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啊！”
凌风长见识了。
“不过你先别感叹了，现在这种情况，到底应该怎么办？”
“……待着，还是说，你现在想去拦黑衣人？”
魔将淡淡的说道。
“那黑衣人最起码也得是个神游境，别说你赶不赶的急拦住，就算你能拦住，瞬间也会被拍成齑粉。”
魔将的话语很现实。
下一瞬间。
黑衣人大手一挥，各种拍卖品消失不见，紧接着他也消失不见。
“轰轰轰——”
各种攻击落在琉璃阵法的壁障上，不光是身为逍遥境的房阁主出手，也有许多没有在阵法里的护卫协助攻击。
足足四五名神游境，外加一名逍遥境高手攻击。
最终。
“啵——”
一声若有似无的声音响起，琉璃阵法彻底碎裂，被关在阵法里的人感觉到修为重回。
外面的人，也得以进来。
“……”
房阁主和一众护卫走进来，看到满目疮痍的拍卖现场愣住了，他根本不相信有人胆敢在通天阁闹事。
黑衣人的冲撞，外加攻破琉璃阵法时的余波。
整个现场一片狼藉。
像是震后残害。
“人呢？”
房阁主问道，随后直接闭上眼睛，几秒钟后，身影兀自消失，其身后的护卫亦是消失。
想来是通过移形换影，去追逐那黑衣人。
“……”
剩余的人，全部大眼瞪小眼。
这特么。
是怎么回事啊！？
在大夏国皇城，隶属于通天圣地的通天阁被袭击，拍卖品被洗劫一空，简直是魔幻。
现场的人，有两位最懵逼。
——凌风和副院长。
凌风收获颇丰，本来乐呵呵准备去拿取海量收获，结果没想到，东西都被截胡。
副院长也是如此。
花大价钱拿下石碑，也算是将这件事解决了，结果想花钱，还花不出去，石碑肯定被黑衣人抢走了啊。
“……”
不过凌风有些迟疑，为何副院长不去追？
现在境界已经恢复。
完全可以移形换影，去追逐那名搞事的黑衣人。
“追不了，不是移形换影，是另一种特殊的秘术，黑衣人准备如此充分，连琉璃阵法都能弄到，怎么可能逃跑时用移形换影，那不是自寻死路。”
“想来是那阁主，有另一种手段，能够追踪秘术使用时的痕迹。”
“而且阁主和护卫移动时，也用的是秘术。”
魔将适时地解释道。
“……”
凌风嘴角微微抽搐，一时之间不知道如何是好。
难道说。
就这样等待？
将自己的宝物，寄托在通天阁的信誉上？
且不说通天阁能不能抓住黑衣人，抓住之后，这东西交不交出来也不一定啊。
凌风对圣地可没有百分百的信赖。
“追追看吗？”
魔将的声音突然响起。
“嗯？”
凌风有些疑惑。
“本将能捕捉到黑衣人的踪迹，他所使用的秘术，和万古遗民有些渊源。”
“……追！”
凌风想了想，便是给出了回答。
他不能移形换影。
但那些宝物在黑衣人手中，就算用双腿，也得追追看啊。
……
凌风在魔将的指引下，走出大夏国皇城。
刚一走出城门后。
他觉得魔将的指引有些多余。
很简单啊——
就在天上，大概距离此地十多公里的位置，虽然看不到身影，但是能观察到战斗的余波。
金色的大手印从各种角度挥舞。
一座座小山平地被拔起，然后砸在地上，震的凌风脚底都有些发麻，各种各样的异象。
“这就是逍遥境高手的全力施为？”
凌风喃喃自语道。
太恐怖了！
凌风曾经见过韩老出手，本来觉得逍遥境不过如此，可现在一看，韩老当时是在摆烂啊。
这特么全力施为的逍遥境。
随手毁灭一座城池都不是问题！
“……”
凌风没有靠近到非常近的位置，而是在大概距离战斗地点五公里左右的距离停下脚步。
靠太近，怕没命。
战斗持续足足十分钟，随后突兀的停止，也不知道具体是哪方获得胜利、结果如何。
凌风小心翼翼的走过去。
来到方圆三里的位置，凌风整个人惊呆了，这里原本有一片树林，远处还有几座不小的山峰。
可是现在……
树林变成一片荒芜，小山峰也都变成平地，地上一个个大坑洞，用‘满目疮痍’这四个字来形容战场。
