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死吧!去死吧!”王守建吼道,满腔的愤怒,满腔的绝望,他挥起手中的铁锤将边少文打得血肉模糊……
“我要去看我的天保,天保啊!天保……”王守建在边少文的尸体旁呆坐了一会儿。
他站起来身来,在瓜棚的角落里找到一个大袋子。
不一会儿,王守建就扛着那袋子向赵志家屋后空地走去,尸体上的鲜血顺着袋子渗了出来,滴到了地上……
“天保呀,天保……”
王天保的头部露了出来,他的尸体已经开始腐烂。
王守建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自己心爱的儿子变成了一堆白骨。
王守建悲伤得无法用语言来形容,眼泪止不住地滑落,他用手抚摸着王天保的头骨,他感觉到自己的心已经碎成一片片的了……
“天保!”王守建低声叫道,他不敢大声叫喊,怕惊动其他人。
他颤抖着手将王天保的尸骨装进他准备的另一个口袋里,然后又将边少文的尸体埋在了坑里。
一切处理好后,王守建背着王天保的尸骨向玉瓶山上走去……
他把王天保带到了玉瓶山的最高处,挖了一个坑将王天保的尸骨埋好,并在心中发下毒誓,一定要将害死王天保的人一个一个杀掉……
他紧咬着自己的牙齿,仿佛他的牙齿已在最后的痛苦中磨碎了!
“天保、天保……”做完这一切后,王守建在王天保的坟前痛哭了起来……
他嚎啕大哭起来,情绪极度崩溃,无法自抑,仿佛要将所有的痛苦都发泄出来……
他哭着哭着,突然,天空骤然间被一道耀眼的闪电撕裂,紧接着,一声惊雷响彻云霄。
“啊!”王守建有些吃惊,他心说:“这个季节怎么会有这么大的雷声!难道老天爷也在可怜我!”
他正惊诧之间,雷声不断地滚滚而来,仿佛是天神在愤怒地咆哮,要将整个世界都震碎。
紧接着狂风呼啸而至,玉瓶山上的树木都在风中剧烈地摇晃着,仿佛要被连根拔起。紧接着,豆大的雨点从空中倾泻而下,打在石头上,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
一时间暴雨如注,天地间仿佛被一道水帘所笼罩。
这场暴雨持续了很久,仿佛要将整个世界都淹没在水中。
当然这场暴雨将很多的东西都冲走了,不留一丝痕迹!
第二天早上,王守建才一身湿透地回到家。
经过小纪家时,他看见小纪坐在她家的门口哭……
王守建知道她哭的原因,在心中“呸”了一声,骂道:“你这个不要脸的女人,这一切都是你引起的。”
但他脸上并没有露出什么来,假意上前询问并安慰了几句回家了!
姚一梅见到王守建失魂落魄的样子也没有多问,只是转过头抹了一把眼泪。
王守建换了衣服就躺下睡了,他一直睡到了下午。
他醒来时,姚一梅告诉他,边少文给他妈留下一张字条离家出走了,还有就是乔大爷昨晚上一晚没有回家。
“这天又冷,昨晚上又是电闪雷鸣的,这乔大爷会不会出事呀?”姚一梅担心地说。
“我去帮忙找找。”王守建说着就穿衣下床。
王守建正想到这,病房门被推开了,严冰走了进来。
“王叔。”严冰手里拎着水果。
“小严,你怎么有空来?”王守建想坐起来,身上的一处烧伤被扯动了让他痛得咧了一下嘴。
“王叔,您别动,好好躺着。我今天是奉我师傅的命令来看望您!”
“你师傅?”王守建问:“谁是你师傅?”
“乔梦远呀,我现在是他的关门弟子!”严冰得意地说。
“他不在洛水镇如何带你?”王守建笑道。
“我们经常在qq上沟通,现在科技发达了,我有疑惑就问他,很方便的。”严冰说:“我来之前还和师傅讨论了一个案子,他还夸我反应迅速呢!”
严冰真诚地夸奖着王守建,说他是自己的榜样。
王守建谦虚地笑了笑。
两人又闲聊了一阵,严冰起身告辞走了。
王守建微笑着看严冰掩上房门,他转过头,眼睛里流下泪来,在心里说:“梦远,对不起,我对不起你呀!”
王守建的思绪又回到了那个冬夜。
傍晚时分,王守建看到边少文一个人去了村子的晒场。
他不知道边少文刚才去找郭成林和赵志,这两人都不在家。
边少文靠在一个草垛上发呆,王守建四下里张望了一下,附近没有人。
他悄悄地摸到边少文身边。
“王叔。”边少文听到一声响,他转过头来看到了王守建。
王守建并不答话,抬手狠敲了一下边少文,边少文没吭一声就倒在了草垛旁。
王守建迅速地拿出一个大布袋罩在了边少文身上,双手一用力就将边少文扛在了肩上。
王守建此时仿佛生出了神力,他扛着边少文一路小跑上了玉瓶山。
来到半山腰,王守建找了块石头坐下来歇息。
“守建!”
王守建坐了一会儿,突然听到一个苍老的声音在喊他。
王守建一激灵,心说:“玉瓶山上有山神吗?”
他慌忙站起来,向四周张望着……
“守建,等等我!”声音从远处传来,他把眼光顺着上山的小路望去。
王守建在朦朦胧胧的夜色中他看见小路上有一个人影,那人影向他不断地挥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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