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过得极漫长又极累,林冉恍惚记得自己先是冻得打寒颤而后又热的像火,最后又淋了温凉的水,整个人在冰火两重天间来回折腾。
天边泛起一丝鱼肚白,光亮透过窗帘照进房间时,林冉拧眉醒来,全身好像被碾碎般,头痛更是欲碎。
视线猝不及防撞到地上被撕开的几枚蓝色包装她哆嗦着转过身,却骤然瞥见傅行简高挺的鼻、流畅的下颌。
昨夜发生的种种悄无声息钻进她脑中。
林冉苦笑,一时不知是该感激他还是恨他。
她扶着酸痛的腰身下床小心翼翼进了浴室,随便洗了把脸,抬眸看向镜子里,却见自己全身布满暧昧痕迹。
脸上滚烫。她低头想去寻找衣物,却在浴室看见自己昨晚那身又脏又湿的睡衣。她轻叹口气把睡衣丢进垃圾箱,又悄悄打开浴室的门。
好在床上男人还没醒。
她打开旁边的衣帽室,随便找了身休闲服套在身上,而后迅速关门离去。
等坐上回老家的大巴时,她才松了口气,在摇摇晃晃中阖上双眸补觉。
傅行简一觉睡到下午,刺耳的铃声将他吵醒。
“喂,行简,今天晚上三家聚餐你别忘了,地址发你微信,记得早点下班赶过来。”
挂断手机后,他皱着眉点开微信,满屏红色消息。
最上面是姚谦给他发的聚餐消息,两个小时前发的,应该是因为他一直未读所以刚又打电话提醒他。
然后是父亲、母亲发给他的消息。
最后是易明。
“傅总,考虑到您昨晚加班太晚,我已把今天的会议挪到节后,请您知悉。”
傅行简捏了捏眉心,回了句:“嗯,考虑周全。”
其实他哪里是因为昨晚加班太晚而没去上班,他是傅行简眼眸扫射四周,掀开被子随便系了条浴巾在腰上,而后又下楼至客厅、厨房,到处都看了遍,没发现林冉的身影。
他颓败地坐在客厅沙发,复又翻开手机,找到林冉,视线停留在昨晚她发给自己的那条求救信息上。
小没良心的。低低叹了口气,他手指灵巧地在手机上敲下几个字:“赶上火车了吗?”
可过了半晌也没有收到回复。
等他洗漱好又简单吃了几口面包果腹依然没收到消息,傅行简烦躁地把手机收起,不再察看。
晚上吃饭在市中心的铂骊酒店,三家借着姚宁回国一事老友相聚。
傅行简私信徐焕然提前到,昨晚的事还没来得及问他结果。
推开包厢房门时,徐焕然和姚宁目光紧紧聚焦在傅行简身上。
傅行简摸摸下巴,“怎么了?”
“靠!行简,你昨晚是纵多大的欲?!黑眼圈重的跟国宝似的!” 徐焕然犹如发现新大陆般叫喊着。
就连向来稳重的姚谦也挑眉戏谑,“哎哟,你这禁欲禁的都上眼了~”
傅行简脱掉外套,赏对面两人一人一个冷栗子,而后坐下交叠修长的腿,点起根烟,“昨晚让你办的事如何?”
他下巴朝徐焕然点点。
“哥们办事你放心,妥妥的!”徐焕然拍拍胸脯一脸骄傲,随后又啧啧几声,“那小子算是废了,下半辈子不能人道。”
“嗯,另一个呢?”傅行简吐了口烟圈又看向徐焕然。
徐焕然抓抓头发,“另一个可是女孩子啊,我下不去手。不过人我给你搞来了,吃完饭你当面审?”
“行。”
两人短短几句对话,姚谦已猜到个事情的七八分,他疑惑地询问:“谁得罪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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