绝对不过分。
而且更令凌风惊诧的是，地上有一大滩鲜血，那鲜血挥洒的范围之广，简直不像是人类能够做到的。
像是有半个小湖畔从天上泼下来。
“拼命了，是法相，幻化法相之后，喷洒出的是蕴含本源之力的精血，不是你想象中的血液。”
魔将说道。
“法相？什么是法相？”凌风一愣。
魔将解释：“就和化气境能够御空，神游境能够移形换影一样，合一境的标志就是拥有法相。”
“？？？”凌风疑惑，“合一境的标志不是武意吗？”
魔将否认：“武意严格来讲，是属于战斗技巧的一种，并不是境界提升的衍生品。”
“天资绝代者，可以在化气境就可以掌握武意，但你听说过哪个肉身境可以在天上飞的？”
“这倒也是……”
凌风挠挠头。
“那现在呢？怎么走？”
“通天阁的人往北面走了……但是咱们往南面走。”
魔将说道。
“嗯？”
凌风疑问出声。
“那黑衣人施展的秘术，是我们万古遗民的逃生妙法——血遁，相信我，通天阁的那位逍遥境搞错了方向，那黑衣人真正的所在是南方。”
魔将解释道。
“……嗯。”
凌风在沉吟之后，选择相信魔将。
不过。
是否去追黑衣人，还是件值得商榷的事情，毕竟那黑衣人的境界，可是远远超过凌风的。
随便一个眼神，都未必是凌风能招架住的。
“妈的！”
短暂的迟疑之后，凌风突然想明白过来，自己不是有木剑吗。
怕个锤子的逍遥境哦。
魔将没有见过木剑离体，畏首畏尾的，自己为何被他影响了！
“走！”
凌风打定主意，然后迈开脚步，身影向着南方走去。
……
时间流逝。
凌风狂奔，走得日落西山，再走到太阳拂晓；终于在他崩溃之前，魔将开了口。
“就在前面的山洞里。”
“终于到了。”
凌风长舒一口气。
往前走。
那是一座小山，山壁上爬满绿色的藤蔓，凌风清理开藤蔓，果然看见一个小山洞。
他悄悄走进去，然后将藤蔓复原。
蹑手蹑脚的靠近。
可是当凌风刚刚走出数十步，眼前豁然开朗之际，在死角处突然出现一柄泛着森然寒光的匕首。
抵在凌风脖颈。
给凌风吓一跳。
“说，你是怎么找到这里的？”
沙哑的声音响起。
正是昨日在拍卖行中，黑衣人使用的音调。
“啊？”
凌风满脸的疑惑。
“这里……这里是俺平时修炼的地方，俺家里人不让俺练武，俺偷偷找的山洞。”
“你是谁啊，俺不认识你。”
凌风脑筋转的是真快。
——先假装自己不是来找他。
万一这山洞是黑衣人临时起意找到的。
说不定。
就让凌风给骗过去！
“……”
回应凌风的是一阵沉默，半晌之后，黑衣人的声音再度响起。
“那天拍卖，你包厢在我对面。”
凌风：“……”
黑衣人：“……”
啊这……
就，多少有些尴尬。
“咳咳。”
凌风清了清嗓子，掩盖住自己的尴尬，神情之中倒是没有哪怕一星半点的恐惧。
魔将都紧张了。
凌风还很淡然。
“前辈，您别紧张，就我一个人，境界你也看得清，不过肉身境而已，但我还是劝你不要冲动，我可是为你好。”
倒不是凌风担心黑衣人的安危。
而是凌风怕这黑衣人，是特么紫薇真人的朋友。
就以紫薇真人搞事的手段来说。
抢劫通天阁，他是办的出来的。
真的……
当然。
从逻辑上来说，凌风不觉得紫微真人会搞事，毕竟这场拍卖的最终受益者是凌风本人。
可事情，还是得弄清楚好。、
换个角度说。
——敌人的敌人是朋友，这黑衣人在大夏国皇城作恶，而且还对天樾书院的石碑有图谋，和凌风也不是完全聊不来。
万一真是自己人，被木剑误杀了可咋办？
“咋样？”
凌风问道。
“哼呃——”
黑衣人一声闷哼，将手中的匕首拿开，身体重重的后退半步，砸在洞穴的石壁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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