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北海公园后。
三人找了个不错的钓位,坐了下来。
阎埠贵自个弄好鱼饵,往水里一丢,开始钓了起来。
方岩则开始教冉秋叶钓鱼。
“鱼喜欢吃活的,所以得把蚯蚓挂在钩上。”
方岩让冉秋叶拿着诸天鱼竿,取出一条蚯蚓挂在钩上,然后丢进水里,“你看那个浮漂,等它往水里下沉的时候,就说明有鱼咬饵了……”
冉秋叶听得仔细,连忙点了点头。
接下来的时间里。
她的眼眸紧紧地盯着浮漂,既紧张又兴奋。
“收货喽!”
就在这时。
旁边的阎埠贵忽然叫了声。
只见他收起鱼竿,钓到一条手指长的鲫鱼。
虽然不甚满意,但第一竿就能有鱼,是个好兆头。
接下来。
阎埠贵又连续收竿,钓到三四条鱼。
只不过鱼的个头都不大。
看着阎埠贵不断钓上来鱼,冉秋叶顿时有些急了。
她都盯着浮漂半天了,怎么还不上鱼呢?
“冉老师,我没说错吧?”
阎埠贵甩下鱼竿后,朝冉秋叶这边看了过来,“方岩就是骗你的,哪有什么新手保护期,要是真有,四九城的鱼早就被钓光了。”
本来方岩没想搭理阎埠贵。
但既然他自己主动打上门来,那就别怪他不客气了。
他悄悄把雪灵蚕放进水里。
没过多久。
浮漂开始动了。
“方岩,你看,浮漂动了。”
冉秋叶神情兴奋地说道。
方岩说道:“先别动,这是小鱼在闹窝,你这个时候拉起鱼竿会惊扰到它们,等浮漂沉下去后,再提起鱼竿。”
冉秋叶赶紧点了点头。
“咕嘟!”
果然没过多久,浮漂忽然沉了下去。
“就是现在!”
方岩立即提醒道。
冉秋叶双手握着鱼竿,连忙往上提。
“哗啦啦!”
一条金黄色的大板鲫跃出水面。
方岩和冉秋叶一起握着鱼竿,把鱼提到岸上,解下鱼钩,扔到铁桶里面。
大板鲫在水桶里不停地扑腾,发出哗哗声响。
“方岩,我真的钓到鱼了!”
看着水桶里的大鱼,冉秋叶格外的兴奋。
方岩笑道:“看,我没说错吧,新手保护期是有的。”
说着,他还瞥了眼阎埠贵。
阎埠贵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又不知从何说起。
这打脸未免来得太快了。
他刚说方岩骗冉秋叶,没有所谓的新手保护期。
转眼间。
冉秋叶就钓上来一条一斤多的大板鲫。
这上哪里说理去。
阎埠贵觉得自己身为一个老钓鱼行家,怎么可能输给一个新手。
况且冉秋叶还跟他是同一所学校的老师。
他心里起了攀比之意,决定要钓一条更大的鱼出来。
很快。
阎埠贵的浮漂沉了下去。
阎埠贵大喜,迅速提起鱼竿,结果只有一条小麦穗。
顿时大感失望。
只得解下小麦穗,继续垂钓。
再看冉秋叶那边。
突然来了个大黑漂,又钓上一条鱼,比之前的大板鲫还要大一圈,足足有两斤重。
阎埠贵直看得眼睛发直,满脸羡慕。
他和冉秋叶明明离的不算远,怎么冉秋叶能钓到大鱼,自己就钓不到呢?
难道真的有新手保护期?
