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泓嘉脸上的笑容转淡,她不着痕迹地往后躺去,拉开两人之间的距离。
又轻轻掩住口鼻。
浓烈低俗的香水味熏的她脑仁疼。
哼,差点被这姑娘蒙骗。
她就不应该对姚宁抱有不切实际的想法,这姑娘这辈子就和端庄典雅四个字八竿子打不着一起。
纪泓嘉转而换了个话题,“听说你回国后搞了个工作室,前阵子还去找行简,想让宇投入股投资?”
这件事也是公司内部一个董事告诉她的,她听后当即就把眉毛拧的老深。
姚家也不缺那几百万,怎么就非得上赶着去找宇投投资。
想都不用想,姚宁动机不纯。
姚宁的确动机不纯,眼下见自己的私心被纪泓嘉洞悉,面露尴尬。
“只是想让行简帮忙看看方向如何,并没有真的投资。我哥哥听说后很大方地给我拿了钱。”
“哦,原来如此。”
纪泓嘉微笑着点点头,放宽了心。
纪泓嘉毕竟生了病,没说多久脸上便露出疲态,姚宁很有眼色地提出告辞。
傅行简也终于忙好工作,准备回公司。
两人一道离去。
楼下,傅行简问她怎么回去,姚宁:“我叫车吧,今天我家司机送我妈去做美容了。”
话虽这么说,可她双眼却热切地看向傅行简。
心里是很希望他能主动提出送她去工作室的。
可谁知,她并没有得到想要的回答。
傅行简的手机适时响起,他看了眼来电显示便抬脚转身。
“那好,我先走了。”
他一转身,林冉的脸瞬间沉了下来。
他就这么走了?就这么不管不顾自己的就走了?
没走几步远,姚宁见他拿起手机放在耳边,隐约似乎还听到林冉的名字。
她气急败坏地跺了跺脚。为了见纪泓嘉而精心打扮的头发被她随意扯乱。
正有气无处撒时,徐焕然的微信弹窗跳出:“准婆婆见得怎么样?顺利不?”
“别提了,喝酒去。”姚宁烦躁地和他吐槽,然后扬了扬手随意招了辆出租车,报上酒吧的名字。
晚上9点多,林冉才回到家。没想到方寻也在。
见她进门,卓婷和方寻连忙起身迎接,卓婷更是连珠炮似的发问:“见到律师了吗?律师怎么说?一定要赔钱吗?有没有其他解决办法?”
“先喝水再说。”方寻从桌上端起早就倒好的温水递到林冉面前。
林冉道了声谢,她确实渴得很,和律师谈了一下午,预设各种方案,嗓子直冒烟。
咕嘟咕嘟喝过两杯水,她才像被放生大海的鱼重新活过来。
林冉:“一言以蔽之,律师的建议是能和解最好和解,因为咱们还要开店,不宜把事情闹大。所以赔偿是肯定要的,无非是多或少的问题。”
卓婷扁扁嘴,“这律师靠谱吗?怎么张口就是让和解啊。”
“肯定没有律所律师靠谱,但是吧,请律师费也是笔不少的钱。而且最后极大可能还是得赔偿。”林冉耸肩,无奈地说道。
“明天我们去找下张姐老公,看他什么个态度,要是赔偿金额在预期范围内,就考虑和解吧。”
话说完,两人皆垂头丧气地坐在沙发上。
倒是方寻打抱不平,为她们喊冤,“这不是欺负人吗?你们明明没害过别人,别人却凭空往你们身上泼脏水,这不能忍!要是在我们县上,我高低得找人教训教训他!”
可恨,这里是锡城,大城市,他的朋友都不在。
林冉听了连忙劝他:“你可别胡来。一切等明天再说。”
“嗯嗯,好,明早我开车来接你。”方寻挠挠头,又轻声增加句:“还有卓婷。”
卓婷抬头古怪地看他一眼,没说话。
第二天一早,三人驱车前往医院,到病房时却发现张姐的病床上躺了个陌生人。
林冉疑惑地退出病房,再次抬头看房间号发现并没有走错。
正好有护士来给病人测血压,林冉连忙问道:“302号床的病人张姐怎么不在?”
护士奇怪地看她,“她和她老公昨天晚上就走了。”
什么?出院了?
卓婷大喜过望,拍手称快,“这俩人肯定是良心发现,趁咱们不注意逃跑了。也好,反正他们没找咱们要钱,我就勉强放过他们一马。”
不对劲,明明昨天还叫嚣着赔偿,不赔偿就让她们关门的,怎么可能就轻而易举地放过她们呢。
林冉又问护士:“他们住院费用结清了?”
护士:“肯定结清了,我们医院流程很严谨。”
林冉还是觉得奇怪,却被卓婷拖着胳膊走出病房。
就连方寻也来劝她:“昨天你不是说要去找律师嘛,他们可能害怕就连夜跑了。毕竟他们是诈骗,要是真报警可是要坐牢的。现在没事了,我送你回家好好休息,你昨晚肯定没睡好,黑眼圈都出来了。”
千头万绪,林冉想了好一会儿也没想出个所以然出来,只能颔首同意道:“也好,那我们先回去,静观其变。”
刚到家,林冉手机就收到一条信息:“有时间吗?想请你吃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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