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念文一咬牙,也站了起来,跟在时浅浅的身后。
时浅浅跑得飞快,很快就到了教室门口。
一进门,林三酒就看到了一对中年夫妇,他们哭着,拼命地挣扎着,而他们的身边,还有几个保镖,正拼命地想要把他们从车里拖出来。
柳老师急的一身冷汗,正在跟几个安保人员说着什么。
“能不能用点力?楚夫人可能在课堂上听到了,嗯,让他们闭上嘴巴,然后用什么东西把他们的嘴巴给封起来!”
时浅浅侧头,正好看见何道远在“上洗手间”。
何道远面色一沉,目光落在了时浅浅的身上,像是在询问她的意思。
时浅浅朝他颔首示意。
“住手!”何道远没有任何的迟疑,直接就往前跑去,口中喊道。
柳先生急了,扭头就是一顿臭骂:“什么,什么,什么,什么,贺管事?”
在看到何道远的那一刻,他的声音就像是被人掐住了一般,声音都发生了变化。
柳老师的目光,落在了时浅浅身上,顿时睁大了双眼。
就在此时,那对正在拼命反抗的中年人和女人,突然从人群中冲了出来,冲到了教室的大门前。
就在这时,楚念文从里面走了出来。
“楚念文,还我的孩子!”那人一伸手,就将楚念文的衣服给揪了起来。
这一幕,实在是太突然了,众人根本来不及做出任何的反应。
楚念文想也不想,直接一拳砸在了那中年人的腹部。
“让开,让开!卑微的蝼蚁!”
几个保镖这才反应过来,差点吓得魂飞魄散。他们赶紧上前,重新按住那对中年夫妇,强行把他们拉开。
楚念文的衣服已经被扯得不成样子了,他一脸的愤怒,哪里还有第一次见到她时的笑容。
柳先生抹了一把额头的冷汗,连忙跑了过去,“楚夫人,实在对不起,刚才发生了一些事情,我马上打电话给其他的安保人员,让他们滚开。”
刚才还在哭泣的那个中年妇女突然抬头,大声吼道:“我们也是孩子的父母,不是来捣乱的!怎么连我们都不知道?”
柳先生着急道:“您的儿子都被开除了,还让不让人活了?你有什么资格做我的父母?”
就在此时,一旁看戏的时浅浅突然出声。
她的声音并不高,但在场的每一个人都听得清清楚楚。
“柳小姐,看在大家都是家长的份上,我们把他们都叫过来,让他们开个会。
“既然来都来了,总不能让他们离开。”
时浅浅都这么说了,柳小姐也没办法,只能无奈的让保镖离开。
“这是楚夫人,楚念文的嫂子。楚夫人是不想让你继续纠缠下去,所以让你进去了,你最好识相一点,不要让我们校方知道了。”
那对中年夫妇却不领情。
男子愤怒地瞪着时浅浅,眼里几乎要喷出火来:“你们楚家人又如何?有了点小钱,就能随便欺负人了?!”
他一边说,一边朝时浅浅背后的楚念文使了个眼色,一副要动手的模样。
而那个中年妇女,却一直在哭泣,嘴里一直在重复着“小思”两个字。
小思到底是什么人?
时浅浅看着柳小姐:“发生了什么事情?”
柳先生有些不好意思,勉强地挤出一丝笑容:“她们家的小孩,原本也在咱们班级,名叫昌斯。常思是一个非常优秀的学生,他的学业也非常优秀。
“他们家里原本也交不起咱们学院的费用,后来常思学习好,又得到了全额奖学金,所以就被送到咱们学院来了。”
说得好像是个好苗子似的。
时浅浅蹙了蹙眉:“你怎么突然就辍学了?”
“这……”陈小北神色稍稍一怔。
柳老师左右看了看,用一种不敢肯定的语气说道,“可能是常思心态不稳吧?”
“你胡说!”陈曌翻了个白眼。
“就是楚念文!就是那个家伙,把小思给气得发疯了!”
快被他气疯了?
这个帽子可就大了。
柳老师顿时急了:“常老师,您说话注意点!你没有证据,就别血口喷人!”
就在此时,楚念文站在时浅浅背后,对着她说道。
他声音高昂,充满了张狂:“常,我跟你说,我可没有把你的孩子怎么样。半月之前,令郎从楼上跌下来,摔伤了双脚,与我何干?
“别把所有责任都推到我身上,我们楚家虽然财大气粗,但也不是任人揉捏的!”
那名男子顿时大怒,大吼一声,就要朝楚念文冲过去。
正是何道远,挡住了他的去路。
楚念文原本还有些愧疚,但看到何道远动手,顿时信心大增,大声说道:“我跟你说,像你这样的小人物,得罪不了楚家!识相的就给我滚蛋,否则后果自负!”
时浅浅眸色一寒。
一个十来岁的小屁孩,怎么能说出这样的话来?
三位兄长说的没错,这小子就是个小屁孩。
而且,这个臭小子,看着就让人讨厌。
一开始故意装着也就算了,可当他露出真面目后,张口闭口就是“蝼蚁”、“穷酸的臭虫”之类的话,完全将一个庸俗的二世祖形象发挥得淋漓尽致。
时浅浅终于知道,为何之前参加家长会的人,都和她保持着一定的距离。
像楚念文这样的家长,一般人是不会愿意和他亲近的。
“都闭嘴!”她再也按耐不住,厉声喝道。
楚家管家的权威在这一刻散发出来。
柳先生闭嘴,那对夫妇也不再胡闹。
楚念文抿了抿嘴唇,一副很嫌弃的样子,却也没再说话。
“小何,什么事?”时浅浅朝何道远问道。
这么长的时间,何道远也能调查出个所以然来。
“好的,夫人。”
何道远鞠了一躬,平静地说道,“常斯在五少的班级里是数一数二的,家境也不好,总是跟人不对付。五公子总是带着人去找常思的麻烦,让她给他们收拾房间,让她不要吃东西,不要让她去学校。”
楚念文气得哇哇大叫:“你这个何,怎么回事?你还是不是楚家人了?我从来没有做过这样的事情。”
时浅浅看着楚念文,没有说话。
她的眼神很冷,像是有生命一样。
楚念文的声音戛然而止,一股寒意从他的背后升起。
那对中年夫妇,更是泪流满面。
身为人父,从何道远嘴里说出这样的话语,对他们来说,是一种莫大的刺痛。
只听何道远接着说:“半月之前,常世忽然从台阶上跌下来,把自己的双脚给打断了,当时就晕了过去。他醒来之后,就一口咬定是楚念文将他扔下了台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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