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1

    几天后的一天,梅乐平去一家公司参加一个会议,经过候客大厅来到直达电梯边等候电梯,这时从另一只电梯里走出一对母子。小男孩无意中瞥了一眼梅乐平,就拉了拉妈妈的衣襟说道:

    “妈妈他很像我爸爸!”

    一句话说的年轻的妈妈连忙把目光转移过来,乐平也本能地回眸,四目相遇撞击出惊讶的神情。

    离婚这么久了,居然会在这里偶遇!

    乐平没想到会在这里碰到前妻羽桦,这时她身边的男孩再次开腔了,

    “他就是我爸爸是不是?”乐平定下心来仔细端详着小男孩,小家伙长得眉目清秀,白净肉嘟嘟的脸庞,眉宇之间透着似曾相识感觉。

    这时羽桦迅速把目光移到小男孩身上,拉着他的手飞快地从大门口走去。望着母子俩的背影,乐平的心再也平静不下来,耳畔还回旋着小男孩边走边叫的爸爸的声音。

    回到办公室坐在椅子上,他的眼前依然浮现着前妻和小男孩的影子,男孩口口声声叫他爸爸,难道羽桦没有把肚子里的孩子打掉?看小男孩的年龄也跟那个腹中胎儿差不多,真是他梅乐平的儿子吗?离婚后羽桦把他生养下来了?而且这孩子的眉宇间长得还真有点梅家人。

    一连串的问号问的他一心只想找出答案,不行他得回去把心里的疑惑告诉妈妈,听听妈妈的意见。想到这里他一看快要到下班时间就放下手中的一切要处理又不急需处理的公事,匆匆出了办公室,驱车直奔家中。今天儿子回来的格外早,这让汪家影感到有些意外。她正准备晚餐的菜,见到儿子很是诧异。忙着抱歉要等一会再开饭。

    乐平哪有心思听妈妈的抱歉,急忙把她从厨房间里拉出来。来到客厅就把她按坐在沙发上,接着就把他遭遇羽桦母子和心中的疑惑一股脑地端了出来。

    本来满心疑惑儿子到底要干什么的汪家影终于明事情的缘由,听完儿子的讲述,她凭直觉立即断定那小男孩就是羽桦肚子没有打掉的孩子,也就是梅乐平的儿子。

    一想到是梅家的孙子,汪家影的脸色即刻放出了光彩。她兴奋地拉着儿子的手,要她把孙子给要回来。

    不知为什么从见到小男孩的那一刻起,乐平就喜欢上了他,尤其在羽桦拉着他离开,小男孩边走边回眸望着他嘴里叫着爸爸的时候。他的心再也难以平静,是小男孩唤醒的他父亲的温情。使他十分想把小男孩带回身边,享受无尽的父爱。

    母子俩兴奋了一会后不得不为怎样得到孩子而慎重思量,既然前妻在离婚后还坚持把孩子偷偷生下来,并从来没有来找过他们,就说明她只想一个人把孩子养大,不想让他这个爸爸插手。

    可是小男孩又是怎么知道他就是他的爸爸?没有见过真人那只能理解是看到照片了,既然羽桦不想让他知道他有个儿子,为什么又要让儿子知道有他这么一个爸爸?还藏着他的照片?

    一连串的问题又把梅乐平问倒了,最近母子俩决定找羽桦出来好好谈谈弄清真相,若真是梅乐平的儿子请她把孩子还给他。

    几经周折,梅乐平还是从同学那里得到了羽桦的电话和现居地地址,这天他摇电话把羽桦给约了出来。

    2在一咖吧坐定后,彼此默默地互望着,想从这几年的岁月流失中找到对方的改变。

    几年不见,羽桦越来越漂亮了也成熟了不少。当梅乐平仔细端详前妻时得出了这样的结论。

    羽桦也从这几年的磨练中发觉乐平越发成熟稳重了,加之原本的潇洒帅气,更是让她难以抗拒。

    寒暄了几句,接着他们自然就聊到孩子身上。起初羽桦一直否定小男孩就是梅乐平的儿子。在他不断的情感攻击下,她还是一口否认,不得已乐平只好把妈妈请私人侦探侦查好的信息拿出来迫使对方就犯。

    在一连串事实和数据面前,他终于突破了羽桦的心里防线,但这不是她想要的结果,于是就抓起包愤怒地一走了之。

    虽说没有得到前妻的亲口承认,乐平已经得到就是自己亲身儿子的事实。既然这几年羽桦一直没有找他,那么要想得到儿子并非一件易事。他心里的滋味是喜忧参半,坐在那里沉思片刻,拨通了他的顾问律师电话。不得已必须通过法律来迫使羽桦妥协了。

