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韩老见到二十一长老这幅态度，没有任何言语，只是深深的看了后者一眼。
“希望真的如此。”
韩老喃喃自语。
有些话。
韩老不能说的太清楚，只能点到为止。
玄牝峰的一系列行为。
难道圣天宗不知道？
怎么可能。
凌风成为圣子候选后，他周围发生的所有细小事情，都将成为圣天宗的大事。
更别说亲近之人被掳走。
这一切都是圣天宗默许。
在掌教夫人的计划中，玄牝峰和二十一长老都是弃子，用来磨练凌风。
成为凌风成长路上的踏脚石。
——不经历磨砺。
又怎么能快速成长？
事实也正如此。
经过今天的战斗，凌风领悟到中乘剑意；境界也必然有所松动。
稍加修炼。
突破到化气境中期不过只是时间问题而已，而且是非常短暂的时间就能突破。
玄牝峰是完了。
可二十一长老还在，按照掌教夫人的计划，二十一长老也会扮演和玄牝峰一样的角色。
并且收获一样的结局。
二十一长老是韩老比较看重的晚辈，如果可以的话，韩老希望二十一长老能够看清这一切。
只要二十一长老不入局，掌教夫人自然也无法强迫他。
话已至此。
韩老能做的事情，也全部都做完了。
至于二十一长老有没有听进心里，韩老也无法左右。
“……”
随着身影一闪，韩老也是消失在玄牝峰的大殿之中。
……
同一时间。
圣天宗内门。
凌风背着凌月，和沈菱一起已经离开玄牝峰，玄牝峰没有任何人胆敢阻拦三人。
而在走在回紫薇峰路上的时候。
沈凌突然开口说道。
“凌风，有句话不知道应不应该说……”
“说吧。”
凌风一边走一边回应着沈菱。
“关于凌月……其实最终做决定的人，可能是玄牝峰背后的那个长老。”
沈菱说道。
最开始，沈凌和凌月被关在一起，直到某位长老来，察觉到凌月身体的特殊。
这才将二人分开关押。
以沈菱的聪明才智不难想到，这件事和那位长老脱不开干系。
“我知道。”
谁知，对于沈凌的‘内幕消息’，凌风的反应极其淡然，语气相当平静的回应。
“你知道？”
沈菱有些惊奇。
“嗯，最后见面之时，我感受到他对我充斥着巨大的恶意，那么很显然，玄牝峰一定是他做主。”
“只不过，我现在没有精力搭理他。”
“凌月的身体，才是当务之急。”
凌风淡然地回应道。
在二十一长老出现后，虽然二人仅仅对视过短暂的一眼，但凌风却是清晰的察觉到，从前者而来的滔天恨意。
几乎令人感觉到颤栗的恶意。
不过凌风暂时不愿意搭理二十一长老，此行的目的已经完成，凌风也已经非常疲惫。
凌月还昏迷在大殿的废墟里。
这时候想要对付二十一长老，就只能上去送死，企图召唤出木剑本体。
但凌风能感觉到。
二十一长老怕是不会当众出手，他的态度就代表着，不会和凌风明面上决裂。
凌风再招惹二十一长老，后者当时也不会理会，轻描淡写的化解掉凌风的招惹。
凌风也没有任何办法。
反倒是会让自己难堪。
“不着急，慢慢来。”
凌风的脚步停顿一瞬，随后嘴角咧起一抹笑容，又是继续迈开脚步。
向着紫薇峰走去。
凌风本就是隐忍的性子，不是不报，时候未到。
二十一长老的身份与地位。
对于现在的凌风而言。
还是太高。
别急。
就像当初的道玄真人一样，威胁到凌风的人，最终都会有一个结果。
“……”
就在凌风和沈凌往紫薇峰走的时候，一道身影陡然出现在二人面前。
“见过掌教夫人。”
沈菱连忙站住脚步，对着身影一躬到底。
凌风神色郑重。
他感觉得到。
自己面前的掌教夫人，还是那个威严、高贵的姐姐乐天瑶，态度上得端正。
不过由于背着凌月，凌风也不能很恭敬的行礼。
只能微微欠了欠身。
“无需多礼。”
掌教夫人一摆手，也是并不在意这些繁文缛节。
“你先回去，可以吗？”
掌教夫人看向沈菱。
“啊……好的，弟子告退！”
沈菱诚惶诚恐，连连点头答应，随后看了凌风一眼，便是火速向着景元峰所在的方向离开。
她也不担心凌风。
之前凌风在玄牝峰大闹的过程，沈菱在大殿里也听到七七八八。
知道凌风是亲传。
掌教夫人自然不会害自己的徒弟。
既然不能和凌风一起回紫薇峰，沈菱干脆先回景元峰，被玄牝峰掳走这件事。
沈菱也得和自己的师尊解释一下。
景元峰这段时间。
也没少和玄牝峰交涉，只不过景元峰没有像凌风一样，使用如此干脆暴力的方式。
“走吧。”
掌教夫人在目送离开后，也是重新收回视线，落在凌风身上，淡淡的说道。
随后也不等凌风回应。
抬起玉手。
按在凌风肩膀上。
熟悉的眩晕感传来，又是凌风所熟悉的移形换影，等到视野清晰之后。
凌风察觉到，自己和凌月已经来到掌教夫人的寝殿。
这寝殿。
已经不是凌风和凌月第一次来，而且凌风隐约还记得，自己和凌月第一次来时。
处境和现在差不多……
都是凌月昏迷着。
凌风将凌月放下，自己恭敬地束手站立。
“她的情况，和上次差不多，都是力量用尽之后导致的透支，肉体、本源、灵魂都没有伤势。”
掌教夫人上下的打量凌月，随后微微皱眉，开口说道。
“不过这一次，她的问题要更严重。”
“具体什么情况？”
凌风焦急的问道。
“这次的透支非常严重，需要立刻弥补身体亏空，否则的话，不光是陷入沉睡那么简单。”
“就像是一处池塘。”
“如果是普通程度的干涸，池塘本身不会有任何问题，下一场雨也就恢复了；但假使干涸到一滴水都不剩，这种情况持续上一段时间，那么池塘本身将会出现问题。”
“好一点呢，是池塘风化变形，变得坑坑洼洼，不复原本形状，差一点……”
“池塘是否存在，还是尚未可知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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