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真的是我的命呢!”陈玉秀端着酒杯幽幽地说:“包里装着当晚客人给我的小费!”
“我去!”叶青川不解地问:“小费,那么点小费值得你去拼命?”
“那点小费?”陈玉秀一下子有些激动起来:“叶哥,你没有过过穷人的日子,你不会有我这样的感觉,我现在恨不得每天多赚点钱!你不知道这钱对我有多重要!多重要!”她说着又喝了一大杯酒。
“玉秀,我没那个意思。我的意思是危机时刻,要舍财保命,命都没有了,拿钱有何用处!”
“叶哥,你不懂,你不懂!”陈玉秀苦笑道:“你们永远不懂我为什么要拼命赚钱,在这种地方给男人赔笑脸,不知廉耻地和男人勾勾搭搭。我也恨自己,但没办法,一切都是命!”
王守建和小丁都默不作声,他们猜测到陈玉秀一定有什么难言之隐。
叶青川一看陈玉秀是这个表现,心说这女人身上有故事,不过这好像不是什么好故事!
“玉秀,你有什么难处,讲给三位哥哥听听!”
“我、我……”陈玉秀可能是多喝了几杯,这时的她居然哭了起来!
她哭了一阵,叶青川他们都静悄悄地看着。
陈玉秀哭过后,用纸巾擦了擦眼睛,涨红着脸说:“不好意思,让三位哥哥见笑了!”
“玉秀,有什么事就讲出来,没准我们三人还能帮你出出主意,想想办法呢!”叶青川说。
“唉,也没有什么事儿,就是家里的事,遇到了没办法。”陈玉秀勉强笑了笑,又端起酒杯说道:“喝酒,我们喝酒,别让我扫了大家的兴!”
“对对对!来喝酒!”
四人又开始喝酒聊天了,气氛一时间热烈起来!
“青川,你在古峰上班多久才回洛水看望父母一次?”小丁顺便问了问。
“我呀,不讨他们欢心,我什么时候回去,他们说我讨厌,最好眼不见心不烦。哈哈哈!我知道他们是逗我玩呢!昨天老妈还打电话给我,说什么时候回去,给我弄好吃的呢!唉,也许我还年轻,不能体会做父母的心情,等我们做了父母才能体会吧!可怜天下父母心!”
“看来你是被温暖包围的二代!”
“哈哈哈,确实确实!”
“来,玉秀,我们也喝一个,有空欢迎你去洛水逛逛!”
“好,真羡慕你叶哥!”
“玉秀,你呢?你父母是什么样的人?”
“我、我父亲的身体条件十分糟糕,小时候患脑膜炎,中年患脑血栓,40岁成功升级为精神病。最可怕的是他发疯的时候要打人,为此我和妈妈弟弟都没少挨他的打!”陈玉秀一开始用玩笑的口吻说,说到后面几句有些悲伤。
“啊!”大家都很吃惊!
“去医院看医生了吗?”
“家里穷没有钱送他去医院,只好把他关在家里。”
“现在呢?”
“别提了,我不想讲这些烦心事给你听!”陈玉秀闷闷不乐地端起酒杯喝了一口。
“玉秀,没事儿,既然咱们是好朋友,有什么话都可以说说,虽然我帮不上你什么忙,但你说出来要好受些,别憋在心里!”叶青川劝说道:“说出来心里舒畅些,不然会影响你的盛世美颜哦!”
“唉,什么盛世美颜,我呀,空有这相貌,一味地取悦男人。真不知道我上辈子做了什么恶事,这辈子要这样来还债!”陈玉秀说着又端起酒杯将杯里的酒全喝了下去,她美丽的眼睛里又滚落了泪珠,泪水滑过她娇嫩的脸蛋,经过柔美的脖颈,滑到了她的心口。
叶青川三人通过陈玉秀断断续续的描述大概对她情况有了些了解。
陈玉秀说她出生在滇江的一座大山里,祖祖辈辈都生活在那,自己还有一个弟弟。
自从父亲患了精神病后,家里的农活就全落在了母亲一个人的肩上。
“我那年12岁,弟弟4岁,我从来没有上过学。母亲把父亲锁在屋里,而我和弟弟就每天跟着母亲去种地。有一天,母亲让我留在家里洗衣服,弟弟也跟在我身边。那天我正在院子里洗衣服,弟弟蹲在一旁玩耍。突然父亲不知道怎么弄开了房门跑了出来。他先是在院子里溜达着,接着又哈哈大笑。一开始表现还正常,还陪着弟弟玩耍。可是突然他给了弟弟一耳光,把弟弟打哭了。我赶忙过去把父亲拉开,可是他一甩手把我推开了,我没有站稳被他推倒在地。我还没有从地上爬起来,却发现他手里不知怎的多了一根扁担。叶哥,你知道我说的扁担是什么吗?”
“我知道,我在乡下的亲戚家见过。难道你父亲用扁担打你?”叶青川问,他知道那玩意儿打人可是要人命的。
陈玉秀点点头,眼泪又流了下来,哽咽道:“他刚开始没打我,打了我弟弟,他一扁担下去,就把我弟弟的一条腿给打断了。我听到了弟弟的惨叫。我发了疯般冲了过去,抱起弟弟就往门外跑。父亲拿着扁担追了出来,他在我的背上打了我一下,可能是他在跑的过程中力气不是很大,我背上一痛但没摔倒。可是我抱着弟弟,心里害怕,在跨过门槛时,被绊了一下,我和弟弟就摔倒了,弟弟哇哇地哭个不停。我转头向后看,只见到父亲狰狞的笑脸和他手中正向我脑袋打过来的扁担。”
“你父亲打到你没有?”叶青川担心地问。
“没有,那是因为有个人冲过来救了我。而他、他却……”
陈玉秀呜咽了,说不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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