苟志会看着小纪,没有说话。
虽然他患了阳痿,对女人提不起兴趣来,但他这次见到小纪,心里还是泛起了波澜。
这次回来,小纪将自己好好打扮了一下。
今天,她穿着蓝色的西装裙,腿上套着肉色丝袜,脚上蹬着高跟鞋,头发烫成波浪卷,从外观上看起来是一副很干练的样子。
蓝色衣服也让她显得年轻,让皮肤也更显白。
苟志会不由得想起当年和小纪在小树林的场景来,他仿佛又看到了被月光照着的小纪柔美的身体,泛着亮白的光泽,使她看起来璀璨夺目。
他又听到了自己身下她的呻吟,感觉着她身体的蠕动,一种升到了云端的快感……
他的心中虽然有千军万马奔腾,但他的脸上却平静如水!
……
“你来干什么?”苟志会并没有让她进屋里坐的意思。
小纪明显感到他身上有一种阴森肃杀的意味,但她今天并不怕他!
“我找你有事!”小纪的脸也冷冰冰的,声音也自然没有温度。
她也不管苟志会同不同意,直接进了小院。
路过的几个村民都看到了小纪,有人认出了她。
“喂,桂花,你在哪里?”有个大圆脸的妇女给苏桂花打电话。
苟家庄的村民很多人都知道苟志会自从失去性功能后,就一直性情古怪,独来独往,从不与其他人接触。
“我呀,在外地,蔡老妹,你有什么事吗?”
蔡老妹听苏桂花的声音有气无力的。
“桂花,你生病了吗?”她问道。
“没有,小感冒!”苏桂花在电话里将声音提高了些,她可不愿意让自己被纪小莲捅伤的事传到村里,那可就让她颜面扫地,成为大家茶余饭后的闲话。
“桂花呀,你家来客人了!贵客呢!”蔡老妹的语气都有些激动。
“来客人?谁呀?”
“你猜?不过,我猜你一定想不到!”蔡老妹奸笑道。
“蔡老妹,你怎么阴阳怪气的,难道还惦记着我家老蔫,想让他听听你的声音!没事儿的话我挂了!”
“别别别!桂花,有女人去你家了,找老苟的!”
“找他?谁找他?”苏桂花也觉得奇怪,她记得苟志会家没有女的亲戚朋友啊!
这不是因为苟志会想洁身自好,而是他患了隐疾,对女人有心无力,自然也不爱好和别人在一起了。
“谁去找他都没用,即使是天仙他也无福消受!哼!”苏桂花没好气地说。
“哈哈哈!”蔡老妹笑道:“桂花,还真让你猜到了,这人啊,确实如天仙一般。不过,我们可不敢跟进去看,你家那老苟,吹胡子瞪眼的,一副要吃人的样子。”
“蔡老妹,没事儿,你去吧,他吃不了你,他没那能耐!”
两人在电话里同时笑了起来!
“桂花,”蔡老妹收住笑说:“来找他的女人你肯定猜不到,告诉你吧,是纪小莲,你还记得不,就是那个纪小莲,上次……”
“什么,是她?”苏桂花对陈蔫子说:“那个不要脸的居然又去找他了!”
“快收拾东西,我们回去!”苏桂花心里不觉有些上火。
“这个纪小莲,我还没有找她算账,她居然还敢找上门去,我跟她没完!”苏桂花骂骂咧咧地:“想趁我不在家,又要兴风作浪吗!”她说着就要翻身下床。
“哎哟!”她这一动,牵扯着伤口。
“桂花,别急,慢慢来!”陈蔫子在一旁劝道。
“怎么能不急呢?那就是个狐狸精!”
苏桂花怒气冲冲的。
“喂喂,喂!”蔡老妹发现苏桂花已经将电话挂断了!
“自己乱搞,呵呵,却还要管着别人,还吃醋!”蔡老妹对几个看热闹的村民笑着说。
他们又向苟志会家的小院子里瞧了瞧,然后就都走了!
