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惭愧惭愧,让王妃久等,本王还以为你睡了呢!”

    楚沐晟将许可可从床上一把捞进怀里,在她莹白的额头上亲了一下。

    许可可见他换了一身大红色的喜袍,与自己身上的是同款的衣料,心下高兴。

    “王爷,您累不累?臣妾已经休息好了,要不要臣妾帮您按揉一下肩膀?或者给您唱个催眠曲啥的?”

    楚沐晟抓住她的小手,玩味的笑着。

    “王妃休息好了?正好与本王共度良宵,你可做好了准备,本王可是期待已久。”

    许可可往后缩了缩,心慌的盯着楚沐晟。

    “那啥、要做什么准备?臣妾还没准备好。”

    “无妨,本王教你。”

    楚沐晟说着,起身从柜子里下拿出两样东西。

    许可可瞪大眼睛看着,是一张洁白的帕子和一本册子。

    楚沐晟将帕子递到许可可手上。

    “一会记得将这个喜帕垫在床上。”

    许可可呆呆的接过帕子看了看,整块帕子都是白色的,没有任何点缀。

    这难道就是验明正身的喜帕?

    他果然有备而来。

    楚沐晟脱了鞋,上了床榻,大手一挥,红色鸾帐就垂落下来。

    “本王毫无经验,王妃过来陪着本王看看这避火图。”

    许可可的脸瞬间红得能滴出血来。

    瞧你这话说的,好像谁还能有经验似的。

    她紧攥着帕子,身体有些轻微的颤抖。

    楚沐晟将她揽入怀中,轻轻翻开那本册子。

    许可可紧闭双眼,根本不敢看。

    楚沐晟低笑一声,在她耳边轻声说道:

    “别怕,睁开眼瞧瞧,本王也很好奇呢,特意留着与王妃一起观看。”

    温热的气息喷洒在许可可的脖颈,让她心跳加快。

    犹豫再三,许可可缓缓睁开眼睛,只看了一眼,又赶紧闭上,把头埋进楚沐晟的怀里。

    狗王爷手里的避火图是高级货啊,比苏儿表姐给的那些火柴人看起来逼真的多。

    “别怕,一会本王会轻一些。”

    楚沐晟耐心地哄着她,手指轻轻拂过她的发丝。

    渐渐地,许可可不再那么紧张,在楚沐晟的引导下,再次看向那本册子。

    楚沐晟的心思根本不在册子上,他的手在许可可后背游走,碰触到许可可起伏有致的曼妙身形。

    随着指尖的游走,空气中弥漫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情愫。

    没一会,楚沐晟呼吸变得有些急促,他的目光愈发炽热。

    “可可,本王等不及了。”

    楚沐晟声音里藏着不易察觉的暗哑,如同即将爆发的情感洪流。

    他放下册子,将许可可轻轻放平在床榻上,伸手过来给她解着衣带。

    随着衣带的解开,一缕缕幽香悄然弥漫。

    那是属于许可可独有的气息,让楚沐晟的心湖泛起了层层涟漪。

    许可可羞涩的闭上眼睛,双手紧紧抓住楚沐晟的衣袖。

    “王爷,你说话算话,要轻一些…”

    楚沐晟俯身吻住她,只听得到许可可可怜的呜呜声。

    红帐内的温度不断攀升,烛光透过红帐,映出两人交缠的身影。

    渐入佳境前,楚沐晟吻了吻许可可手臂上那颗朱砂痣。

    “王妃,本王早就说过会将它抹去。”

    许可可:我能不能说你的也给本小姐拿来?

    ……

    沈府。

    许愿愿在婚房里喜床上坐到亥时,也没等来新郎官沈清风。

    她手中的帕子就快要被她揉烂,终于失去了耐心,一把将头上的红盖头拉开。

    喜婆早就溜走了,一旁站着的只有她带来的贴身丫鬟。

    “小姐,姑爷他今天可能应酬客人喝多了,您不如早些睡下吧!”

    许愿愿从床上站起身,不满的将红盖头丢在地上。

    “他什么意思,不想娶我,今日大可不必将本小姐迎娶过来,这堂也拜了,难不成要给我难堪?”

    许愿愿柳眉倒竖,眼眶微红,显然是气极了。

    丫鬟赶忙上前安抚。

    “小姐,莫气坏了身子,兴许姑爷真有什么不得已的缘由,明日问清楚便是。”

    “问清楚?我今儿个就非要弄个明白!”

    许愿愿说着,便要往外走去。

    丫鬟急忙拦住。

    “小姐,这深更半夜的,您这样出去不合礼数,还是先忍忍吧。”

    许愿愿停下脚步,胸口起伏不定,半晌后,她咬着牙道:

    “好,我就再等等,看他今晚会不会过来。”

    说罢,她重新坐回床边,眼神里有愤怒,有委屈,还有一丝期待。

    许愿愿不明白,为何前世,沈清风会对一个傻女那么好,疼着爱着,都舍不得让许可可出门。

    如今换成自己,那沈清风却是这般怠慢,难道自己还比不过一个傻女?

    没有人告诉她答案。

    月上中天,窗外一片安静,守在旁边的丫鬟已经趴在绣凳上睡着,沈清风却没有来。

    许愿愿的心沉到了谷底。

    她轻轻拉开房门,走了出去,红色喜庆的灯笼都已经熄灭,只有东厢房里还亮着烛火。

    许愿愿摸索着走了过去,试着推了推房门,门是虚掩着的,手上加重点力气就将房门推开。

    坐在书案后的沈清风闻声看了过来。

    看清来人是一身大红嫁衣的许愿愿,沈清风顿时皱起了眉头。

    “你怎么过来了?”

    许愿愿眼眶泛红,强忍着泪意说道。

    “沈清风,今日是你我的大喜之日,你将我一人丢在婚房,不闻不问,究竟是何意?”

    沈清风放下手中的书卷,神色有些复杂。

    “我我只是有些事情需要处理。”

    “什么事情比你的新婚妻子还重要?还是你心里根本我这个明媒正娶的妻子?”

    许愿愿声音颤抖,步步走近。

    “我究竟哪里比不上那傻女许可可?”

    沈清风脸色一沉,怒斥道。

    “不许你这般说她!”

    许愿愿难以置信地看着他。

    “到了如今,你心里竟还想着她?我才是你的妻子!”

    沈清风别过头,语气冷淡。

    “我累了,你回去吧。”

    许愿愿身子一颤,泪水终于夺眶而出。

    “沈清风,你好狠的心!”

    沈清风拿起书案上的书,翻看起来,直接无视她的控诉。

    许愿愿怒极反笑。

    “好好好,你不是新科状元吗?你不是想步步高升成为当朝首辅吗?

    那我倒是要看看,你的新婚妻子大婚当日就死在府上,你还能不能爬上那个位置。”

    说着就冲了出去。

    沈清风忽地站起身,倒不是真担心许愿愿会寻短见。

    而是惊诧于许愿愿怎么会说出他能爬上首辅之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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