    带着了解到的一些法律常识和今天见羽桦的结果回到家,等待在家的汪家影,见儿子表情并无喜悦,就明白了一切。

    坐定后,母子俩开始商量对策,因为在法律上父母双方离异后,若有一方再次组建家庭,另一方单身的话,法律会同情前者,把孩子判给有家庭的一方。

    这些汪家影也早已了解到了。为了得到孙子她要儿子快快结婚,一听到结婚乐平的眉头不禁再次紧锁起来。

    前不久被妈妈安排的频繁的约会弄得都快要神经错乱了,如今一听到结婚二字就条件反射般地排斥,他已经对婚姻不抱有任何希望和憧憬,一次失败的婚姻已经击垮了他的信心,真是一日被蛇咬,十年怕井绳。知子莫如母,汪家影已经窥偷出儿子的心思,就出言安顿。告诉他不是真结婚,找个女孩假结婚把孙子抢到手,然后再解除婚姻。在妈妈的耐心解释下,他也觉得如今也唯有这条路可行。

    接着母子俩就开始在脑中搜寻女孩的身影,对了半天也找不到一个合适的对象。

    翌日来到办公室后,除了和往常一样签署阅读一些助理拿进来的文件再看看一天的日程安排后,乐平又开始把大脑腾出来想假结婚的事情了。

    这个看似简单的问题确实难倒了他,从小到大在学习方面没有任何难题难倒过他这个一直成绩优异的佼佼者。走上社会走进梅氏集团后,也没有任何一件工作上的事情是他处理不了的。

    如今他却被找个人来演绎一场并不存在的婚姻给难倒了,想到这里坐在那里的梅乐平不禁哑然失笑起来。

    沉默了片刻,他决定先处理一下手头上的工作,空下来再想,这时助理再次敲门进来,手头却握着一封信。

    他了无兴趣地打开信封展开阅读,信的内容不多:

    成功者经营着拥有的成功关键在于客观、理智、公正……

    居优然!他的脑海中骤然跃出三个字,细细地咀嚼着那些话语,首先想到的就是居优然!她在对他暗示些什么呢?这几天忙着儿子的事情,示爱信的事情早就抛之脑后了。

    这会他才想起因这件事情而被开除的居优然,他一向以为她是个勤恳、工作认真一丝不苟、为人处事光明豁达的人哪!可为何不相信她的话,坚决认为那封信就是她所为呢?

    临走时,她要求查清事实。事实?他突然想到去查找证据来证明一切,问题到底是在他还是对方身上。真相很快就在监控探头视频里找到了,乐平这才相信自己错怪了居优然,她很珍惜这份工作,因为她很需要钱。想到这里紧锁的眉头突然舒展开来,她不就是自己苦苦要找的假结婚最佳人选吗?

    想到这里就再也坐不住了,问人事部要了居优然的地址就驱车直奔而去。

    3

    且说被开除的优然这几天到处在找工作,虽说晚上有钟点工的活,但她还是想找一份固定的工作。钟点工的活不能持久,只能够用来付房租和零用。

    今天又没有收获,这工作的事还真是捉摸不定,要有的话会有几家人家让你选择,一旦没有一连几天都找不到。这会她正垂头丧气地往回走,刚到家关上门,就听到外面的敲门声。打开门看,高大的梅乐平立即映入她的眼帘。一看是他,她什么话也不说,随手就关门被他一把拦住。“走开!这里不欢迎你!”想到做得好好的被他开除就是满腹怨气。

    “我知道我冤枉你了,我向你道歉!你让我进去我们好好谈谈。”说罢,由不得她思考,夺门走了进去。

    环顾四周,看着陈旧简陋的房子。就她目前所处的环境和境遇,他的条件对她而言会有所改变。

    在对方射来不友好的犀利目光中,他说出了此行的目的。

    结婚?听到这里居优然一下子怔愣在那,总裁说要和她这个清洁工结婚?是不是她听错了?当她把疑惑的目光再次投向对方时,得到的依然是这个答案!这个结结实实的事实让她觉得大脑也被捆绑的结结实实无法动弹。

    天哪!这家伙是怎么了?自己跟他前世有仇吗?炒了她之后又跑过来说要和自己结婚?乐平料到对方会出现如此反应,就详细地道出找她结婚的目的,原来这只不过是一场虚假的婚姻,目的就是为了得到他的儿子抚养权。先给她100万作为报酬,等到抚养权得到了,婚姻就宣告结束然后再给她100万。

    100万?听到这个数字居优然又不能好好思想了,他今天来就是为了来戏弄她?她已经开始不相信他所言的一切是否是事实。愤怒地拿眸睚眦着他,一句也不搭讪。双手上前就把他往门外推。

    “你还没有回答我行还是不行呢?”

    “梅大总裁你爱找谁就找谁消遣吧!本小姐无暇消福!”

    “傻丫头!你就是最好的人选啊!你难道不需要钱来供养弟弟上学?不想把弟弟抚养长大?”

