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又受伤了?”
受伤的还是上次的那只手臂。
他弯唇笑笑,把手臂放下来:“轻伤而已。”
实则手臂上缠的绷带被外面的大衣遮挡,按理来说是看不见的。
只是这只手臂鼓囊囊,不比另外一只手臂看着轻巧。
没想到她这么细心,连这个也看出来了。
怕她继续追问,秦漠时立刻把小卫扯过来介绍。
“小同志你好。”
几人打了招呼,江霜缓过了神,问秦漠时:“外头这么冷,你们是从部队赶过来的?”
“是,军委批了车给我们,让我与小卫代表战友们过来看林队长。”
面对江霜,秦漠时一刻不敢松懈。
他很想问问阮栀,这些天到底发生了什么?
“小秦同志啊,你家里人都是干什么的?”江霜不放心的问起他的家世背景,生怕自家宝贝女儿吃了亏。
阮栀想说话,被江勤给挡下了。
“姑姑这是担心你被人给骗了,你别说话。”
“我是想着让他们俩坐下说话,舟车劳顿这么久,肯定累着了。”
江勤睨了她一眼:“这就心疼上了。”
阮栀无奈:“他受着伤呢,而且旁边还有别的同志。”
江勤抬手抵她。
秦漠时将家里的情况一一说了,又介绍了自己在部队的职务,期间有些小心翼翼的。
他自己也很清楚,在特战队有多危险。
像这次一样受了点轻伤都是家常便饭,算是在刀尖上舔血。
江霜听完,久久沉默着。
这孩子的家世倒是万里挑一,人长的也好,可他竟然和林铮是一样的兵种!
她还没说话,江父笑呵呵的出声:“你父亲是老秦啊,我从前在部队的时候,和他可是一个班的。”
“不知叔叔是……”
“我姓江,叫江勋。”
秦漠时讶然:“原来是江首长啊,我常听我爸提起您。”
江勋挑眉:“是么,老秦都说我什么了?”
“他说起您从前和他关系很好,连喂猪都一块儿,还经常会……”
“咳咳咳。”
他的话没说完,就被江勋的几声低咳打断:“都是些陈年老事了,不值一提,不值一提。”
这个老秦,竟然还对小辈们说他坏话,回头见亲家,看他不找这个老不正经的算账。
秦漠时暗暗松了口气。
有上一辈们的缘分在,他在阮栀母亲的眼里,说不准印象能更好一些。
江霜仍不安稳,可一想女儿才找到就干涉她的生活,实在有些过分。
有些话,到底就烂在了肚子里。
下午两点,林铮终于醒了。
因为是大手术,暂时还要观察,他们依旧只能在外头看着,不能进去。
林铮还有些晕晕乎乎的,平躺着,压根看不见他们。
等到晚上,送江勤和阮栀去学院的时候,江霜还拉着阮栀的手不放。
“等你大哥好了,我就带他去看你,他要是知道妹妹找到了,肯定高兴。”
“妈,我可以去医院看哥的。”
“你学业忙啊,再说,还是等一等吧,万一他太激动,扯裂了伤口,可不好。”
阮栀一想也是。
这边江勤与父母也道过别。
秦漠时则是眼巴巴的瞅着阮栀,心里想着还能不能有机会和她说上两句话。
从今天中午到了医院,直到现在,他们统共说话没超过十句。
他发现了,阮栀的母亲不太喜欢他。
江霜自然察觉到了身后年轻人的视线,回头瞥了他一眼,没说话,退到旁边叮嘱江勤去了。
“勤勤啊,你和小栀在学校里,缺什么少什么,要和姑姑说。”
秦漠时有些惊喜。
三两步走到阮栀面前,又不放心的往旁边瞄,确认江霜没有表露出不满,才安心了。
“你怎么了,我妈她又不吓人。”阮栀看着他这幅样子,有些好笑。
“阿姨挺好的,我就是有些紧张。”
他也不敢和阮栀说自己的想法,低声道:“我这两天都在医院,给林铮当看护。”
林铮什么时候好,他什么时候走。
正好,挣一挣未来大舅哥的好感。
当然,排除突发状况。
阮栀点点头:“放心,我去看我哥,就能看见你了。”
晚上风大,她没忍住搓了搓手。
秦漠时看着,想把她的手揣到自己口袋。
奈何现在不敢。
倒是有件事,他忘了问。
“你是最近才知道林铮是你哥的?”
阮栀点头:“是啊。”
秦漠时敛眉:“那就有些奇怪了,还记得之前大比武的时候,林铮就跑过来问我认不认识京北的学生,你之前不认识他吗?”
“认识啊,她是江勤的堂哥呀,之前来学院给江勤送东西的,江勤就帮我问问你们来没来大比武,怎么,他问你什么了?”
秦漠时恍然。
所以当时林铮问的是江勤,而他以为的是阮栀。
原来是个误会。
但是说出来,阮栀会觉得他傻吧。
还是不说了。
他抿起薄唇,轻笑:“没什么,一点小事,快进去吧,外面凉。”
他顺手把被褥行李也递过去。
这时候就不像开学了,可不能随随便便进姑娘家的寝屋。
阮栀和江勤提着行李进了宿舍,大多数人都早早到了,她们俩算是到的最迟的。
两人路过的时候,接收到了不少注目礼。
主要是看阮栀的。
毕竟她的事儿又上了报纸,现在挨家挨户都知道了,有同情她的,当然,也有觉得她做的太绝情。
江勤对着那些不善的目光来源,恶狠狠的瞪了回去。
“这些人就是吃饱了撑的,有功夫说别人闲话,不如自己多看两本书。”
什么,她也会打探八卦。
那是纯好奇,可从来不敢随便评议什么,毕竟,她也就听个表面,谁知道内里什么样儿。
“小栀,勤勤姐,你们可算是来了,我还以为你俩遇上什么事儿了。”
到了房间门口,江小管就迎了上来,帮着她们提行李。
收拾了好一会儿,总算是把床铺整理好。
阮栀和江勤刚坐下,江小管就去她们宿舍把几个小姐妹叫过来了。
“小栀,这是我们筹的钱,给你。”
她把一沓一毛两毛的票子堆到阮栀床边,郑重道:“我还是那句话,你以后可以来我家住,我们家随时欢迎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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