兽骨土护符无法测试,但是冰锥符、水箭符是能测试的。
三枚冰锥出现在面前,感受其上的玄法波动,和符皮所制的冰锥符激发的冰锥没有什么区别,冰锥外形并未变大,神念之内的掌控也没有什么变化,没有加强也未有减弱,和兽骨土护符激发后的表现截然不同,安止皱皱眉,拿起手中的兽骨看了有看,在抬头看了看面前悬空的三枚冰锥,突然猛然低头再次看向手中的兽骨,冰锥已经激发了,但是手中的兽骨及绘制在其上的符文图案并未像符皮所制冰锥符一般化作飞灰消散,而是依然微带光芒。
安止散去冰锥,看着手中依然完好的兽骨冰锥符,有些诧异。符皮所制冰锥符和兽骨所制冰锥符的差异难道在此处?
再次激发后,随着三枚冰锥出现,噗一下,手中兽骨上的符文图案,仿佛无风自燃一般,闪过一道光芒后消散,兽骨也碎裂开变成了粉末。
看着眼前再次出现的三枚冰锥,安止心头砰的一下……
居然能激发两次!
安止惊讶片刻,把这六枚冰锥看了又看,毫无差别的六枚冰锥,真是事情往往出乎意料。
啪啪啪将六枚冰锥飞射向前方,钉在二十丈处的草地上,安止点了点头,看着身前的一层兽骨粉末,感觉其中有什么不同寻常之处,但是却看不出来,又想不出来,只得摇了摇头,返身回向营地。
躺在毯子上,安止睁着双眼,看着帐篷顶。思绪在血符,兽皮,兽骨,骨器之间来回徘徊。
驯鹿皮切割成符皮,制成血符,最为划算,一张十五银币的驯鹿皮,可以切割出八百枚左右符皮,绘制成血符,至少能成功六百枚以上。
兽骨制作成骨器,就是上品,也只有几十银币,放在东青,也就值一二枚土护符或者水箭符,但是制作骨器,需要数个时辰,从时间上算实在不值。
在兽骨上绘制血符,证明了自己的猜想,血符不是一定要绘制在玄兽兽皮上,绘制在玄兽兽骨上也是可行的,甚至激发后的玄法比符皮激发的还要略胜一筹。
伸手摸了摸怀中的两枚兽骨土护符、冰锥符,安止缓缓的闭上了眼睛。
帐篷外,马匹的响鼻声让安止从沉睡中醒来,看了一眼外面依然是漆黑一片,安止盘膝坐起,开始运转初法。
清晨,太阳如常在草原的东方升起,宿营的莫克卢家族的车队拔营出发,继续向着北方返回。
今天的安止再没有像昨日那般沉浸在兽骨上绘制血符的思绪之中。想明白其中关系,制作兽骨血符进行售卖,肯定是大为不划算,但是做一些留作自己使用,其效果比符皮所制血符要好一些。
至于用兽骨制作骨器售卖,已经从安止心中划掉了,这件事,安止已经想好了,等回到福宝后,让老爹和五叔去做,放在店中售卖,老爹手中有一柄玄兵,最多再买一柄给五叔,骨器便能做起来。
符皮所用兽皮、兽血,在达林卡城购买不成问题,但是现在自己指环里的朱砂所剩无几却是个大问题。
在东青,使用朱砂的地方有,但是并不多,长期的购买朱砂绘制血符,难免被有心人寻到蛛丝马迹,若是从达斯买,是不是就截然不同了。达斯人恐怕不会把朱砂和东青血符联系在一起。
看了一眼身旁的莫普,安止心想,如何开这个口,让莫普去买些朱砂,又不会产生不必要的猜忌。
“莫普管事。”
“大人,有何吩咐?”
“咱们这三车谷子,都是从叶布城购买的?但是我看叶布城周围,好像没有田地种植谷子。”
“回禀大人,叶布城的周围的确没有田地种植谷子,谷子都是在连右湖那边种植的。连右湖南岸,有大片的田地,专门种植谷子。”
“哦,原来是这样啊!”
“是的,大人,那里的田地之广,所种的谷子足够整个叶布郡使用,所以以前您东青来的商队,常会采购一些带回去。”
“哦,原来如此。达斯的谷子多钱一斤?”
“回大人,我们采购的谷子四铜币一斤,一般售卖五六铜币。这几年萨墨旱灾,谷子稍微贵了一点。”
“那是比东青便宜一些,前几年萨墨没有旱灾,我们那里谷子也要卖到十铜币。”
“是,大人,山高路远,卖十铜币也说的过去。”
“哦……这个我真不太懂,哈哈……”
“大人无须在意这些小事,这都是小人养家糊口的小生意。”
“等我回东青的时候,麻烦莫普管事帮我也采购一些,我带回去,不知道行不行?”
“行!行!行!大人吩咐,哪有不行的道理。”
“需要多少斤,大人尽管吩咐就是。”
“这一车要有五六百斤吧?”安止回头看了看马车。
“差不多,这一车谷子是七八百斤。”
“嗯,行,我还有些其他的东西一并要买。”
“是是,大人尽管吩咐,只要达斯有的,小人一定给大人买到。”
“就麻烦莫普管事,多多辛苦。”
“不敢不敢,能为大人效劳,那是莫普的荣幸,大人以后千万不要再这样说,但凡有事,尽管吩咐小人就是了。”
“好,好,好!”
东青物资匮乏,相比南阳城,福宝镇里的东西更是少的可怜,但凡是能买到的,都买一些回去,让大家有的用。十五岁年纪的人,心中开始回想自己曾经用过的、见过的所有东西,春夏秋冬,衣食住行,一桩桩一件件……
傍晚时分,莫普在马上欠身施礼,说道:“大人,我们到前面就宿营吧。”
“好的,莫普管事,行程之事,我不懂,你就直接安排吧,以前你们怎么安排,现在就怎么安排,我跟着大家一起啊,就行了,不必如此见外。”
“是是,大人,小人明白!”
正在两人言说之时,车队后方传来急促的马蹄声。众人纷纷回头,只见一人一骑,在夕阳的余晖之下,快马奔驰,从后而来,看来是有急事赶路的。
一人一骑快马到了车队队尾之后,马速减缓,马上是一名青年,二十多岁,一一打量着车队的众人,等骑到莫普和安止身旁时,打量了一番莫普和安止。哈铁此时已经调转马头,手搭刀柄之上,还未等莫普、哈铁开口,马背上的青年人首先开口问道:“你们是莫克卢家的车队吗?”
“是的,您是?”作为车队管事,莫普开口回答道。
“我是谁不重要。”青年人看了眼莫普,转向安止问道:“你是莫克卢家的玄法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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