    听着听着,她的手不由自主地停下来,安静下来后,她在思考对方的话。是啊!100万这个天文数字,是她想也不敢想的事。

    “好好考虑考虑吧!100不是个小数目,到时候你也可以继续来公司上班。”他默默地望着陷入沉思的居优然,“想通了给我电话,我先走了。”

    走到门口,她突然叫住了他。

    “就演一场戏这么简单吗不会再做些……”

    “放心!除了一张结婚证是真的外,其他什么也不会发生,你帮了我的忙我不会让你为难。再说我们也会签协议,若你觉得不完善也可以添加。”见对方有点动心,乐平含笑地望着她,道出心里话。

    这一夜真漫长,漫长的让人有种度秒如年的感觉,她彻夜未眠。演一场就得到200万,这对她而言确实是个很大的诱惑,既然会出200万来演一场戏要回儿子抚养权,足以说明儿子对梅乐平的重要性。她是个失去父母双亲的孩子,深深体会亲情的重要,有那么一刻她被他父爱打动了。

    一直以来,他还以为梅乐平是个和她年龄相仿的大男孩,没想到对方已经有了儿子。想到这里自己也嘲笑起来,他还真是一点也看不出实际年龄。想那么干嘛,现在她要想的是自己是否要这200万去和他演一场戏?

    经过一夜的思想斗争,她最终还是给梅乐平摇去一只愿意合作的电话。

    且说电话那端的梅乐平听此消息是兴奋不已,忙不迭地连声道谢。

    很快,他们俩便约好去领了结婚证。双方又在协议书上签上名。

    4

    为了把戏做真,不久后他们还举行了场面隆重的婚礼。这些都是汪家影一手操办的,宴请的客人除了没有公司员工同事其他亲戚朋友生意上的朋友都请了,还特别请了梅乐平和羽桦的同学和朋友。意在让羽桦明白梅乐平已经再次结婚了。

    第一次见儿子带回来的“儿媳”,汪家影对居优然的印象还算不错,虽说是个外来妹,倒也一点也不土气。相反小姑娘身上还有点气质,长得也很清秀可人,而且落落大方一点也不怯场。把她的那些担心都赶跑了。

    其实优然哪里见过如此隆重的场面?说心里话还真是有点怕自己把戏演砸了,于是一直提醒自己镇静镇静。她的表现不得不让乐平对她刮目相看,有了进一步的了解。见居优然这么给自己挣面子,来宾不停地夸赞新娘漂亮清纯可人。使的他也情不自禁地用心拿眸端详了新娘,平时一直穿普通工衣的居优然今天确实是美丽如仙女下凡,是不是穿上婚纱的女孩都是这样?还是她特备的特质?看到这里他突然兴致大发,不停地敬酒灌酒。酒席散去时,乐平已经喝得酩酊大醉不省人事,平时滴酒不沾的居优然几杯下肚也是满面红光,不知所以。

    当清脆悦耳的鸟鸣声阵阵入耳,泄满大地的阳光直照射的床头时,这才把优然从梦中惊醒,睁开双眸,眼前天花板不再是白粉粉刷的天花板,何时变得又高又大,金璧辉煌了?她下意识地再环顾四周,这一看不要紧,立即把她的意识完全吓醒。她怎么会躺在一间富丽堂皇的房间里?身边的打鼾声使她腾不出时间来细细回忆,转眸一瞧!更是吓得从床上坐了起来,来不及想什么,就去拉扯正在酣睡的乐平。

    身边的女声也吵醒了他,见居优然穿着睡裙睡在他身边,睡意顿消。

    “你欺负我,说话不算话!”她开始愤怒地捶打他。

    “天地良心,昨晚喝醉了,我什么也不知道啊!”她气得不知说什么了,就是不停地捶打他,嘴里不停地骂着。

    “你这坏小子!坏小子!”

    “哎!哎!哎!丫头!住手!你想谋害亲夫不成?冷静下来好好想想,我们只是睡在一张床上仅此而已,什么也没有做啊!”

    他的一席话说的她不由自主地停下还要继续擂他的拳头。

    望着急得快要哭的样子,他不禁忍俊不禁。笑着说道:

    “小丫头!快去冲浴吧!”

    “我已经不是小丫头了,不许再叫我丫头。坏小子听到没有?”

    “我还偏喜欢叫,丫头!丫头!丫头!傻丫头赣丫头鬼丫头死丫头臭丫头坏丫头!”

    他一口气把一连串的丫头倒出来,气得她一股作息地回敬过来,“坏小子!我、我、我灼小子煮小子炖小子煎小子炸小子爆小子!”

    她的话音一落,他已经忍俊不禁地大笑起来。这次他可真是被对方给逗乐了,笑声很快响彻整个房间。

    “你还笑得出来?”

    “丫头!你真是太可爱了!”

    是咚咚的敲门声把两人带回现实中,汪家影推门出现在两个年轻人面前,她是被笑声吸引过来的。

    “时辰不早了,乐平该去上班了。不要去欺负人家小姑娘。”

    “阿姨他刚才就欺负我!”

    “以后不许再欺负人家了”汪家影扔下这句话,就离开了。优然冲着乐平做了个鬼脸这才满意地去卫生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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