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大茂是许大茂。”
“你是你。”
“你们两个谁陷害我,我分得清。”
方岩语气冷漠地打断了刘海中。
刘海中知道今天的事不能善终,只得摆出低姿态道:“方岩,那你说,你要我怎么做,才肯把这件事揭过去?”
“二大爷,你现在是七级工吧?”方岩问道。
“七级锻工。”
刘海中不明白方岩的意思,如实说道。
方岩继续说道:“七级锻工,也算是咱们厂的高级工了,每月差不多有七十块吧。”
刘海中默默地点了下头。
“再怎么说,您也是院里的二大爷,我也不为难你。”
方岩伸手指着桌上的三个齿轮,淡淡说道:
“三个齿轮,一个五百块。”
“你拿一千五百块,把它们赎买回去。”
“这件事我就不再计较,权当没发生过,以后您还是院里的二大爷。”
刘海中整个人都懵了。
他什么都没有听清,只听到“一个齿轮五百块”。
“一……一千五百块?!”
刘海中眼睛瞪得圆大,嘴唇都在哆嗦,急道:
“方岩,你不能这样。”
“你也知道光齐刚结婚没两年,把我的家底都掏空了,我根本拿不出这么多钱。”
刘海中确实没有一千五百块的存款。
他现在顶多只有六百块。
这还是最近两年省吃俭用存下来的。
方岩没有丝毫同情,眼神冰冷道:
“你可以去借啊。”
“你可是咱们厂的高级工,只要你稍微给人一点好处,肯定有人愿意借给你钱,不怕你不还。”
见方岩如此铁石心肠,刘海中气得咬牙切齿。
同时心中充满懊悔。
早知道事情会发展到如此地步,我打死都不会被许大茂蛊惑。
如今方岩没害成,反倒把自己害了。
“行,我给你去借!”
刘海中咬了咬牙,挺着大肚子,转身便要走。
方岩也起身,准备去关门。
就在方岩起身的瞬间,刘海中忽然转身,仿佛是一个灵活的胖子,猛地扑向餐桌,试图将三个齿轮抱在怀里。
他的计划很简单。
只要他拿走这三个齿轮,方岩就死无对症了。
“扑嗵!”
刘海中肥重的身体,把餐桌撞翻倒地。
他紧紧地抱着三个齿轮,如蛆虫般蛄蛹着,往门口爬去。
死也不松手。
方岩眼神冰冷地看着刘海中,冷声道:“二大爷,您就不能先看清怀里的东西,再走?”
“我死都不松手!”
刘海中红着眼睛喊道。
方岩冷笑一声,忽然右手一伸,取出三个齿轮。
“你……”
刘海中看到方岩手里的三个齿轮,急忙看向自己怀里。
空无一物。
可他明明记得,刚才自己把齿轮搂在怀里的吗?
刘海中还想伸手去抢,却见方岩把手往背后一藏,齿轮消失不见了。
“二大爷,您就别白忙活了。”
“一个齿轮五百块,一周之内你给我凑齐,不然我就把它们送公安。”
方岩冷哼一声,转身将门关上了。
任由刘海中如何在外面拍门呼喊,都不予理会。
半晌过后。
拍门的声音消失了。
刘海中像是霜打的茄子一样蔫了,拖着沉重的脚步,有气无力地往家走去。
送走刘海中后。
方岩洗漱完毕,直接钻进烘热的被窝睡了。
白天喝了不少酒。
沾到枕头就睡着,一觉到大中午。
本来还想继续睡会儿,忽然听到外面有吵闹的声音。
“傻柱,你到底给不给?”
“凭什么给啊,我好不容易弄到俩盒饭,还想着当下酒菜呢。”
“好你个傻柱,秦淮茹不在了,你就只顾着自己,眼看着我们孤儿寡母饿死,老天爷啊,怎么会有这么狠心的人啊!”
接下来就是贾张氏扯着嗓门哭嚎。
今天是周末。
大家都不用去上班。
方岩的懒觉就这么被贾张氏给搅了。
他拿着脸盆出去,肩膀上搭着毛巾,就看到贾张氏披头散地地坐在地上哭嚎。
傻柱手里拎着饭盒往自家走去。
“傻柱,这是咋了?”
方岩看了眼贾张氏,朝傻柱问道。
傻柱一脸无奈的说道:“今天有人请我去家里做饭,回来我自己带了些菜,这老虔婆上来就要抢,跟疯了一样。”
方岩笑着说道:“平时你不也是给贾家盒饭的吗?”
“那能一样嘛。”
傻柱嘀咕了一句,头也不回地进屋了。
方岩心里暗笑。
谁说傻柱傻的,这可一点都不傻。
平时他给贾家饭盒,那可全都是因为秦淮茹。
就算他比秦淮茹回来得早,贾张氏过来抢,他也照给不误。
毕竟秦淮茹当天还是知道的。
如今秦淮茹回娘家了,估计要待了几天。
没了秦淮茹。
傻柱当然不会再惯着贾家。
秦淮茹那脸蛋、那身材、那桃花眼,谁看了不迷糊。
贾张氏那张大肥脸,只会让人生厌。
贾张氏坐在地上哭嚎了半天,见没人理会,只是骂骂咧咧地爬了起来。
“傻柱,你个挨千万的,只顾着自己吃饭,不管我们家死活,以后你别想再跟我们家秦淮茹说话,你就死了这条心。”
贾张氏冲着傻柱屋子咒骂道。
方岩站在水池旁,一边洗漱一边听着。
这贾家全都是白眼狼。
就算傻柱之前是贪恋秦淮茹的姿色,才愿意接济他们家。
好歹也让他们一家吃得脑满肠肥。
再看刘岚那一家,就知道傻柱这些年,被他们一家吸了多少血。
现在倒好,放下碗就开始骂娘。
傻柱愿意给盒饭才怪。
方岩洗漱完后,忽然感觉少了些什么。
“陈妈,您平时起得早,今早看到解放来我家磕头了吗?”
见前院的一个陈妈过来,方岩连忙问道。
这陈妈是前院的住户。
整个四合院就数她起的最早,天不亮就醒了。
早上院门基本都是她开的。
“没看见啊。”
陈妈摇了摇头。
方岩又问道:“那阎解成现在怎么样了,好了没?”
陈妈道:“昨晚灌尿后就醒了,我还听到他们父子聊天呢,刚刚他们一家吃完饭。”
“行嘞,那谢谢陈妈了。”
方岩点了点头,打过招呼后,端着脸盆回屋了。
很快他从屋里出来,推着自行车,路经阎埠贵的家。
此时阎埠贵正在门外擦自行车。
“三大爷,听说解成好了,没再闹吧?”
方岩停下来问道。
阎埠贵说道:“好多了,就是脑子糊涂,没啥大事。”
“没事就好。”
方岩随即话锋一转,“那解成今早去我家了吗?”
此话一出。
阎埠贵的脸色瞬间就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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