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冉这一解释,方寻倒放下心来。

    锡城可是大城市,大城市的男人都鸡贼得很,肯定不会考虑林冉这种无父无母的女孩。

    他搓手:“反正以后有啥需要帮忙的你随时来找我,不用怕麻烦我,我”

    话还没说完,就听傅行简轻嘶一声,而后步子沉缓:“林冉,我左手痛得很,你家哪里?我先上楼。”

    林冉慌忙扯过他左手查看,见到红肿愈加厉害,心痛不已,连忙指着前面说道:“一楼就是我家。”

    两人推着轮椅往前走,忽地傅行简停下,转头勾起唇角,斯文有礼:“不好意思,家里有事,我们先走一步。”

    口吻听起来莫名的像男主人。

    方寻看着眼前怪异的男人,憨厚笑笑,“没事,你们先忙。”

    好在家里药箱的消肿药没过期,林冉小心翼翼抬起傅行简的手给他细细擦药,手中动作简直视若珍宝。

    “痛不痛?”她小脸微仰看向男人周正雅俊的脸,一时心跳如鼓。

    “刚才很痛,现在好很多。”

    药上好了,但傅行简却没抽出手的意思,林冉也不好直接甩开他左手,毕竟这双手是因为她受的伤。

    她只能尴尬地握着,感受他掌心宽厚有力以及微微的触电感。

    良久,傅行简终于不动声色地将左手抽离,林冉松了口气开始准备晚饭。

    吃过晚饭后,傅行简又问她:“晚上怎么休息?”

    趁她做晚饭时,他早就摸清这小小的一室一厅房间格局,只有一个卧室一张床。

    林冉挠头愧疚:“抱歉,卧室要留给我奶奶,得委屈你睡沙发床了。”

    说罢,她弯腰把客厅唯一的绿色沙发掀开,原来这沙发还是个折叠床。

    傅行简挑眉:“那你呢?”

    林冉拍拍手,拖过旁边两个瑜伽垫铺在地上,“我打地铺。”

    傅行简:

    小县城的晚上格外寂静,不过晚上9点,整个小区都熄了灯。

    辗转无眠,傅行简侧身面对地铺上的林冉:“冷不冷?”

    虽然已经五月,白天温度尚可,但晚上气温还是有些凉的。

    “不冷。”林冉冻得直哆嗦,但倔强得很。

    话音刚落,身体便被宽阔胸怀抱起,她下意识抱住那人脖子,漆黑夜晚红了脸,等她被放到沙发床上才僵硬开口:“傅行简,你干什么啊。”

    男人转过身面对面看她,两人之间不过只手的距离,林冉能清晰看到他挺拔的眉骨,英俊的鼻,还有一不小心就容易深陷其中的多情眸子。

    “林冉,你嘴可真硬。”

    明明就很冷,偏说不冷。

    他扯过身上的被子给她盖上,阖上眼淡淡说道:“早点睡吧。”

    可林冉哪睡得着,如此近的距离,近得能清晰地听清他每次呼气吸气声,近得能闻到他身上似有若无的沐浴露香味,她心里哀嚎,到底哪个女人在睡在帅哥身边能忍得住啊。

    可两人盖一床被子,她偏偏没法动弹,但凡翻个身就暴露自己装睡的事实。

    等到身旁传来淡淡均匀呼吸声,林冉才敢放肆,侧眸随意打量他。

    长的是真好看,人也挺不错,真可惜可惜什么呢?

    可惜他生在罗马,可惜自己生为牛马,身份天差地别,注定有缘无分。

    后半夜林冉终于撑不住沉沉睡去,可依然睡得不踏实,她好像内心又滋生了贪念,妄想不该想的人。

    翌日一早,林冉被傅行简摇醒,她眯着眼嗔怒:“别摇了,再摇我就散架了。”

    傅行简好整以暇,朝远处点点下巴,“不摇醒你,我就散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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