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搀扶着许老夫人回到她的慈祥院。
嬷嬷给许老夫人喂着蜂蜜茶,就听二小姐许愿愿追问大夫人。
“娘,您都听说了什么?宫里的娘娘们为何会给许可可打赏?”
大夫人皱了皱眉,压低声音说道:
“我也是听旁人只言片语,似是许可可得了摄政王的青睐,如今被摄政王接进了王府。”
许愿愿绞着手里的帕子,一脸的不可置信。
“传言摄政王为了太后娘娘守身如玉,他会看上一个小傻子?”
大夫人轻斥道。
“莫要乱说,太后娘娘和摄政王也是咱们这种小官之家能背后谈论的?如今这局势不明,咱们还需从长计议。”
这时,许老夫人缓过神来,叹了口气。
“不管怎样,这二房已经被除了族,这是福是祸,暂且与咱们无关。”
许愿愿跺了跺脚,气急败坏的说道。
“祖母,难道我们就要眼睁睁看着她住进王府,这要是真与摄政王日久生情,以后她得了势,没准会反咬咱们一口。”
许老夫人目光一沉。
“不然能怎样?你还能去王府将她扯出来?”
就知道她们想不出好主意,许愿愿独自回了自己的闺房,她需要静一静。
许愿愿躺在床上,回想着前世今生。
前世自己结局那般不堪,她不想回顾,重生回来,她想改变堂妹许可可的人生,想要取代她的位置。
于是那日她提前给叮当的茶水里下了拉肚子的药,趁着叮当如厕的空隙,亲手将傻堂妹推下楼。
命运似乎在那一刻发生了变化,这本是她的计划,许可可不死,自己怎么代替许可可嫁给沈清风?
可是许可可被推下楼并没有摔死,反而是拖着摄政王甩下了马。
这件事超出了她前世的认知,明明前世摄政王会在这一天死在城外,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难道是时间出现了偏差?
那日她看完沈清风簪花游街风头一时无两,回到府里催促祖母将二房赶出许家。
然后就静候摄政王身死的消息传来。
然而,并没有。
堂妹被关进大牢,摄政王一直没死…
如今,更是有许可可入了摄政王的眼的传言传来。
这已经跟前世截然不同。
早知道,她跳下去抱住摄政王啊!
摄政王是何等的至高无上的人物,权力甚至在皇权之上,毕竟小皇帝年岁尚幼,朝中政事都由摄政王说了算。
那日她亲眼得见,摄政王竟然比沈清风更加风神俊朗,风姿卓越,加上他那尊贵的皇室身份…
他若不死,那得是多少京城贵女们的梦中情郎,是多少朝中官员想用女儿拉拢的对象…
自己重生回来,难道是为成全堂妹更加显赫的人生?
一个傻子,身份也没自己高贵,凭什么两世都能将自己比进尘埃?
许愿愿不甘心,嫉妒蒙蔽了她的心智,她甚至没考虑过,许可可记不记得是自己推她下的楼。
……
是夜,楚沐晟在宫灯下翻看裘家抄家收获后,下面的人送来的记录册子。
他已经连续两日宿在皇宫寝殿,只有少量的空隙时间,才会想一下府里的小姑娘。
看着看着,楚沐晟拍案而起。
这位兵部左侍郎裘德考真是好大的狗胆,贪墨了几年的军饷。
监察使官们从他家地窖里找到的财物,真真是让人瞠目结舌。
据册子里描述,地窖里一箱箱金银珠宝堆积如山。
珍珠如鸽蛋般大小,圆润饱满,随意地散落在锦盒之中。
翡翠玉石雕琢而成的摆件,栩栩如生,工艺精湛,每一件都价值连城。
成匹的绫罗绸缎,皆是江南织造最上等的料子,颜色鲜艳,质地柔软光滑。
怕是皇宫里的娘娘们见了也要心生羡慕。
还有那一盒盒的金叶子,每一片都薄如蝉翼,整齐地码放在檀木盒中。
古董字画更是不计其数,名家真迹随处可见,有些甚至是已经失传已久的珍品。
那些青花瓷瓶,釉色纯净,造型优美,一看便是出自官窑的精品。
更有几尊铜鎏金的佛像,工艺繁复,宝相庄严,定是花费了无数工匠的心血。
地窖中还藏有大量的房契地契,从京城的繁华地段到江南的鱼米之乡,几乎涵盖了半个国家的富庶之地。
这些财物加起来,简直富可敌国,也难怪他胆敢做出这等贪赃枉法之事,置国家安危和将士们的生死于不顾。
楚沐晟越看越怒,心中暗暗发誓,定要将这官场的蛀虫连根拔起,还天下一个清明。
碰了碰书案上的茶壶,茶水已经凉透了,晟二他们因为是男子宫门落锁前出了皇宫。
这会在身边伺候的都是宫里的太监宫女。
“来人,上壶热茶。”
很快就有宫女送来一壶热茶,给楚沐晟的茶杯里续上茶水。
楚沐晟拿起茶杯喝了一口茶,头也不抬的挥挥手。
“出去!”
宫女并未离开,用娇娇柔柔的声音说道。
“夜已经深了,哀家伺候摄政王就寝可好?”
楚沐晟一惊,猛地抬起头来,只怨自己气愤之下没留意到。
来人竟是年轻的太后魏玲儿。
“太后,你这是何意?”
魏玲儿娇笑着靠近,身上仅着单衣,巧笑嫣然。
“王爷,这天下如今你我共掌,何必如此拘谨?”
楚沐晟怒目而视,厉声道:
“太后请自重!莫要做出这等有失体统之事!”
魏玲儿却不管不顾,伸手欲搭在楚沐晟的肩上。
“王爷,难道你对本宫就没有一丝心动?”
楚沐晟迅速起身,避开她的手,正色道:
“太后,你若再如此,休怪本王无礼!”
魏玲儿一把扯下身上的单衣,肆无忌惮的展示在楚沐晟眼前。
“来吧!王爷你尽管无礼,本宫可是渴望已久,你越是无礼哀家越是开心!”
这女人疯了,楚沐晟及时转过来了身,看都没看她一眼,压着嗓音低吼。
“太后不想成为天下人的笑话,就马上滚出去。”
这样都不行?
魏玲儿脸色一变,顿时换了个套路,只见她泪如雨下。
“王爷难道不知本宫的苦处?先皇仙逝后,本宫在这深宫大院日日消耗着青春。
哀家不求名分,只求摄政王垂怜,给本宫一次慰籍。”
楚沐晟没有回头还闭上了眼睛,沉声道:
“太后,莫要忘了你的身份,本王一心只为江山社稷,你若再做纠缠,想乱了皇室伦常,本王随时可以将你打入冷宫。”
魏玲儿瘫坐在地,掩面哭泣,她在拖延时间,刚刚见摄政王喝了一口茶。
再等上一会,或许王爷就会改变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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