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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为了不被尴尬,

    他背对着马路,低头假装什么也没听见,仿佛这样就能骗过所有人。

    然而就在这时,

    背后突然有一辆自行车飞快地经过,朝秦家村驶去。

    贾东旭骑着自行车离开了老城区的大院。

    出门没多久他就感觉到了不妙。

    在小巷中、墙根下,有几人聚在那里。她们的目光齐刷刷地看着他。

    这一眼看得贾东旭心里直打鼓,冷汗直流。

    贾东旭眉头紧锁,心中满是疑虑,无暇顾及周围的一切,只是一脚踩下,加速离去。

    等到贾东旭的身影逐渐消失后,

    妇女们才开始叽叽喳喳起来,纷纷对他指指点点。

    “那真的是贾东旭吧?”

    “没错,就是他,我还记得昨天迎亲时看到的人。”

    “听说他为了给新娘子洗澡,特地带她去了浴室呢。”

    “没想到这一切竟然便宜了曹光。”

    “你别胡说了,这样不公平对待曹光。”

    “也是啊,我听说其实曹光身体很糟糕,而贾东旭还给了秦淮茹一种药,使得整晚都无法安睡。”

    “倒抽一口冷气,实在是太狠了,看样子曹光这下恐怕撑不住了。”

    “唉,要是换我家那口子,肯定也承受不住。”

    “啧,你的丈夫能经得住你那壮实的身体吗?”

    这些议论贾东旭浑然不觉,他只感觉到那些妇人的目光极为诡异。

    但他心存牵挂,于是径直开车绕过那些妇女,没有一丝犹豫。

    但没过多久,

    突然,贾东旭听到附近传来了孩子们嬉笑的声音。那声音似乎有些耳熟。

    说得还特别顺溜。

    细听之下,贾东旭立刻明白了他们说的话:

    “贾东旭梦中成亲,曹光却在现实享受洞房。”

    贾东旭笑了笑,“呵,这几句押韵词听起来真有意思。贾东旭梦中成亲,曹光现实中洞……等等!”

    还没等他把话说完,贾东旭就意识到了问题所在,脸色立即沉了下来。

    这说的不就是我吗?

    消息怎么可能走漏的?

    贾东旭深吸一口气,回头一看。

    只见阎解旷拿着一根棍子,带领一群孩子一边吵闹一边唱道:“贾东旭梦里结婚,曹光才是真正享受新房的人。”

    “秦淮如弄错新房,哭了一整个晚上。”

    “贾东旭真捣蛋,自己新娘让曹光折腾个遍。”

    “贾东旭太狠毒,碰到流浪狗也要踹一脚。”

    “贾东旭确实能干,不会生孩子找别人替他解决。”

    听到这种顺口溜,贾东旭气急败坏,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他一把将自行车扔在一旁,撸起袖子奔了过来:“阎解旷,有种你别跑,看我不找你麻烦!”

    阎解旷和其他的孩子正忙着用短棍玩剑术游戏。

    一听到贾东旭的声音,

    阎解旷吓了一跳,直接倒在地上,

    其他孩子见状也惊叫道:“快躲开!贾东旭来了!”

    阎解旷站起来边哭边叫道:“快逃,贾东旭连路边的狗也不放过。”

    听到这句话,贾东旭怒火中烧,二话不说紧追不舍:“我非教训你们不可,阎解旷,你完了!”

    阎解旷哭叫着:“哇呜……我要告诉我妈,我肯定要告诉我妈。”

    孩子们四散奔逃,脚步声响成一片。

    贾东旭在后面紧紧追赶。

    “这还有天理,成年人怎么能追打小孩子,这就是欺负小孩的行为!”

    周围人闻声立刻回身指着他喊道:“你在做什么?小子,你跑不了的。”

    “你这么大一个人居然敢欺侮孩子,你不觉得害臊吗?”

    “兄弟们,给他一点教训。”

    吓得贾东旭赶忙转身落荒而逃,喘着粗气。

    然而当他逃走后,

    阎解旷又嚣张地唱了起来:“东旭梦中结姻缘,曹光明实际入洞房。”

    “淮如误入别人房,整夜悲愤哭啼。”

    “东旭真恶毒,连累新娘曹光遭累赘。”

    “东旭心狠手辣,遇见野狗也要遭殃。”

    “东旭能力卓绝,生子不行别人顶上。”

    贾东旭怒火中烧,飞快地骑上自行车,回头喊道:“xxx你给我等着,阎解旷这混账小子,我回头非要找你算账。”

    阎解旷被吓得身子一抖。

    旁边的小孩子说道:“阎解旷,贾东旭说要揍你妈,你知道吗?”

    阎解旷怒目而视:“走,去找我爸告状。”

    他大口喘气,急匆匆跑回家,正巧看到三妈和一群妇女们在做手工活。

    阎解旷大瞪着眼睛,高声喊道:“妈,你实在太过分了,你这样对我爸不公平。”

    什么意思?

    三妈一下子愣住了,惊讶地看着自己的儿子。

    身边的妇人们面面相觑,神色古怪地注视着三妈。

    三妈脸色刷地一红:“你这个不听话的孩子,在乱说什么?”

