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过王诗韵与邓博新之后,徐正慢悠悠的开着车往回走。
孙刚说:“就这么回去?不浪一浪?”
徐正说:“我可不像你,走到哪都能浪,都想浪。”
这是一句实话,相比孙刚的躺平,徐正更想赚钱,对其他事,欲望没那么高。
徐正一直活在当初的阴影里,自己原本好好的一个家,自己明明可以做大少爷,衣食不愁,也可以像孙刚一样,想怎么玩就怎么玩。
可父母过世,让徐正提早的挑上了生活的担子。
以前很吃力,现如今,房子拆迁了,自己也能挣钱了,本应该很轻松才对,可最近这段时间,徐正却觉得心累。
一个人在社会上摸爬滚打,没个人说说体己话。
徐正的心里想压着一团火,甚至有时候都不知道自己到底想要什么。
挣钱,挣了钱呢。
恍惚间,徐正回忆起当初的好时光。
“哎,刚子,你说我们上学时多好啊。”
“那时候我很能打,帮你们打架。你小子最欠,总能得罪咱惹不起的人。”
“还有于鹏跃,那小子,比你还欠,哪次打架都是我冲在前面。”
孙刚跟着笑,看着迎面而来的宽阔马路,面带微笑陷入回忆中。
“你手欠嘴也欠,我们可比不了你。”
“不过话说回来了,于跃鹏最坏,他从小就有心机,打架总怂恿着你先上。”
“你也是没脑子,搞得像他的一个跟班。”
徐正笑了笑:“你知道什么。”
“我怎么不知道了……”话说一半,孙刚奇怪的看了眼徐正:“你们两个该不会有私情吧?”
徐正笑:“你他么的才有私情呢。”
“我不知道他在利用我?我是不说罢了。”
或许是受家庭影响,徐正一脑门子歪点子,比同龄人成熟很多。
徐正自然知道于跃鹏很多时候在利用自己,煽风点火让自己往上冲。
可徐正就装成了那个爱打架的傻子,因为他知道,于跃鹏家里有钱。
包工头都有一个特点,对有权有钱的人极尽客气,希望多交朋友有一天能多条路。
这种品质无形中让徐正继承了。
事实上呢,徐正莫名其妙的人品的确帮了不少忙。
如果不是当初一起打架一起挨批评的情谊,求到于跃鹏面前的时候估计连面都见不上,更别提帮忙办事了。
如果没这层关系,徐正还真头疼怎么才能撬开肖怜珊的心防。
拿不下肖怜珊,204项目也就流产了,自然没有自己的今天。
“很多事,都有因果。”
徐正不信佛,但这句话却是真正切切的真理。
“的确有因果,就像我今天,就喜欢上了兰可欣。”
孙刚看了眼徐正。
这是一句试探的话,他想知道徐正与兰可欣到底是什么关系,如果徐正对兰可欣有意,孙刚绝不会因为一个女人跟自己的兄弟闹别扭。
当断则断。
徐正不动声色,心里没来由的有点烦躁,可又不觉得哪里有问题。
兰可欣跟自己有个毛关系,当初去搞钱姨的关系还不是冲着兰可欣手里的签证?
可徐正太知道孙刚是个什么货色了,他跟兰可欣就是玩,为了几分钟的舒爽罢了。
换过来想,兰可欣不是么?
说不好她喜欢男人还是女人,又或者都喜欢。反正兰可欣是丁克,找个男人解决生理问题而已,在这一点上,岂不是跟孙刚天造地设?
“狗男女。”
徐正骂了一句,很轻易的就给孙刚与兰可欣之流下了定义。
“就跟你不狗似的,你不是狗,可你也不是什么人。”孙刚撇嘴:“那你说说,你跟章珊是咋回事?”
“他么的舞蹈班都给装上了,你要不娶她,你算什么?”
“袁蓉算什么?”
徐正说:“我跟袁蓉有什么?”
“没什么吗?”孙刚说:“咱都是同学,认识那么多年了,我自然要站在袁蓉的一边。她对你好了这么多年,总要有个交代吧。”
徐正说:“什么叫对我好了这么多年,就跟我是白眼狼不知道念恩似的。”
“那我想问问你,如果一个比水桶还粗的女人,比炭还黑的脸皮,有狐臭脚臭的娘们,愣说看上你了,非要跟你好,非你不嫁,一追就追你好几年,你就从了?”
“这他么的是一回事吗?”孙刚声音也大了起来,也不知他在为谁急。
“之前你跟袁蓉也不是没好过,说实话,你们没滚过床单我都他么的不信。”
是啊,换成别人,徐正也不信。这么多年就抽不出十几二十分钟把事办了?
可就这么巧,徐正与袁蓉就亲过嘴。
再就是前两天,坦诚相见了一次,可他么的没办成啊。
“我的事你少操心吧,想跟兰可欣玩耍,你随意。”徐正笑了笑,把车停在路边:“到时候拍点视频给我看看,我也学习一下你们有什么新花样。”
“想看我给你个网站,自己学习去,那里面的女人说话好听,活还好。关键你喜欢什么风格的都有。”孙刚嘿嘿坏笑,还真拿出手机要给徐正介绍一个上不了台面的app。
徐正摆摆手:“我喜欢看你教学,你可是老司机啊,不去岛国当演员真他娘的可惜了你的天赋异禀。”
“你也这么觉得?”孙刚毫无廉耻的呲牙乐。
徐正皱皱眉,越来越发现自己与孙刚就不是一路人,他们的最求爱好全都不一样。
可他们还就是最好的哥们,棒子打不散的那种。
有人问什么是朋友,徐正觉得,平时不见得多联系,真到有事的时候,一个电话就能办事的人才是朋友,真朋友。
孙刚就是这种人,徐正也是这种人。但这种奉献精神是彼此相互的,换了另外一个人,就是再掏心掏肺也不是这个感觉。
或许这就是所谓的兄弟情感吧。
徐正深呼一口气,直勾勾的看着孙刚,就像在看一个傻子。
“你他么的这么看我干什么?什么时候取向开始扭曲的?”孙刚畏惧的向后躲了躲,然后瞪着很卡哇伊的大眼睛。
徐正说:“你他么的到地方了,给我滚。”
“你再说一次。”
“滚!”
孙刚哼了声:“滚就滚!”
车门轰一声被关上,下车的孙刚还不忘走到车前,冲着前挡风吐了一口浓痰,然后潇洒转身,美滋滋的扭胯转身。
徐正骂了一句,冲玻璃水打算把那口痰刷掉,可他娘的角度太刁钻,正好在两条雨刷的中间。
这就是兄弟情义,你恶心他,却又生不起气。
他能把你气死,却又恨不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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