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栀当然没意见。
只不过,照片里少了一个人。
林铮。
对此,江晋中两兄弟则表示:“不用管他,等他下次回来了,我们再去照就是了。”
机会不多,他们过几天就走了,当然要好好把握。
照片拍好后,还要洗好,至少也要一星期时间,江晋中多付了一些钱,拜托老板等照片冲映好了将其中两张寄到临安去。
“大哥,到时候我来拿照片,再寄给你不就好了。”
江晋中摇摇头:“寄这东西还要花钱,当哥哥的哪儿有让妹妹给钱的道理。”
阮栀弯唇,露出张大笑脸。
“谢谢大哥。”
家里人,都待她很好。
江晋中揉了揉她脑袋,笑道:“一家人,谢什么。”
“对了小栀,和大哥说说你秦漠时呗?”江晋中神色温和的看过来。
“是啊,说说呗。”江晋华也好奇。
他妹妹这么好看,到底便宜了什么样儿的臭小子啊。
阮栀想了想,问:“你们想听什么?”
江晋中:“他多大了,哪儿的人,你们怎么认识的?”
好嘛,夺命三连问。
江晋华:“大哥你问的啥,你看我的,小栀,这小子长什么样,俊不俊,有什么实际才干,你到底看上他什么了?”
阮栀默了默。
不知道她现在改口还来不来得及。
俩哥哥一个像是来查户口的,另一个,虽说是笑吟吟的,但板着脸的样子,乍一看,像来寻仇的。
江勤在旁边捂嘴偷笑。
秦漠时啊秦漠时,三个哥哥都不太喜欢你,啧啧啧,这未来的路有点太艰难了呀。
她都有点同情小秦同志了。
“大哥,他是哪儿的人,妈不是和你说过么,还有二哥,他长的可俊了,不信你问妈。”
说别的,怕他们觉得自己夸大。
但秦漠时那张脸,真不用夸。
兄弟俩人对视了一眼,在彼此眼神中看到了答案。
好像听懂了。
妹妹喜欢长的好看的。
“长得好看也不能当饭吃呀,男人啊,还是要阳刚一些。”
“哥,他是军人。”
“可是没人陪你怎么办呢。”
“这不是还没结婚么,大哥你这么想把我嫁出去啊。”
兄弟俩深吸口气,差点儿没忍住。
妹妹总是胳膊肘往外拐怎么办?
算了,自家的,不能再弄丢了。
冬末初春,傍晚的斜阳光影是暖人的橙色。
几人说说笑笑,在京北的大街上散步消食,是难得的惬意时光。
周末这日,兄弟俩非要送阮栀到研究所。
说是看看她工作的地方,回到临安也好和家里的亲戚朋友吹嘘一番,他们的妹妹一个比一个厉害。
倒也是巧,进门就遇上了正往外来的欧成辉,他身后还跟着刘顾问。
两人行色匆匆。
见到阮栀,他还是停下脚步打了招呼:“小栀啊,这两位是?”
“我哥哥,哥哥,这是我们研究所的所长。”阮栀介绍着。
“领导你好。”
欧成辉恍然,才想起来阮栀已经找到亲爹妈的事儿,“你们好,你们好,最近事忙,倒是把这个忘了,怎么样和家里人相处的还好吧。”
“嗯,她们对我很好。”
非常好。
“好就行啊,你这孩子命苦,现在也是苦尽甘来了。”
“所长,快赶不上了。”
眼看着欧成辉还要继续说,刘顾问提醒他时间。
阮栀很识趣:“那就不打扰所长了,您去忙吧。”
“哎好,下次,下次有空我和你阿姨一定上你家拜访。”
“好呀,所长慢走。”
江晋中与江晋华对着欧成辉点点头,目送人离开。
“你们研究所领导还挺平易近人的。”
“是啊,我还去欧叔叔家吃过饭,他们的女儿和我在一个学校,也对我很照顾。”
这一世她真的很幸运。
江晋华点点头:“真是个好人啊。”
“那我进去啦,大哥二哥,再见。”
“去吧,我们这就走。”
说是这就走的俩人,目送着阮栀进了屋里头,才收回视线。
阮栀直奔档案室那一层。
姓刘的不在,这么好的机会,她可不能错过了。
所幸这时候时辰还早,科室里虽然有人,却不多,再加上天冷,不会有人专门到走廊外头来吹风。
她畅通无阻来到了刘顾问的办公室门口。
门没锁。
她悄默默进去把门反锁上,一路到办公桌前蹲了下来,却没有再看到那天藏在里面的文件。
阮栀面色一僵,干脆把桌子移开了一些。
天光大亮。
可缝隙里除了一些陈年的灰,再没其他东西了。
不见了!
应该说,是被他藏到了其他地方。
是上次翻找东西的时候留下了什么痕迹,引起了他的怀疑!
按理来说应该不会,已经很小心了。
她心绪不宁,忙将桌子移回原位,又拿方帕子把推桌子时弄出来的灰尘给擦才算放心。
阮栀的目光在房间里四处搜寻,能找的都找过了,倘若真的是因为这个原因才换了地方,姓刘的大概率不会再把文件继续藏在办公室。
是拿回家了,还是已经用上了。
不论是哪个原因,都不是她想看到的。
看来得从其他方面下手了。
把帕子塞回口袋,她又悄悄离开办公室。
这一次,她仔细检查了一遍,绝对没有留下任何痕迹。
刘顾问这边,看来是很难再找到什么线索了。
到了科室,心情本就不大好的阮栀,一下就看到了赵吉那张晦气的大方脸。
一时间没忍住,翻了个白眼,径直越了过去。
赵吉愣在原地,这死丫头什么态度。
他还没找她的麻烦呢,阮栀居然敢对他翻白眼!
阮栀也是坐下之后才意识到自己刚刚干了什么。
不过翻就翻了,她和赵吉就差撕破脸,翻一下下白眼又算什么。
何况她是真的觉得晦气。
赵吉飞快扫了一眼屋内,王姐正背着他们在忙手里的活,其他几个有的还没来,有的去了别的科室。
眼下,似乎是个不错的机会。
桌子上刚还摆放着一份送来实验的样品。
这东西,一共就一份。
他眼神陡然凌厉起来,放低了脚步上前,一把碰到了放着试剂的架子。
“你想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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