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存钱多少，管你什么事！”
方岩根本不怕何雨柱，推开人群走了出来。
方岩身形虽然瘦弱，但个头不低，足足有一米八左右，往那儿一站颇有气势。
何雨柱正发愁找不到由头教训方岩，见他公然跳出来，登时心中大喜。
“方家小子，你还有没有同情心？”
何雨柱立即站在道德制高点，指着方岩批评道：“秦淮茹一家那么困难，让你捐点钱怎么了，大家都捐了，就你特殊，凭什么你不捐？”
“一大爷，这是捐款呢？还是逼捐？”
方岩没理会何雨柱，而是扭头看向易中海。
易中海脸色有些难看，想要说什么，却又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逼捐这个名头实在太难听了。
他多少还是要点脸的。
刘海中和阎埠贵也是保持缄默，不愿意掺和进来。
“既然仨大爷都不说话，那我就要发表意见了。”
方岩抬头环视现场众人，朗声说道：“上个月我们已经给秦淮茹一家捐过款，那天我去乡下采购回来的晚，但也听说总共捐了七十六块八毛。”
“一大爷，我没有记错钱目吧？”
易中海点了点头，算是默认了。
“那好，钱目对就行。”
方岩又把目光投向阎埠贵，询问道：“三大爷，请问您一个月工资多少？”
阎埠贵愣了下，本能回答道：“三十七块五毛。”
方岩又问：“那请问三大爷，您家几位赚钱呢？”
“就……就我一个。”阎埠贵不知道方岩的意图，回答得犹犹豫豫。
“嘚了。”
方岩点了点头，继续问道：“三大爷，我再问一句，我们家有饿死过人吗？”
“那不能有！”
阎埠贵闻言用力摇了摇头，接着一脸自豪道：“虽然我家有七口人，只有我一个人赚钱，但我家没有一个人饿死，都活的好好的呢。”
易中海心思敏锐，瞬间就明白了方岩的意图。
刘海中也回过味来了。
方岩从阎埠贵那里得到满意答应，转身看向何雨柱，冷笑道：“傻柱，你听见没有，人家三大爷三十几块钱，养活家里七口人。”
“秦淮茹家里也就五口人，怎么一个月七十多块，还天天喊着揭不开锅呢？”
“她们家每天吃什么了，是山珍还是海味？”
经方岩这么一说，众街坊瞬间都恍然大悟。
他们之前也没有注意捐款的数目，只知道有人召集捐款就捐点，倒也没有想那么多。
现在一想，这里面有不少猫腻啊！
“方家小子，放你奶奶的狗屁！”
何雨柱这会儿也听明白了，戳着方岩大声骂道：“你不想捐款就说不想，少在那里诬陷人家秦淮茹，再敢胡说八道，信不信老子撕烂你的嘴？”
方岩冷声道：“如果我想捐，一百块我都捐得起，若有人逼我捐，一分钱都不行。”
“孙子，我看是你找打！”
何雨柱怒火中烧，再也不装了，猛地扑了上来，“昨天和今天的账，老子让你一起还，看你以后还敢不敢胡咧咧。”
眼看何雨柱要打方岩，现场众人竟然没人劝架。
就连三位大爷都默不作声，显然都对方岩不满，存心想让何雨柱教训下他。
“傻柱，这次我让你跪下叫爷爷！”
方岩知道硬碰硬肯定打不过傻柱，立即推开人群，向家里跑去。
何雨柱像条疯狗似的追了上来。
看热闹的街坊纷纷起哄。
方岩跑得快，率先冲进屋里。
何雨柱刚要迈进屋里，忽然想到昨天被香灰迷眼的教训，急忙退了出来。
“孙子，有种你给我出来！”
何雨柱叫傻柱，但他的人并不傻，只是有点浑不吝。
见方岩没有回应，何雨柱顿时大为得意，嗓门提高几分：
“大伙儿看到没有，这孙子躲屋里，还想阴我。”
“从今往后，我就站在这门外，我不信这小子一辈子不出来……”
话音未落，便见方岩从屋里走了出来。
“孙子，想不挨打就跪下叫三声爷……”
何雨柱面色得意，刚说了两句，脸色就是一变，死死盯着方岩。
确切来说，是盯着方岩手里的家伙。
一把猎枪。
没等何雨柱反应过来，黑洞洞的枪口就已经顶住他的头。
方岩不紧不慢道：“刚才你说什么，我没听清，你再说一遍。”
何雨柱生平还是头一次被人用枪顶着，本能感到一股战栗。
这时候的四九城还没有禁猎枪，由于物资匮乏，有人去河边钓鱼，自然也有人扛着猎枪去山里打猎，只不过玩猎枪的比较少罢了。
眼看方岩忽然拿出一把猎枪出来，众人都吓了一跳。
很快有人想起，方岩的父亲曾经是猎户。
像易中海那辈的人都有印象，经常看到方大海扛着猎枪，出去打猎。
自从方大海抗战牺牲后，就再也没有见到他的猎枪。
“小……小子，你还别吓唬我！”
何雨柱稳了稳心绪，用力咽了口唾沫，壮着胆子道：“我何雨柱什么世面没见过，你以为一杆破枪就能吓住我，有种你开枪！”
何雨柱咬着牙说后面那句话。
“这可是你说的。”
方岩眼神冷漠，手指缓缓扣住扳机。
何雨柱从方岩的眼神里，看到一种漠然和冷酷，让他发自内心地战栗。
方岩的眼神告诉他：他不是开玩笑的！
“方岩，你干什么？！”
易中海生怕闹出人命，快步跑上前，一把抓住猎枪，沉声喝道：“你拿猎枪顶着傻柱脑袋，你当真要杀了他？”
“这里是四九城，你杀了他，你也要去坐牢！”
“赶紧把枪给我收起来！”
刘海中插着大肚子没有上前，而是远远站着。
倒是阎埠贵走上前来，扶了扶眼镜，耐心劝说道：“我说小岩，你千万别冲动，大家都是邻居，有话好好说，闹生闹死多不好看。”
何雨柱本来还心里害怕，看到易中海和出来阻挡，胆子瞬间壮了起来。
何雨柱神色嚣张地叫嚣道：“小子，有种你就开枪，谁怕谁是孙子！”
“傻柱，你给我闭嘴！”
易中海猛地瞪了何雨柱一眼。
阎埠贵也劝道：“傻柱，你少说两句，别把事情闹大不好收拾。”
“两位大爷，你们尽管放心。”
何雨柱摆出一副无所畏惧的模样，用手拍了下猎枪，说道：“就算借这小子十个胆，他都不敢开枪……”
砰！
话音未落，猛地间一声巨响。
现场众人全都吓得一激灵，胆子小的当场吓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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