……
“苟志会,你告诉我,我儿子边少文现在在哪里?”小纪走进屋里就问。
苟志会默默地坐在一张小凳上,看了小纪一眼。
他的思绪飞回了多年前的一个晚上。
那是一个夏夜,苟志会和几个村干部开完会往家走。
他回家的路要经过小纪家。
他远远地看到小纪家透出灯光,那一刻他的心忽然动了一下,眼前浮现出小纪在田野里奔跑的身影。
苟志会已经记不得自己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关注小纪的,他只觉得那丫头很野性,有把她抱在怀里的冲动!
在梦里他很多次揽过小纪盈盈一把的柳腰,不顾一切的吻上她颤栗的红唇。
而且更为可怕的是,他和老婆恩爱时,时时把苏桂花想成是纪小莲,不然的话他都没有办法与她被翻红浪,琴瑟和鸣……
鬼使神差,瞧四下无人,苟志会一跃而起,翻进了小纪家的小院子里。
他朝着那亮灯的小屋走去!
苟志会蹑手蹑脚地走近窗户,他凑近窗户上的缝隙往里看……
这一看,直看得他血脉喷张,几乎把持不住要破门而入……
只见小纪正挽着湿湿的头发,坐在小凳子上,一瓢一瓢地从木桶里舀起热水,浇在自己雪白的肌肤上……
他艰难地吞了一口口水,贪婪地望着清水从她的脖子滑落,流过圆润丰满的双乳,流过起伏有致的腰肢,流过饱满光滑的大腿,还有那纤巧的秀美的双脚……
他看着看着,特别是那一双让他很想捧在怀里摸一摸,亲一亲的小脚,一想到这儿,他身体一热,似乎有股不可抗拒的力量推动他陷入了痴醉的状态……
这状态让他情不自禁地动了一下,咣当一声,他将窗户边的一个盆子碰了下来!
“啊!谁?”他听到小纪惊呼了一声,屋子里的灯被吹灭了……
“哥、哥!”
“怎么啦?小莲!”纪小勇听到妹妹的喊声跑了出来。
苟志会被吓得一哆嗦,有股强烈的恐惧如电流般贯穿全身,让他猛地往后一退,险些失去平衡。
此时的他无暇顾及其他,心中只有一个念头尽快离开这里。
苟志会连滚带爬的逃走了!
但小纪沐浴的那图像,就如同一道深深的烙印,久久地留在了他的脑海里。
……
苟志会听到小纪的问话,但他不知道也不愿意回答。
这么多年了,边少文再也没有回来过,对于边少文,他是愧疚的,应该是有罪的。
从得知那孩子是吴天顺的种时,他就发了疯,有了魔症。
“我和他一起搞的,为什么不是我的种?”
在家里看儿子苟先元,也觉得不像自己的种!又回想起妻子苏桂花在庙里的风言风语!
他开始怀疑了!
于是他去了县里的医院,当拿到检查报告时,耳边响起炸裂声,让他有被雷劈的感觉,他觉得自己浑身上下被电流穿过,蒸腾起白烟,周身弥漫着一股焦糊的味道。
原来他的精子存活率低,无法生育!
苟志会崩溃了!
那时边少文只有几岁,就开始了噩梦般的日子。
他骂他、打他、凌辱他……
苟志会用各种恶毒的方法折磨着边少文,而小纪又怯懦,不敢去阻止……
悲剧由此酿成!
小纪说完话,平静地转身离开,平静得让人窒息。
小纪从苟志会家里出来就去了镇上的派出所。
李富友正在给新分来的几个轻警察讲话:“派出所员整个我镇治安工作的根基,是服务群众的前沿阵地,要聚焦公安职责,发挥主防作用,主动担当作为,忠诚履职尽责,紧盯风险隐患,突出打击整治,全方位加强和创新基层社会治理,及时高效妥善化解各类矛盾纠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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