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大人,雪狼皮,五十八银铢,圆纹鹿皮八十一银铢,褐角黄羊皮六十二银铢,一共二百零一银铢,大人给二百银铢就行。”每张玄兽皮大小不一,按照尺寸都单独标有价钱。
“嗯,好!”申期石点点头,墨岸城的玄兽皮的确是要便宜一些。
“二百银铢,收好。”取出两个鹿皮钱袋,放在小伙计面前。
“好好!”小伙计打开钱袋迅速验看完毕,“大人二百银铢无误,三张玄兽皮还请大人收好。”
申期石抬手将三张玄兽皮收进指环,起身对安止说道:“好了,我们走吧。”
“是,师父。”
“两位大人慢走!”小伙计满面笑容将申期石、安止师徒两人送出店门。
“玄兽皮革,皮质厚实的可用来制作内甲,售卖的价格会高些,普通的玄兽皮可以做衣裤靴子,对于玄法师和武士来说,多一些防护,总是好的。我们身上这件玄法师袍服,便是玄兽皮所制。”
申期石扭头压低声音对安止说道:“至于制作符皮,各商家并不做此想,那是七大家族的事情,与各商家无关。”
“哦!弟子明白。”安止点点头,血符只有七大家族能够绘制,其他人制作符皮也是无用。若是自己绘制土护符,只能由老爹制作符皮,或者自己制作。师父已经为自己购得一柄玄兵匕首,自己也可以切割玄兽皮了。
“师父,能否给弟子一张玄兽皮,弟子今晚回去想再试着绘制一下土护符。”
“嗯,这几张玄兽皮本来就是为你买的。”
“多谢师父,多谢师父!”
“哈哈!雪兔皮在东青比较少见,一次出现大量的雪兔皮,万一被有心人盯上是个麻烦,多用一下普通的兽皮,人人都能买到的玄兽皮,就是想追查,也是无从查起,制成土护符售卖,以后也能稳妥一些。”
“是,弟子明白了。”安止听到师父申期石如此言说,心中肃然,的确,安全稳妥才是第一位的。绘制、售卖土护符,触及到了辛家,面对这种庞大的家族,怎么小心都没有错。
“师父,弟子还有一事……”
“嗯,说吧!”
“师父,咱们能不能买一枚冰锥符?”
“哦?冰锥符?你对冰锥符感兴趣?”
“弟子是想……是想参悟一下。”
“呵呵,既然你有心,为师自然成全你。”申期石呵呵一笑,痛快的答应下来。
“走吧,去林家的天冰楼。”
天冰楼,楼高三层,是这条北街之上,最高大的店铺。
“两位大人有礼了,里面请!”
申期石、安止两师徒来到天冰楼前,里面立刻传来伙计的恭请之声。
向内看去,一楼大厅,只有两名伙计,其中一人迎了上来。
步入大厅,厅内再无其他客人,伙计躬身施礼道:
“两位大人是要买冰锥符?”
申期石点点头,对伙计言说道:“不错,现在可有?”
“回大人,店里还存有冰锥符,不知道大人需要几枚?”
申期石转头看向安止。
“师父,一枚即可。”安止见师父看过来,连忙躬身施礼,回答道。
“取一枚来。”申期石对伙计吩咐道。
“好的,两位大人稍候。”后面的伙计取出一枚冰锥符,放在托盘之上,呈送道申期石面前。
申期石拿起冰锥符,看了看,点点头,转手将冰锥符递给安止。
伸手取出八十银铢,放在托盘之上。
“大人,八十银铢正好!冰锥符请大人收好,但凡以后有需要,尽可来本店。”
“这是颇费心神之事,有一个已然是很好了,勿要心急。”申期石回到驿站,对安止言说道。
“是,师父,弟子明白,是否能成,也是要看机缘,弟子不会强求。”
“嗯,好,能明白这个道理就好。你我的自身修为才是重中之重!”
“是,师父。”
“这卷羊皮,你拿去用吧,明日养足精神,明晚去往交易会,回房歇息去吧。”
“是,弟子遵命。”
安止躬身退出,回到自己房间,将褐角黄羊皮放在桌上,点燃油灯,屋里明亮起来。
安止坐下,从怀中取出刚才购得的冰锥符,灰色的符皮上,绘制着暗红的符文图案,整枚冰锥符上透着微微一层青色的光芒,入手便能感到一丝冰凉之意。
“嗯,看起来真是不错。”安止不由赞叹道。冰锥符比起土护符,拿在手中观瞧时,入目便给人一种舒爽的感觉,而这是土护符没有的。
符文图案与土护符上的截然不同,想来这里便是玄冰法则。仔细的看了一番,安止将冰锥符收回怀中。
桌上的褐角黄羊皮,展开长约四尺,宽约三尺,细细核算一下,能裁切出四百余枚符皮。安止提起右膝,伸手从靴子里抽出匕首。这柄匕首,师父称赞其极为不凡,是玄兵短刃中的上等之品。从刃尖贯通刃身那道一分宽的银色,必然有其特殊用意,而刃身上的符文图案足有两分宽,正好压在银色和刃身上,又好似将两者缝合在一起一般。申期石也尝试过,并没有发现什么特殊之处,但是此柄匕首的确锋利,可以轻易斩断普通兵器,就是自己的玄兵短刃,都未必不会受损。
安止本不想接受如此昂贵的短刃,但是如师父所说,对于中阶法师而言,玄兵短刃也许就只能在打猎时剥剥玄兽皮毛,分割兽肉,其他时候并不能有什么用处。倒是对于安止而言,能有一件强一些的兵器在手,无论狩猎,还是争斗,总能有一点优势,一个保障。
将褐角黄羊皮裁切完毕,共得四百一十二枚符皮。将桌上收拾干净,拿起一枚符皮放在面前,朱砂、雪兔血等一一摆放。
安止双脚平放,双手下垂置于小腹之上,双眼微闭,运行初法调息,恢复自身状态。半个时辰后,安止睁开双眼,调制一份符墨,拿起符笔蘸了蘸,开始绘制土护符。
直到窗外传来鸡鸣之声,安止放下符笔,刚刚绘制完成二十九枚。调息片刻,继续调制一份符墨,拿起符笔。
随着绘制土护符的次数越来越多,安止对符笔的运笔掌控,也越来越准确,失败的次数便越来越少。在绘制之中,安止体会到,当心神宁静,毫无杂念,物我两忘的状态下,绘制土护符,几乎很少出现失败,于是,每隔几个时辰,安止便会停下来,调息一番。而这样,结果也是喜人了,安止计划绘制一百枚,在绘制完成时,绘制失败的符皮一共只有七枚,这是超过九成的成功率。停下笔来,看着桌上整齐的土护符,安止自己都不敢相信,居然只有七枚未能激发成功。
“土护符两百枚,百枚八折。”申期石手中拿着木匣,沉声说道。
“一百枚,在下要了。”
“我要一百枚!”
“在下要……”
下面在座之中,有三人同时回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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