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月掉到第十六级，她本人没事，倒是给第十六级的考核者吓一跳。
那位考核者连滚带爬的逃到十五级。
如避蛇蝎。
“……”
凌风直扶额，他就算足够了解凌月，但还是低估她闯祸的能力。
直接给天阶干碎拿走一级？
不过……
不知道这天阶到底价值几何？
要是足够珍贵的话。
是不是他也可以拿走一阶？
但这一念头，只在凌风脑海中出现一瞬，便是被他摇头驱散掉。
在凌风感觉中，整体状态的天阶应该价值斐然，是个宝贝。
可一旦掉落。
就没有价值了。
而且凌月这妮子的手段古怪，凌风也看之不透，在不引出木剑的前提下。
凌风未必能切割开天阶。
“呼——”
突然一道风声吹拂，一道身影陡然出现在天空中，俯视着所有人。
“见过长老。”
李凤天最先发现这道身影，立刻微微躬身，向着天空中的人见礼。
“我等见过长老。”
其余内门弟子，考核者，也一同随之见礼。
果然。
凌风心中的另一个猜想应验，这负责内门考核的长老，真的是韩老。
此时。
韩老立在天空上，怔怔的看着少掉一级的天阶，就算是韩老，也没想到凌月能干出这档子事。
苍老的眼眸中，浮现着小小的错愕。
“韩爷……”
凌月见到韩老，立刻激动起来，她没有正常见礼，而是蹦蹦跳跳的挥手。
还不等她喊出声。
韩老立刻身影一闪，来到凌月身后，将凌月的嘴巴捂住，给外人的感觉。
像是韩老将凌月擒拿住一般。
沈菱和李凤天都有些紧张。
“……”
凌风倒是不担心，且不提凌月自己和韩老的关系。
光是韩老看在掌教夫人和自己关联上，也不会为难凌月。
众人还等着听韩老怎么惩戒凌月呢。
结果韩老身影一闪。
连同着凌月一起消失不见。
半晌后。
这龙门山山顶才是回响起一阵苍老的声音。
“考核继续。”
“天才考核攀登至天坛；普通考核依旧是登上第三十级天阶。”
“……”
就这？
“不还是什么都没变吗？”
一名考核者自言自语。
本来还以为，这天阶破损之后，考核内容或许有所更改呢。
也是。
就算少掉一级天阶，所有在天阶上的武者，也没有感受到压力的变化。
维持原有规则倒是在情理之中。
“等等，损毁的是第十七级……”
突然，有一名武者察觉到不对劲的地方，十七级破损，那岂不是意味着。
后面的三十一级天阶。
才是新的三十级！？
“草！！”
许多考核者不由得暗骂一声，一级天阶就是一成自身境界的压力增加。
许多人的极限就是三十级。
这凌月。
狠狠地给他们坑了一手啊！！
可又没办法。
凌月被长老带走了，就算没带走，凌月和凌风这对兄妹，谁也不敢招惹啊。
“真精彩啊。”
一道呢喃声响起，道出不少人心中想法。
正常来说。
进入内门的考核贼无聊，各峰弟子都避之不及，谁也不会主动将招揽新弟子的任务揽在身上。
但这次不同。
一名天才考核的考核者直接和玄牝峰开撕，天阶被他妹妹干碎拿走一级。
实在是……
太精彩！
“……”
许多内门弟子都是看戏的心态，唯独萧天择和玄牝峰执事咬牙切齿。
本来觉得，长老会惩戒凌月，可是从凌风的态度上来看，似乎他并不太着急。
难道说……
凌风有某位长老的关系？
不！
不可能！
萧天择知道凌风的出身，凌家不可能有长老的关系，不然的话，他当初也不敢对凌肃落井下石……
连续的插曲过后。
考核再度进入正轨，唯一不同的是，凌风依旧挨个询问对方，是否会加入玄牝峰。
没有丝毫息事宁人的意思。
对于考核者来说。
进入内门是第一要务，在这第一要务面前，是否加入玄牝峰，是可以商榷的后话。
就这样。
在这考核中，一名肉身境七重的武者，逼着一名名化气境武者让路。
甚至还有人被逼得交出自己的空间戒指。
实在是奇景。
而此时。
绝大部分武者已经开始大口喘息，更有不堪者，身体佝偻着，已经无法站直身体。
额头、鬓角滴落汗珠，似乎承受着相当大的力量。
那些在大宴上对凌风表露战意的独行武者，一个个的也都自顾不暇。
在面对凌风的问题时。
选择委曲求全的答案。
反观凌风的攀登状态，也实在是令人感到惊奇。
就算来到二十级。
感受到两倍于自身境界的压力，凌风的表情依旧没有丝毫变化。
风轻云淡。
攀登速度也没有受到任何影响，使得任何想要通过提高速度来避免和凌风接触的武者算盘落空。
一路到第二十五级天阶。
凌风遇到最后一名考核者，往前极目远眺，再也望不见其余人了。
“……”
凌风微微眯起自己的眼睛，这名考核者虽然身处第二十五级天阶。
但是看起来，却和他差不多轻松。
比之前的人强出许多。
“是否想加入玄牝峰，是死；否生。”
凌风照旧说道。
“不想。”
那人咧嘴一笑。
“交出天材地宝吧。”
凌风伸出手。
——这人凌风也有印象，不太爱说话，但是和萧天择走的极近。
那位武者将戴着空间戒指的手伸出去。
正当凌风准备伸手摘取的时候。
那人嘴角的笑容突然变得更加昌盛。
“我的确不想加入玄牝峰，可如果我告诉你，我不想的原因，是我已经内定成为玄牝峰的弟子呢？”
“……”
凌风眯起眼睛，而在这一瞬间，这名武者伸出的手掌握紧成拳，狠狠地挥舞向凌风。
凌风双臂交叠在一起，用最结实的叠加处格挡。
“砰——”
一声闷响响起，凌风倒退两步，半只脚踩在第二十五级天阶边缘。
一阵肉眼可见的气浪从碰撞出翻涌而出，凌风和那人的衣服，都随着气浪烈烈抖动起来。
“是方明！！”
“玄牝峰游方护法带到考核里的唯一一名弟子！”
一道惊呼声，道出此人的身份。
“……”
凌风踏前一步，重新站稳身体，眼神微凝的将方明看在眼中。
“怎么？你想和我做过一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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