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叶,你怎么哭了?”
方岩刚把胖头鱼收好,回头就见冉秋叶已经泪流满面。
“没……没事,沙砾迷眼了。”
冉秋叶连忙抬手擦了擦眼泪。
“用不用我帮你吹吹?”方岩问道。
冉秋叶抹干净眼泪,笑道:“不用的,我真没事。”
“时间不早了,我们回去吧。”
方岩没有再问,拎着水桶,带着冉秋叶出了北海公园。
两人刚准备骑自行车离开,突然一辆自行车急刹过来,挡住他们的去路。
从车上跳下一个青年男子。
男子个头不低,跟方岩差不多,体格颇为健壮,穿着一件黑色皮袄,露出一副凶狠的样子。
看到男子的刹那,冉秋叶脸色一变。
她不由得往方岩身边靠近了些。
这个细微的小动作,让方岩注意到了,有些警惕地看着来人。
“冉秋叶,他是谁?!”
皮袄男子大步上前,厉声喝问。
冉秋叶神色慌张带着一丝惧怕,紧咬嘴唇道:“魏文生,我告诉你多少次了,不准跟踪我,你把我当成什么人了?”
“你是我魏文生看上的女人,就这么简单!”
黑皮袄男子露出蛮横霸道的样子,瞥了眼方岩,冷声道:“小子,冉秋叶是我的女人,识相的就给我滚,不然别怪老子对你不客气。”
“他是谁?”
方岩看着冉秋叶问道。
冉秋叶低声道:“他叫魏文生,是我们魏校长的儿子,也是我们学校的体育老师。”
“他是不是喜欢你?”方岩又问道。
“是……”
冉秋叶点了点头,随即赶紧解释道:“可是我对他没感觉,他向我表白很多次,但我都拒绝了,我没有收过他任何东西。”
方岩露出了然的表情。
仗势欺人的事情,在任何时间都会发生。
哪怕是六十年代也不意外。
估计这个魏文生仗着自己父亲是校长,平日里蛮横惯了,没少欺负人。
尤其是那些女教师。
方岩抬头看着魏文生,说道:“你也听到了,冉老师不接受你的表白,你就别再缠着她了,强扭的瓜可不甜。”
“老子想做什么就做什么,要你来管!”
魏文生盛气凌人地喝道。
方岩道:“今天这事,我偏要管了。”
“小子,我看是你找死!”
魏文生眼神凶狠,撸起袖子就要动手。
冉秋叶知道魏文生是体育老师,体格强壮,生怕方岩吃亏。
冉秋叶连忙挡在方岩面前,张开双臂,朝着魏文生喝道:“魏文生,你要是敢碰他一下,我立即辞职,去一个你永远找不到我的地方!”
“你!”
魏文生抡起的拳头僵在空中。
他没想到冉秋叶为了眼前的男人,竟然会说出这种话。
就连方岩也愣了下。
魏文生嘴角勾勒冷笑,放下拳头,说道:“好,今天看在你的面子上,我就饶过这小子。”
说着,他扫了方岩一眼,
“小子,从今天开始,别让我再见到你和秋叶在一起,否则我见你一次打你一次!”
撂下狠话,魏文生骑上自行车就走了。
等魏文生消失在视线后,冉秋叶这才松了口气。
她转身看着方岩,一脸抱歉道:“对不起,是我连累你了。”
“傻瓜,跟你有什么关系。”
方岩笑了笑。
两人骑车离开北海公园。
在回四合院的途中,冉秋叶跟方岩说了些她在学校的事情。
本来她在学校的情况,没那么糟糕。
但自从魏文生到学校当体育老师。
向她表白被拒后。
她的情况就变得越来越糟糕。
以前是上面有任务需要典型的时候,她才被拉出来批评一下。
现在几乎鸡毛蒜皮的小事,她都要被批评,甚至是写检查,不甚苦恼。
方岩听完后心中一惊。
这还没有到起风的时候,她的情况就这么糟糕。
要是真起风了,她不得被整死啊!
本来冉秋叶兴致挺高,想着晚上和方岩一起做鱼汤喝。
但魏文生出现后,她的情绪明显低落不少。
“方岩,我身体不太舒服,我想回去休息下。”
来到巷口,冉秋叶忽然改变主意,一脸抱歉地说道。
方岩知道冉秋叶没了兴致,点了点头道:“那我送你回去吧。”
“不用了,我自己回去就行。”
冉秋叶笑了笑,跟方岩道别后,骑着自行车离开了。
方岩站在原地,目送冉秋叶消失在视线后,这才推着自行车朝着四合院走去。
他把鱼收进储物戒指,也没兴致再做了。
“方岩回来了。”
阎埠贵见方岩搬着自行车进来,满脸笑容打着招呼。
方岩点了点头,面无表情地走了进去。
阎埠贵看着方岩的背景,一脸诧异。
平时见到方岩的时候,每天都是乐呵呵地打招呼。
今天感觉有些不对劲啊!
不过他也没多想,赶紧回屋擦了擦手,然后往中院去了。
毕竟自己儿子的婚姻大事要紧。
方岩前脚刚进屋,后脚就见阎埠贵走了进来。
“三大爷,有事吗?”
方岩问道。
阎埠贵扶了扶眼镜,满脸赔笑地道:“方岩,这次我来,还是为了解成和于莉的事……”
“三大爷,正好我也有事问你,进来说。”
方岩想起冉秋叶,连忙把阎埠贵让了进来,给他倒了杯水。
阎埠贵有些好奇道:“方岩,你有什么事问我啊?”
“我想问下关于冉秋叶的事。”
方岩也坐了下来。
“冉秋叶啊?”
阎埠贵愣了下,随即说道:“她怎么了?”
方岩道:“她在学校,是不是经常被人欺负,受人排挤?”
阎埠贵脸色微微一变,支支吾吾的道:
“也不能说经常,就是她的出身不好,但凡学校有任务需要拿典型的时候,都会提到她。”
“其实也不严重,就是批评两句,偶尔让她再写个检查。”
阎埠贵已经说得很含蓄了。
真实情况,远比他说的还要严重得多。
方岩问道:“你们学校是不是有个,叫魏文生的体育老师?”
“对,是有这么个人。”
阎埠贵点了点头,随即想起什么,低声道:“这个魏文生是我们校长的儿子,他外公还是你们轧钢厂的副厂长呢。”
“他外公是我们轧钢厂的副厂长?”
方岩闻言愣了下。
轧钢厂眼下有两个副厂长,一个是陆继新,另一个是周长安。
不知道魏文生的外公是哪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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