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暖虽然同情,但还是直接告诉了他:“就算我同意也没用,现在又不能考大学,我根本没办法去京市上学呀。”
徐冬青笑脸一僵。
这个确实是个问题……
秦明理忍了忍,小声插嘴道:“就是呀,我觉得她还是先跟着我学西医,等以后可以考大学了再去京市也可以的吧……”瞥见徐冬青的脸色声音渐渐弱下去。
徐冬青感觉自己心脏被插了一刀。
苏暖有点不忍,再次道:“要不然我自学?云拜师?”
反正也就是背背书什么的。
秦明理:“??什么是云拜师?”
苏暖嘚啵嘚啵解释一通。
秦明理懂了懂了,原来是笔友呀。
徐冬青压根没听到他们的对话,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
怎么办!
苏暖不能上大学,就不能去京市,不能去京市就不能拜师,苏暖不能拜师他就不能回家。
对了!!
也不一定要非要上大学才能去京市!!
徐冬青一拍手,满脸兴奋:“我想到了,也不一定非得去读书才行。我先带着苏暖京市去找老爷子拜师,拜完师再回来自学不就可以了。”
“要不然就干脆,我把老爷子接到这边来住几年,反正老爷子早就退休了,在家也没什么事儿。”
山不就我,我来就山。
苏暖闻言沉默了起来。
拜师还是不拜师,这就得慎重了。
考虑了那么半分钟。
拜。
按照她的原本的计划是准备等恢复高考上了大学以后再重新当医生,毕竟做生不如做熟,但是现在半道儿杀出来一个徐冬青,未必不是一条捷径。
苏暖微微一笑:“这样能行吗?”
好像也不是不可以,就是有点废老爷子。
她还想再说点什么,抬眼见徐冬青顶着一脸“我特么就是天才”的表情,迅速拿出笔记本就开始算去京市的时间。
一边算一边说,“怎么不行,必须行。我回去先给家里打个电话,说一声,然后就去买票,等我们这边活动弄好了,就直接去京市。”
要不是最近手上还有事儿,不然明天他就想带人走。
秦明理:“……现在就买票,会不会太着急了??”
徐冬青:“你懂什么,现在的卧铺票都得提前订。总不能让苏暖一个小姑娘跟着我们这些大老粗坐硬座吧。”
“这倒是,你那买的到吗?不行的话,我有认识的朋友可以订票。”
还在奋笔疾书的徐冬青:“……之前你可不是这么说的?”
上次出差他听说秦明理有路子可以订卧铺票,找他帮忙,结果说什么都不同意,最后还骂他是小资享乐主义。
秦明理翻了个白眼:“你能和人家苏暖比吗?”
徐冬青:“”
两人一起絮絮叨叨商量着什么时间合适。
另一头,苏暖拎着个荷叶包走进厨房。
周桂华刚才不放心闺女一个人在堂屋待客,守了半天等到丈夫买了肉回来,才刚烧起火,就见苏暖走了进来,她紧张问:“出什么事了?”
家里从来没来过这么大的官,多少有点不知所措。
苏暖摇头道:“没事,都聊完了。”
路过柜子时,顺手从里面拿了只空碗,往里面倒些温水,又加了点盐。
苏友福看着她动作,眉头锁着,“不招呼他们没事吗?”就这么丢着客人自己在堂屋。
苏暖晃了晃碗,试图加速盐融化,“没事,有我在呢。”
周桂华担忧:“你大伯也不在,会不会嫌我们招待不好呀。”
苏暖轻轻啜了一口,觉得温度挺合适,轻松得说:“没事,有我在呢。”
两人的愁绪被她三句话散得一干二净,目不转睛地看她。
苏暖不紧不慢地拆开荷叶包,将野草莓倒进温水里,冷不丁砸了一颗大雷,“他们这会儿还想收我做徒弟呢,不会生气的。”她真会摘,野草莓又红又饱满。
“什么!”
“什么!”
二重奏响起。
两人都是一脸的震惊:“收你做什么徒弟?”
苏暖想了一下,道:“学中医。那位徐冬青主任是京城徐家的人。”
苏友福听到这话,恍然大悟:“就是那个祖上出过御医的徐家。”
苏暖嗯了一声,有些惊讶。
“爸,你怎么会知道徐家?”她都想好说辞了。
苏友福得意一笑:“小看你爸了吧,我也是上过扫盲班的!你大伯那多得是报纸,你爸我可都看过!”
这年头信息的传播途径比较少,主要就是收音机和报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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