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刻。”
凌风停止住脚步,平静的看向税官,淡淡的开口说道。
杀死一个小小的税官,对于凌风而言没有任何意义,今天他必须将这件事情闹大,捅破天!!
“真的……会有人来管这件事吗?”
“难道说,真的……”
“呜呜。”
“……”
不少淮水县的百姓哭出声,假如凌风真能让朝廷查出来税收存在贪墨舞弊,还他们一个公平。
那所有百姓都愿意给凌风设立长生牌位。
——晨昏三叩首,早晚一炉香。
“是这样的……”
税官拿起通讯玉佩,将这里发生的事情,告知给玉佩后面的人,随后也是收起玉佩。
惴惴的等待起来。
在身份更高的负责人来之前,他可得稳住凌风,万一凌风一时冲动,给他弄死,那可就得不偿失了!!
“……”
县令则没有想太多,他死死的盯着凌风,双眸之中充斥着难以遏制的怒火,凌风今天算是在他的地界上搞了个大事。
今日之事,无论如何处理。
他这个淮水县县令,怕不是都得掉层皮。
县令如何不恨凌风??
这些贱民,明明只需要听命行事,永远的配合就行,今天也不知道发什么疯,县令也是打定主意,等到凌风走后,一定要好好的‘教育教育’这些百姓。
让他们知道,什么叫做‘礼’!!
什么叫做尊卑!!
“你是县令?”
凌风自然也是将县令的表情看在眼中,他侧头斜睨后者,淡淡的开口问道。
县令一惊。
不过下一刻,他便是稳住心神。
“我是,怎么样?”
邹县令一点也不慌。
毕竟这件事,从目前来看,和他关系不大;他一个小小的县令,是被收税的一方,天塌下来,也是有高个顶着。
“听说,淮水县之前,曾经罚过推车?”
凌风问道。
“额……”
县令听到凌风的询问,眼神立刻躲闪起来,急中生智后也是开口辩解道。
“是啊,不过本县是有法可依,不合规格的推车在路上行驶,对于百姓来说,是相当危险的。”
“这是合情合理。”
县令局促的笑着,他觉得自己找的借口还不错。
“那为什么不禁制商家生产不合格的推车?”
可是,凌风一句话,直接让县令语塞。
是啊。
想要禁止不合格的推车上路,最简单的办法,不是从源头上禁止商家生产??合着商家可以生产。
店里可以售卖。
然后百姓买到手里,推到街上去拉货,就会被衙役罚款。
哪来的道理??
“这……这……”
县令磕磕巴巴,抬起手,不断地擦拭额头上滴落的汗滴,凌风说的固然有道理,可是县令没有禁止,那是有他的理由。
“壮士,壮士,我有话要说。”
就在此时,一名百姓从人群中走出来,踉踉跄跄的跑到凌风近前,然后噗通的跪在地上。
“……”
凌风见状皱眉,他心中有些不喜,但更多的是悲哀。
“说吧。”
“是这样的,我们淮水县的车行老板,就是邹县令的弟弟——邹卓,邹卓和邹县令沆瀣一气,要求整个淮水县的百姓,想要买车,都得在邹卓的车行里,然后车行的车还不符合淮水县的上路要求。”
“出门就被罚款,这简直就是死局啊。”
这名百姓声泪俱下的哭诉道。
不少在后面的百姓,亦是低声附和,许许多多人都被邹家坑过,谁家不需要一个小推车?
只要买过小推车的家庭,就被罚过款!
“……”
凌风看向邹卓。
他对邹卓有印象,是最先缴税的那几个人之一,邹卓长着大方脸,体态宽厚,膘满肠肥。
走路身体的肥肉都会颤抖。
“看什么看,会打就厉害吗?”
“你知不知道,会打的人,在我邹家,只不过是护院,安保?像你这样的人,我邹家一年雇佣几百个!”
邹卓见到凌风看他,不服不忿的前走几步。
竟然要和凌风针锋相对。
“我告诉你,别以为我邹家只在淮水县有势力,这么和你说吧,最近三届淮水县县令,都是我们邹家的!!”
“明白了吧?”
邹卓眯着眼睛,当然,以他的体态,就算想睁开眼睛,也根本就睁不大。
“百余年,这淮水县的地盘,都属于我们邹家。”
“离开县令位置的人,也都是高升入朝廷,在重要位置担任要员,就你一个莽夫。”
“想和我们邹家斗?”
“咻——”
回应邹卓的是一道剑气,剑气直接掠过邹卓的脖颈,前一秒钟还咄咄逼人的邹卓,连下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直挺挺的摔倒在地上。
鲜血顺着邹卓的脖颈流淌在地上,浸满石板路的缝隙。
“邹……邹卓!?”
县令愣在原地,看着弟弟尸体几秒钟后才反应过来,他连忙跑过去,抱住弟弟的尸体,瞠目欲裂的嘶吼。
“你,你凭什么杀我弟弟。”
“就算他有错,也应该由律法来处理他!!”
“律法?”
凌风轻蔑的冷笑。
“指的是送上你邹县太爷的大堂?然后让他听从你邹县太爷的发落?这就是你口中的律法?”
“当律法不能给与公平、正义时,死刑就是高尚的。”
“你看看那些百姓的表情。”
凌风抬起手,指着那些淮水县百姓。
此时间。
百姓们一个个咬牙切齿,眼中有一种大仇得报的畅快;这种并非高兴,而是一阵得到正义后的如释重负。
“我不管你是谁,你今天都得付出代价!!”
邹县令抱着弟弟的尸体,死死的盯着凌风,理智完全丧失的嘶吼道。
“是吗?”
“那你先走一步吧。”
凌风神情归于平淡,抬起手一道满含杀意的剑意从凌风的指尖迸发,向着县令激射而去。
“不,你不能!!”
感受到杀意,县令这才回过神来,眼前这主,可是个不怕事的人啊,邹县令不过才是化气境。
连之前的士兵长都不如。
接不下凌风的剑意啊!!
可下一瞬间。
邹县令的余光,瞥视到远处有一道身影,正在以飞快的速度赶来。
“父亲!!”
邹县令大喜。
而那道身影,也是见到眼前这一幕。
“住手,休伤我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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