔法学院?传说中的魔法学校?
渡鸦让桑回去休息,兴奋的扇了扇翅膀,没想到会捡到个魔素种子,而且还是野生的。
一堆金银财宝只能当装饰,还不能换成商城里的金币,相比之下,遇到桑这个野生魔素种子,比这一堆金银财宝来得值得。
有了桑他们一伙人,速度又慢下来一些,毕竟要照顾老人和孩子。
族长有点慌:“不然你们把我们丢下吧,我们慢慢走。”
“是啊是啊”年老的几位老人附和,士兵中已经对他们有意见了,他们真怕阁下对他们有不满。
“族长,你们先别急,”桑头疼的安抚他们,这几位老人最近天天找她说这件事,“我已经和阁下说过了,阁下说没关系的。”
“可是我们严重拉慢了进程,”老人们还是不放心,现在这世道,在外多待一天,就多一天危险。
“不要多想,”桑无奈,但在老人们的催促下,她还是同意和阁下商量一下。
“兽人先生,阁下在吗?”
拖把正在给马把蹄子上的泥清理掉,“阁下和疾风出去玩了,有事吗。”
桑把问题说了。
拖把迟疑了一下:“我想阁下不会介意。”
话音落下,破风声伴随着渡鸦的声音响起:“拖把,这个帮我烤熟,我刚刚看到一群羊!”
桑连影子都没看到,只听到声音,然后看到空中抛下来的小羊羔。
“阁下玩得挺开心的。”拖把手起刀落,小羊羔没了气。
桑:“啊,抱歉,族里的老人有点不安。”
她知道渡鸦不在意,最近渡鸦沿路狩猎,到处探索,玩得可开心了,有时候饭点都不回来吃。
拖把都怀疑,是不是天天在城里,阁下太压抑了。
“能理解,没事做就是容易东想西想。”拖把小心的刮掉羊皮。
桑叹了口气,不用操心食物和未来,怎么心理压力反而更大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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