    阎解旷扬起下巴,坚持说道:“我没乱说,贾东旭亲口说的,他要找我  麻烦。喂,大家也都听见了吧,你们可以证明的吧?”

    旁边的小朋友们齐声附和:“确实听到了。”

    “贾东旭确实说要揍解旷的妈。”

    “好几个人都听见了,现在谁都知道了。”

    三妈整个人惊呆了,

    周围的邻居们也都吃惊不小。

    阎解旷立刻转身,大声喊叫:“爹,出事了!”

    闫埠贵正在易忠海家喝酒,听到阎解旷的呼唤后,半眯的眼睛微微动了一下:“好像儿子的声音?”

    于是站起身来,“好像是找我的旷儿。”

    心里还想这顿美食又要有了。

    他哪里知道,

    只见儿子带着几个孩子,着急地大喊:“爹,不好了!”

    闫埠贵皱起眉头:“怎么了?”

    阎解旷赶忙说:“妈出了大事,贾东旭他,他说要打我妈。”

    真的吗?

    听了这句话,闫埠贵顿时傻了眼。

    周围的熊孩子们七嘴八舌,事情越来越严重了:

    “贾东旭说要在阎解旷他妈睡觉的地方……”

    “不是不是,他是说阎解旷是他儿子呢。”

    “这不是一样的嘛。”

    “但是也差不多意思。”

    “我们都在场,真同情你。”

    “老兄,以后解旷是否该改姓贾叫贾解矿?”

    “你这是怎么了,怎么晕了?”

    “别啊……不要再吐了……”

    “易大哥,忠海,”易忠海慌忙放下筷子,上前询问。

    本来在用餐的刘铁柱忽然感到头昏脑胀,几乎没法留在那里。

    这里简直不宜久留。

    区区一个院子,竟然会发生这么多变故。

    真是有点诡异。

    贾东旭心情极度糟糕,最近似乎诸事不顺。

    就像接连遭受厄运一样。

    原本和秦淮茹结婚应该是一件令人高兴的事情。

    没想到自己的名誉受损,成了众人取笑的对象。

    他还曾遭到曹光的斥责。

    而现在,一群调皮的孩子们甚至把这件事编成了顺口溜。

    每当听到这些顺口溜,贾东旭就感到头晕脑胀,心情烦躁。

    「东旭梦中得美房,曹光现实得新房。」

    「淮茹新婚入错堂,深夜只能自神伤。」

    「东旭东旭真狡猾,娶妻之后累煞兄啊。」

    「东旭东旭真狠心,看到狗儿乱踹人。」

    「东旭东旭真是强,若要传宗求外援。」

    想起这些顺口溜,贾东旭的脸都气得扭曲了。耳边仿佛又响起了孩子们嘲笑的声音。他坚定地告诉自己:不行!必须尽快办理离婚手续!

    \"秦淮茹真是个扫把星,我才刚娶了她没几天,就遇到一大堆倒霉事。\"

    \"这里面肯定有问题,她简直就是个厄运缠身的人。我必须马上和她离婚。\"

    在贾东旭看来,所有霉运都是拜秦淮茹所赐。

    以前他在四合院几乎是独霸一方,在钢铁厂也颇受尊重,几乎人人都给他几分面子。

    但是,自从娶了秦淮茹之后,一切都不对劲了。贾东旭认为她一定是带来了厄运,破坏了他的运气。

    贾东旭骑着自行车疾驰。

    突然,他看到一个人屈膝坐在路边沟渠里。

    在贾东旭看来,那名农夫依然毫无教养,随地小便。

    他联想到秦淮茹过去可能也是这般无礼,愈发感到厌恶她:“从前的我是怎么了,居然会对这乡下女子产生好感呢。”

    自行车快速驶过了那个蹲在地上的人。

    何雨柱捂着脸,等对方走远后,扭头望去,但只看到了贾东旭逐渐远去的背影。

    为了解脱尴尬局面,他急忙抓了一个土块。

    “嘶……这个……”

    何雨柱痛苦不已。这个土块原来是干泥巴,他费了点时间才清理干净。

    这时他才整理好衣服,快步朝家的方向走去,“我要赶紧回去,告诉老爷子提防秦家人的  。”

    “淮茹的父母一定会到四合院  。”

    “要是淮茹真的有什么问题,整个院子恐怕要闹得不可开交。”

    一想到秦家人怒气冲冲的样子,何雨柱心中感到一阵不安。如果四合院发生纠纷,他也难免会被牵扯进各种闲言碎语。

    因此这件事情最好由易忠海来处理。

    ……

    在秦家村,满腔愤怒的淮茹父母,此刻站在村支书面前,全村的人都聚集在这儿。

    秦爱国紧握着手中的锄头柄:“贾家人竟敢欺负我们的农村姑娘,这种事我们怎么能袖手旁观?支书啊,淮茹毕竟是你的侄女,怎么能看着亲人受欺负而不问?”

    村长秦爱军脸色阴沉地说:“兄弟,稍安勿躁,淮茹是我们秦家村的一员,这件事绝不能就这样算了。贾家欺人太甚,我们必须要为她讨回公道,但不能带着武器,那显得太过粗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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