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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错愕地看着老爷干呕着冲出房门。
夫人跌坐在床上,缓缓抬起头。
泪水糊了一脸,「果然,他不光是不喜欢我的东西。他也不喜欢那两个姨娘的,也不喜欢你的。
「哪怕你跟那戏子长得那么像,他也还是接受不了你的!」
戏子?
方才老爷喊那个名字时,我就觉得在哪里听过。
可我半天没泛过劲儿来。
现在夫人这么一说。
我忽然想起来。
阿儒,阿儒。
原来深得老爷欢心,被他养在外头那个。
竟然是……那个人吗?
……
我们府中有个陈年秘闻。
这些年已经没人咬舌根在传。
可是老人儿都知道这桩隐晦的事。
我们老爷年轻那会儿并非这样冷清的性子。
夫人刚嫁进来前半年,两人也是蜜里调油。
后来夫人怀上了大少爷。
当时老太爷还在,就请了个戏班子来添喜。
结果我们老爷便瞧上了那戏班子里的一个美旦。
那美旦姓宋,名儒。
只是,他是个男子。
那天戏散了后,我们老爷便见天地往戏班子里跑,经常包下整场,就为能自己安安静静地看宋儒唱戏。
他家里的生意都不管了。
更别提对夫人嘘寒问暖。
夫人仗着肚子里的孩子,成天上老太爷那里哭诉。
后来,戏班子突然就在这山南洲消失了。
那个叫宋儒的戏子也无影无踪。
下人们都传,是老太爷出手散了戏班子。
至于那个宋儒,应该是给打死了。
从那以后,老爷倒是回家了。
只是再没了笑脸,对夫人一直冷冰冰的。
夫人生下大少爷后,老爷再没与她同过房。
后来,夫人为老爷纳了两个妾,可也同样不招老爷喜欢。
那两个妾是亲姐妹,因在府里闲着无聊,就常在一个屋里睡。
有一年除夕,两人在一起守岁睡着了。
不知怎地屋里就着了火。
两人一起烧死了。
到死,都没被老爷碰过一次。
那事过后不久,老太爷便病逝了。
往后便是老爷当家。
夫人怕大少爷自己孤单,便从老爷的远亲那里,又过继了一个小少爷来。
如今小少爷与我年纪相当,虽不是老爷亲生,但相貌同样是人中翘楚。
……
夫人说完那句后,痛哭了一阵。
一边哭,一边像要把陈年的委屈都掏出来似的。
不停地诉说。
「我刚生完宏儿后,偷偷见过那戏子一面,去了女妆后,他果然还是比我长得明艳。后来戏班子散了,我还当老爷回家安心过日子了。后来我才知道,他当初以死相逼,让老太爷留下了那个宋儒的命,然后在外头置了宅子养着……想一想,我倒也没法子怪老太爷,毕竟他只有老爷这么一个儿子,老爷若是没了,这偌大的家业,该谁来继承。」
夫人跟失心疯了一样。
絮叨了很久。
我才在她口中得知。
本不是老爷吃醉了酒,被我爹偷听到他想要个美人壶。
而是夫人听到他酒后梦呓,又发现我长得跟那宋儒有八分像,找了我爹去。
结果我爹为了当上李府的管家,但去寻了什么世外高人,得了个做美人壸的法子。
只是,今晚老爷那话,让我觉得。
我爹他们根本就是会错意了。
至于那宋儒想把自己做成什么壸,我也不得而知了。
……
第二日。
夫人醒时眼睛红肿。
她拿冰敷了良久,才起身去了佛堂。
只这一次,她带上了我。
夫人说,从今往后,我要与她寸步不离。
但我知道,她是怕我将昨夜的事,说与旁人听罢了。
那时我也在想,要不她干脆将我灭口算了。
左右老爷只喜欢我这张脸,并不喜欢我的身子。
我也帮夫人争不来老爷了。
可夫人却一直好吃好喝的待我。
过了些日子。
我才弄明白夫人为何留着我。
她把我当成了宋儒的替身。
她不知道宋儒这会子是真的死了,老爷不回来,她便以为是去了宋儒那里。
所以,每到老爷不归的时候,她便拿我撒气。
更让我惊奇的是,老爷最厌恶女人的乳汁。
她却偏要我娘加大了药量。
我未及笄的身子被催得跟成年女子一样。
每隔两个时辰,就得让丫鬟帮我挤一次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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