在接下来的时间里。
冉秋叶一次又一次地提起鱼竿,发出一声声惊呼。
阎埠贵只得眼睁睁地看着,冉秋叶钓上一条又一条的大鱼。
截止中午时分。
冉秋叶已经钓到整整八条大鲫鱼。
而阎埠贵的收获就惨淡得多。
鱼篓里都是小鱼,最大的一条也就小孩子巴掌大。
看着冉秋叶身边的铁桶,阎埠贵都快把羡慕写在脸上了。
“冉老师,你可真厉害,钓到这么多大鱼。”
阎埠贵面色苦涩地夸赞道。
冉秋叶有些不好意思道:“我也是第一次钓,可能就像方岩说的,有新手保护期吧。”
阎埠贵本想说这就是胡扯,但看着冉秋叶满满一桶的鱼,却是说不出来。
事实胜于雄辩。
“三大爷,这条鱼送给你吧。”
方岩从铁桶里挑了条二斤左右的鲫鱼,放到阎埠贵的鱼篓里,“之前好几次回来的晚,一直麻烦您开门,你拿回去炖汤喝吧。”
“方岩,那我就不客气地笑纳了。”
本来阎埠贵还是愁眉苦脸,看到方岩给他鱼,顿时眉头都舒展开了。
“我先回去了,你们俩继续。”
阎埠贵收起鱼竿,拎着鱼篓,开开心心地走了。
见阎埠贵走了,方岩也沟通意念,把雪灵蚕召了回来,放到衣领里面。
“秋叶,时间不早了,我们找个地方吃饭吧。”
钓了一上午,方岩感觉肚子都快饿扁了。
冉秋叶由于太过兴奋,一时间没有感觉到饿。
方岩把铁桶挂在自行车上,推着车子,和冉秋叶出了公园。
方岩找到一家小酒馆,把铁桶里的鱼都给了老板,换一顿饭菜。
老板爽快地同意了。
老板给他们做了三道鱼菜。
干烧鲫鱼,清蒸鱼,还有一大碗鲫鱼汤。
可能是自己钓的缘故。
冉秋叶感觉这些鱼吃起来特别的香。
“你今天怎么没喝酒啊?”
冉秋叶夹了块清蒸鱼,好奇问道。
方岩说道:“我怕我一喝,你也跟着喝,然后我又得背着你回家,被冉阿姨说。”
“我那是第一次,不懂深浅。”
冉秋叶有些不好意思起来。
听到冉秋叶这么一说,方岩忽然想到一个荤段子,笑了起来。
“你笑什么?”
冉秋叶感觉莫名其妙。
方岩说道:“没什么,要不我们稍微喝些。”
说着,他让老板打了二两散白。
这次冉秋叶没有像之前那次喝那么猛,而是小口小口地抿,浅尝辄止。
冉秋叶喝酒容易上头,小脸顿时红朴朴的。
“对了,棒梗他们家是不是很困难啊?”
冉秋叶忽然开口问道。
方岩喝了口酒,“怎么了?”
冉秋叶长叹了口气,一脸郁闷道:“棒梗欠了两个学期的学费没有交,校领导都已经找我谈过好几次话了,所以我想问问他家的具体情况。”
方岩说道:“棒梗家一家五口,只有棒梗他妈在厂子上班,每月二十来块钱,养活一家子人。”
“那确实够困难的。”
冉秋叶点了点头。
方岩继续说道:“我再跟你说一件事,棒梗他妈每个月都要给棒梗奶奶交三块钱,已经交了很多年了。”
“这么说,棒梗奶奶有钱?”冉秋叶惊讶道。
“何止有钱,估计身上有个几百块吧。”
方岩大概算了下。
冉秋叶闻言有些不高兴,“既然他奶奶这么有钱,干嘛不给棒梗交几块钱的学费啊,他们不是一家人吗?”
看着冉秋叶着急的样子,方岩安慰道:
“棒梗他奶奶属貔貅的,只进不去。”
“这事你就别管了,回去我想办法,一定要让棒梗奶奶把学费钱掏出来。”
冉秋叶闻言大喜,“那我就拜托你喽。”
“包在我身上。”
方岩拍了拍胸口,信心满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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