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岂有此理!嚣张!简直太嚣张了!”凌震渊气得肺都要炸了!
多少年了!
多少年都没有肉身境的后辈敢在自己面前如此叫嚣了!
“竖子!今日必杀你!”
凌震渊也不管凌风到底有何倚仗,直接一力降十会,一拳冲着凌风砸了下来,恐怖的灵力波动从拳头上散发而出。
“来!求干!”
凌风也不慌,干脆直接站在原地一动不动,甚至闭上了眼睛,就等待着自己再次昏过去,然后木剑出来收拾残局。
然而……
“啊啊啊啊啊!!!”
“我去!!疼死我了啊啊啊!!!”
凌风只感觉自己的右腿被一股无可匹敌的庞大力量击中了,瞬间失去了知觉!
顿时疼得脸色苍白,汗如雨下!
“老狗!你不讲武德!说好的打死我呢!”
“你要打就冲着我的要害打啊!干嘛打我腿!”
凌风疼得快哭了。
他早就有经验,如果不是自己生命受到威胁,木剑是不会出来的。
他之前就怕出现这种情况,才会故意嘲讽惹怒凌震渊。
结果没想到这老小子不按照套路出牌,明明都快气死了,竟然还能忍着不一下子打死自己?
“想死?没那么容易!”凌震渊抬起脚,“我会让你知道什么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这下坏了……
凌风一脸苦涩。
实在不行,就只能使用大召唤术了。
他从贴身的口袋中拿出圣天令暗暗扣在手心。
这圣天令不只是身份地位的象征,本质上更是一枚传讯令牌。
而凌风这枚圣天令传讯的对象只有一个人,那就是掌教夫人!
凌风刚将求救信息发出,凌月突然挡在了他的身前。
“你敢伤他?!”
凌月一改平时嬉笑的模样,精致可爱的小脸极其严肃,眼神好似能杀人!
“小月,你快跑。”
凌风疼得瘫在地上,满脸焦急。
他知道凌月体质特殊,可体质再特殊,也不可能是化气境的对手啊!
然而凌月好像根本没听见凌风的呼喊。
她目光如炬,死死盯着凌震渊:
“你竟敢伤他?!!”
“怎么?蝼蚁般的废物,还想对我出手?”
凌震渊笑了,笑的很残忍:
“好,很好,这下你们兄妹俩可以一起下黄泉了!”
“都去死吧!!”
凌震渊的脚上,磅礴的金色灵力宛如实质,残忍地冲着凌风二人踏下。
“小月!快离开!!”凌风大吼。
凌月却依旧一动不动,脸色更加阴沉,已经愤怒到了极致:
“我问你!你是怎么敢伤他的!”
轰!!!
可怕的紫色气息从凌月的周身升腾而出。
凌震渊那金黄的灵力,一下子被紫色气息扑灭。
就好似萤火扑上了烈阳,被瞬间吞没!
“不,这不可能!”
“这,这是什么力量?”
无尽的恐惧从凌震渊的心底升起,他能感觉到,那紫色的气,蕴含着足以让自己粉身碎骨的能量!
他满脸惊恐,瞳孔疯狂闪烁,内心极度不安。
“要不,今天的事儿就这么算了,我,我可是三长老,你不能杀我……”
凌震渊此时哪里还有为孙女报仇的心思,一步一步地后退,生怕沾染到一丝凌月身边的紫色气息。
凌风也从来没有见过凌月如此一面,这么强大的力量,绝对已经超越了化气境!
小月,她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凌风看着凌月原本白嫩的小脸,被神秘的紫色气息映得发紫。
少了一份可爱,多了一份神秘。
而她的眼睛,此刻竟然已经变成了紫瞳!
“你竟敢伤他,不可饶恕!!绝对不可饶恕啊啊啊啊!!!”
蓦然!
凌月周身神秘的紫色气息疯狂大涨,瞬间追上了想要逃跑的凌震渊。
那紫气诡秘强大,竟在缓缓将凌震渊的血肉一寸一寸地化去!
凌震渊看着已经成为白骨的双手,满脸的不可置信,跪倒在地:
“我,我可是化气境……”
死不瞑目!
凌震渊死了,凌月周身的紫气陡然收缩,最终化作一抹浓郁的紫意钻回到眸中,连天上的太阳光都显得黯然失色!
“三长老!!!”
之前被凌风打晕过去一名凌家子弟正好这时候醒了过来。
结果一醒来就看到,声名赫赫、实力强大的三长老竟然死于凌月这个小孩子之手,顿时一下子又吓晕了过去。
砰~!
凌月好似被抽空了所有的力气跌倒在地,脸色变得苍白,嘴上还在喃喃:
“你竟敢伤他……”
“小月……”凌风强忍着身上的剧痛,把凌月抱在怀里,“没事儿了,没事儿了……”
“发,发生什么事了?”凌月眼露迷茫。
紧接着她满脸疲惫:“累,我好累,好想睡……”
“累了那就睡吧,好好睡一觉。”
凌风帮凌月检查了一下身体,发现她没有受伤,这才松了一口气。
至于昏睡,他也不担心。
因为,从小到大,这也不是凌月第一次昏睡了。
这有关凌月的体质……
记得自己还小的时候,一天父亲从外归来,带回了还是襁褓中的凌月。
从那天起,凌月每天都需要吸收各种灵气,上到珍贵的灵石,下到普通的药草,但凡是蕴含灵气的,来者不拒!
而一旦灵气不够,凌月就会直接一睡不起。
随着凌月年纪的增长,她所需的灵气也越来越多。
之前父亲失踪,似乎也是和凌月的体质有关。
本来按理说,凌月应该还能再坚持一两个月,但估计是之前的紫气将她身体内的力量耗尽了吧,这才提前进入了沉睡。
凌风看着自己已经完全不会动弹的右腿,不由得苦笑。
自己这伤可咋办啊……
“你是谁?为何会有本座的圣天令?”
突然,一紫衣仙女从天而降,面露疑惑。
“掌教夫人,我是凌风,您不记得了吗?”
凌风有些无语。
好歹是一起上过床的交情,怎么忘得这么快?
“凌风?”掌教夫人陷入沉思。
“夫人,您不必如此,当日在思过崖的事情,我没有向任何人透露。真的!”
“思过崖?”
“那日我冥冥中清醒了几个瞬间,然后……”
“是你?”
“那个炉鼎?”
掌教夫人想通了,紧接着看向凌风的眼神满是复杂:
“我明白了,你的令牌是‘她’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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