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那晚不是早睡小麻子也不会出门,他应该陪我说话的。”耿秋芳又抹了抹眼睛。
那晚齐大麻子看了一会儿电视,觉得无聊,在屋里走了几圈,一抬头看到了墙上挂着的武士刀。
“老子可不是个随便谁都可以捏的软柿子。”他一想起巫老狗对自己的拳打脚踢:“对,找他报仇去。”
他说完从墙上取下刀,扛着刀就出门去了……
夜色已深,街上没有什么人。齐大麻子扛着武士刀雄纠纠地向“缤纷”夜总会奔去,他当时真把自己当成梁山好汉了!
“站住!”一拐弯,出现一名男子。
齐大麻子见那男子三十岁左右,眉清目秀的模样,长得很精神,有些眼生。
“我凭什么站住?你谁啊!”齐大麻子说。
“你扛着刀干什么?交给我!”男子说。
“凭什么交给你,这是我的东西。”齐大麻子翻了翻眼皮,呸了一声,道:“你他妈的少管闲事,走开走开,老子还有事!”
那男子指着他,以命令的口吻道:“拿给我!”
“切,哪来的臭小子敢管老子的事,找死啊!”
齐大麻子刚说完就“啊”的叫了一声。
只见那男子眼疾手快,将齐大麻子的一根手指扭住了,钻心的疼痛令他叫了一声。那男子又扭住他的腕关节,猛然反向用力。
肩上扛着的武士刀也被那男子拿了过去。
刚才蛮横的表情消失不见,齐大麻子来不及反抗便被压在地上,如杀猪般叫了起来。
“好汉,有话好说!有话好说!你、你如果喜欢这刀,就、就送你了!”
“这大半夜的扛着这管制刀具准备干啥?”男子问。
“什么?什么?”齐大麻子没有听明白。
“站起来!”男子命令道:“跟我去趟派出所。”
齐大麻子不愿意去,就狡辩道:“我又没有干违法乱纪的事去派出所干嘛?”
那男子并不容他分说,推搡着齐大麻子就去了派出所。
“严冰,你怎么又回来了?”齐大麻子被男子带到派出所,一个值班民警问。
“原来他是警察!”齐大麻子斜着眼睛看了严冰一眼。
“齐武,怎么又是你小子!”值班警察看了齐大麻子一眼,对严冰说:“这小子,是我们这里的常客。齐武,你老实了两三个月了,我还以为你改好了,原来狗改不了吃屎,说说今天又犯了什么事?”
“冤枉啊,我没干嘛,我只是扛着我的刀在街上溜达,被这位警官看到了。”
“扛着刀?什么刀?你把自己当关公啦?”值班警察问:“在大街上溜达,你准备去砍谁?”
“不敢、不敢,我可是好公民,不惹事?”
“切,你,不惹事?哼!”值班警察冷哼一声。
齐大麻子的武士刀被没收了,他怏怏地走出了派出所。
“这真他娘的晦气!”
严冰来古峰是为了一个案子,这次方妮也和他一起来了古峰。
李红波正式和包碧莲提出离婚,反正包碧莲现在也不回家,李红波就让方妮住在他的家里。
方妮的身体在慢慢康复,就是精神状态还不好。王守建来看过她几次,试着给她扎针,又开些中药给她吃,同时姚一梅也会过来同方妮做伴,她们俩渐渐成了朋友,两人在一起十分地开心。
齐大麻子从派出所出来后,一时间不知道去哪,他就漫无目的地走着。
一不小心撞到一个人。
“你他妈的眼瞎了吗?”齐大麻子骂道。
“啪啪!”两声!
“你他妈的敢打老子!”齐大麻子心里这个气呀,今天到底咋了,撞见鬼了吗?心爱的武士刀被没收了,这运气也太差了吧!还被扇了两个耳光!
他挥起拳头就准备出击。
“啊!”他看清刚才打自己耳光的是“鼎盛”夜总会的老板钟鼎盛。
“钟老板,这么晚了你怎么还在街上?”齐麻子小心翼翼地问。
他被打得鼻血长流,从鼻子滴到胸口,十分狼狈。
“缤纷”、“鼎盛”、“高乐美”是古峰的三家夜总会。
同行是冤家,三家为了争抢生意,明争暗斗,背地里阴招狠招频出,都想把对方搞下去自己一家独大。
三家争斗多年,倒也没有太大的事情发生。
但自从君小姐接手了“缤纷”夜总会后,“缤纷”夜总会一下子成了老大,把另外两家打压得抬不起头来,生意锐减!
“我们老大想几点出来,想干什么,你小子管得着吗?”钟鼎盛身边的一个长着一脸络腮胡,眼睛凶狠,看上去像个屠夫的男人举起手来又想打齐大麻子。
“老七,住手!”钟鼎盛制止了他。
钟鼎盛个头不高,肩膀很平,方面大耳,鼻梁上一副眼镜。
“大麻子,听说你不在’缤纷’干了?为啥?”钟鼎盛的声音有些尖细。
“不干了?那没啥干的,是我不想干了!”齐大麻子说道。
“呵呵!”钟鼎盛笑了笑,目光中有着常人没有的阴沉。
齐大麻子不敢直视他。
“齐大麻子,我知道你今天扛着武士刀出来的?怎么,你准备去’缤纷’找巫老狗拼命吗?”钟鼎盛看到严冰将齐大麻子扭送去了派出所。
“我……”齐大麻子怔怔地。
“巫老狗你想怎么收拾,给大哥说,大哥帮你,这都是小事!”
“哦!”齐大麻子望着钟鼎盛不理解他为什么要帮自己。
“大麻子,我们换个地方说。”
老七一挥手,一辆黑色的汽车停在了路边,齐大麻子上了车和他们一起去了“鼎盛”夜总会。
……
耿秋芳说那天晚上齐大麻子离开家时她并不知道,第二天她去喊他吃早饭时才发现屋子里没人,而且那把武士刀不见了!
“这个臭小子,他真的不听话!唉!”耿秋芳叹息了一阵自己去摆水饺摊。
“大概过了一个月,”耿秋芳说:“我那天正准备出摊,这时来了一个人,他告诉我小麻子出事了,在’卫民’诊所,让我去看看。”
“卫民”诊所就在她家附近,等她跑到诊所时,诊所的人告诉她,人伤得很重已经联系120送到县医院去了。
耿秋芳问是谁把齐大麻子送到诊所的,诊所的人说:一大早开门发现门口躺着个浑身是血的人,医生当时就给他做了检查,但他伤得厉害,他们诊所无能为力,具体是什么人送来的没有人知道。
耿秋芳又急匆匆地向县医院赶去!
“他们说小麻子送到医院时已经咽了气。”耿秋芳说她在太平间见到了齐大麻子的尸体:“小麻子的眼睛没有闭严,嘴巴微张着,一副死不瞑目的表情。他有寃屈,他告诉过我说他只是打架,并没有要什么人的命。但是,他们却要了他的命!而且这事还没人管,我去了派出所,又去了县公安局,没人给我说法。他们说小麻子是参与了打架斗殴,一大群人,凶手是谁不知道!没人管了!”
“他们还说小麻子因为争风吃醋打群架而被打死的,具体到什么人打的他,派出所的人说现场太混乱根本就没有人承认打过他。”
“后来又有公安来讲,说冷小婷的死与小麻子有关。”
“那个叫罗彪的说,小麻子是操社会的,前段时间半夜三更背着一把武士刀在街上瞎溜达,这人就是害群之马,该死!街头斗殴死于非命,警方不予立案。”
“这罗彪是谁?这是人命关天的事,公安局为啥不立案?”王守建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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