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1章 有口难言
凤千雪的脸红了红，瞪了他一眼以掩饰自己的羞涩，接着又问道：“那你怎么忽然想到要做红色的衣服？我以往穿红色衣裳的次数也并不算多的。”
按照她对隐南神尊的了解，难道不是应该她以前穿什么颜色的衣服最多他就会做哪一种吗？怎么会忽然要做红色的。
一听这种话，隐南神尊顿时更不好意思了，微微偏过头然后说道：“本尊去问过了百合仙子……”
“噗。”凤千雪一个没忍住笑出了声，她万万没有想到隐南神尊为了讨女孩子的欢心竟然还会特地去询问百合仙子的意见。不过确实，百合仙子当然会比隐南神尊更加了解女孩子的心思，对于当下流行的款式和颜色也会更加了解。
“也就是说，是百合仙子建议你要做红色的衣服吗？”凤千雪抓住了其中的一个关键点，“尊书，你是特地去百花谷询问百合仙子的，还是把百合仙子叫来询问的？”
隐南神尊轻咳了一声：“……”
“你说什么？我听不见。”凤千雪又凑近了一点，皱着眉说道，“尊主，还请你再说一遍。”
隐南神尊索性闭上了眼睛，好像是认命一样的：“是本尊去百花谷问的……”
“噗——”凤千雪看着隐南神尊男的害羞和不好意思的表情，顿时更想笑了，不过她还是勉强忍住了自己的笑意，然后慢慢的说出了自己的猜测，“尊主，你去见百合仙子的时候，有没有其他人在场？”隐南神尊马上就明白了凤千雪的意思：“当时确实有其他人在场，只不过……”只不过他不认为那些人和蕊儿会有关系，百合仙子最为亲近的婢女，怎么可能会任由蕊儿染指？
“既然这样，那事情也就能解释清楚了。”凤千雪微微叹了口气，神色也变得轻松了几分。蕊儿和婉月神女一向有所嫌隙，会做出这种事情也是情有可原。
不过……
凤千雪转身走向墨轩，故意做出一种十分严肃的表情，然后轻声说道：“墨轩，我想你所知道的应该远远不止你刚刚说的那些吧？事关夫人和这么多人，我还是希望你能够好好想清楚，是不是应该把事情全部都说出来。”
墨轩的喉结上下滚动一下，一时之间手心中沁出了不少冷汗。他不知道刚才凤千雪和隐南神尊究竟说了些什么，不过从她的表情上可以看出来，他们应该是已经是有所推断——甚至已经有结论了才对。
如果……墨轩垂下头紧紧地握住了掌心，后被沁出了一层一层的冷汗。
看着墨轩的样子，凤千雪和隐南神尊对视一眼，不约而同的从对方的眼里看出了不同寻常的神色。
墨轩贿赂出这样的表情，就证明他一定是知道什么，只不过是不愿意说出来罢了。
墨轩表情有些挣扎，他的目光落在床铺之上，婉月神女的脸色已经越发苍白，随着她灵力流逝的，似乎还有生命力。
想到那个浅笑盈盈的生命会在这样的沉默与冷淡中枯萎，墨轩的心中就一阵难言的苦闷。
他张了张嘴，几乎是快要开口的时候，又突然想到了那天晚上对着自己温柔许愿的人。
婉月神女是天生的贵女，这样的人眼中能有自己就已经让人开心。墨轩不想看到那个会温柔的对自己说，希望自己平安喜乐的人，脸上露出失望的表情。
只要婉月神女无事，哪怕自己被误会，也好过传出一些莫须有的罪名，毁了她的清白。
下定决心之后，墨轩重新低下了头，凤千雪仔细的盯着墨轩的表情，自然没有错过他脸上的变化。
她心中一悸，猜到了一个不好的想法，深怕墨轩做傻事，她语气严肃的质问，“我且问你，你是从哪得到这个药的？”
墨轩没想到凤千雪居然认定了自己的罪名，他表情苦涩，看向婉月神女的目光带着隐藏不住的忧愁和依恋。
凤千雪被他的目光吓到，脑海中隐隐浮现一个念头。
“你也别想说你不知道，夫人穿了衣服之后立刻陷入昏迷，之间也只接触过衣服，要说不是你，我可想不到别人。”
对上隐南神尊的眼神，凤千雪噎了一下，然后拍拍他的手背，示意他配合自己。
一旁的蕊儿听着凤千雪的推测，脸上是止不住的得意，她低头掩饰眼中的兴奋，故作自然的说道，“这件事可能还有误会，婉月神女最近身体一直不好，说不定是因为其他的原因？”
她的语气止不住上扬，带着自己都没有注意到的激动？
这句话看似是为了替墨轩开脱，实际上却像是给他定了罪，前些日子婉月神女那么憔悴的样子也没有出事，偏偏今天穿衣服之后就晕倒了。
再者，风来山谁不知道婉月神女身体不好需要静养，没有其他人可以接触，这样一来，墨轩几乎成了唯一的凶手。
蕊儿自以为给凤千雪上了眼药，谁知凤千雪却想到了另一件事。婉月神女自归来便不与外界接触，很多人除了知道她将要过生日，没有一点和她接触的机会。
那别人会不会别有用心的利用这个机会呢？
她看向墨轩，他和谁有过接触，那个人应该就是凶手了。
凤千雪点点头。一副蕊儿说的没错的样子。”墨轩，你既然不反驳，那我问你，你是怎么弄来的药，又是为什么要针对夫人？”
墨轩有口难言，他本就心神不稳，现在被凤千雪当着婉月神女的面质问，早已经乱了阵脚。
哪怕婉月神女不知道，想到她如果醒过来，知道自己害了她，无论她信不信，墨轩都觉得心像是被撕裂开来。
凤千雪也没指望从他那得到答案，她看向隐南神尊。”早前我就听说过，灵芙乃是最阴险的毒药之一，它不会让人立刻死亡，而是失去意识，在昏迷中灵力溃散。”
凤千雪连个眼神都没有给墨轩。”婉月神女天之骄子，从小就身份尊贵，没了灵力。变为凡人，感受着自己的生命力渐渐流逝，最终像凡人一样生老病死，我想，这比亲手杀了她还要残忍，能使用这种毒药，可见墨轩也是恨极了婉月神女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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