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奴这就打扫干净,绝不脏夫人的眼。”李嬷嬷弯腰,恭敬道。
乔眉从椅上起来,手揉着额头,似见不得血般。
陆凝见状,上前两步,扶着乔眉。
“夫人,大小姐那边要怎么说?”李嬷嬷开口问。
赵嬷嬷从小看着陆晚长大,加上是陆晚的人,陆晚发现她不见,绝对会问。
“就说赵嬷嬷回了乡下。”乔眉毫不犹豫道。
“是。”李嬷嬷点头应道。
“至于谦谦,也一并处理了。”乔眉骤然想起什么般道。
赵嬷嬷回乡下这种理由,只能骗骗陆晚,骗不了赵谦谦。
既如此,倒不如连她也一并处理,省得她看着她心烦,看到她就想到赵嬷嬷想勾|引陆博的事。
李嬷嬷眼中泛起精光,点头:“是。”
处理王谦谦更好,这样她女儿稳居第一!
只要当了第一名,她女儿就能选择拜入陆州主门下!
陆凝扶着乔眉往外走,一出屋,寒风刺骨,但空气却新鲜许多,不像在房间里般,只能闻得到腥味。
“娘,李嬷嬷的修为……”陆凝不禁问。
之前李嬷嬷说自己的修为是筑基中期,可看她刚刚出手的速度,绝对不像是筑基中期的修士。
唯一可能,便是李嬷嬷隐藏实力。
“金丹前期。”乔眉回答道。
对于自己女儿,没必要遮掩。
“人呐,总得为自己留点后招,不能一下子便将自己的底牌掀扯干净。”乔眉继续道。
李嬷嬷是金丹期而不是筑基中期一事,之前也只有她跟陆博知道。
她这般也是防范于未然。
陆凝顿了下,点头:“凝儿记住了。”
“你近来修炼大有所涨,要继续加油,尽快超过陆晚。”乔眉拍了拍陆凝的手道。
“是,凝儿知道。”陆凝点头,应道。
“娘,外面都说是陆晚参加九州宴,要是再传下去,陆晚不去都不行,凝儿去九州宴一事,你们到底想什么时候宣布?”陆凝柳眉紧蹙,不禁问。
她想去问她爹,可她爹近来忙得很,她只能来问她娘了。
“别急,事情要一件一件处理,赵嬷嬷处理完,便轮到九州宴的事。”乔眉开口道。
九州宴必须陆家真正的嫡女参加,让一个外人参加,像什么样?
“那娘要快些,不然……凝儿新交的那些朋友们都要以为凝儿是骗子了。”陆凝继续道。
她已经把话说出去,所以她必定得去九州宴,不然她何止会没面子,还会贻笑大方,往后会被那些人嘲笑。
“你呀,这几日都不曾来看过娘,今天你一来,娘便知道你是为了这事。”乔眉看向身侧的陆凝,宠溺道。
看着陆凝就好像看着什么心肝宝贝般,连说话的语气都柔了几分。
“那还不是因为九州宴一天比一天接近,可凝儿去参加九州宴的事迟迟没挑明嘛。”陆凝撒娇道。
“凝儿这几日不来看娘,也不是不想娘,而是凝儿……凝儿在准备去北州做客的事。”陆凝小脸一红,轻咬薄唇,开口道。
“去北州做客?”乔眉挑眉。
“狩猎赛那日凝儿给了少斐哥哥一株晒干的天莲,那株天莲治好了明老夫人的伤,明老夫人邀凝儿今日上北州做客,第一次上北州,自要准备些东西,免得丢了咱们陆家的脸。”提及明少斐,陆凝别提有多开心,就跟吃了蜜糖般。
“活天莲是无价之宝,晒干的天莲虽能寻到,但价格也昂贵不已,一株至少几十万两,你哪来的这么多银子?”乔眉蹙眉,疑惑问。
陆凝脸色微变,又嫣然一笑:“凝儿就是有银子,娘不要再多问了。”
“你这丫头倒是聪明,知道用天莲拉拢明老夫人。”
“明家虽是明震天管事,但明震天却是出了名的孝子,明老夫人说什么,明震天也不敢不从。”
“你讨好明老夫人,往后你恢复身份,入陆家更容易叫明家的人接受。”
乔眉欣慰道。
晒干的天莲是贵,但用这东西能博得明老夫人欢心,一切都值当。
陆晚天赋异凛是个天才,她的女儿比起她来,差了一些。
她不担心别的,就担心以后陆凝恢复身份,明家人会因为她女儿不如陆晚有天赋而心里有芥蒂。
现在陆凝提前讨好明老夫人,往后想进明家也容易。
“凝儿也是这样想的。”陆凝浅笑,回答道。
要不是因为这样,她又怎么可能忍痛割爱典当自己的法器?
那些法器,不管哪一个她都喜欢,可为了能博得明老夫人欢心,为了拉近跟明少斐的关系,她只能典当掉它们。
“你呀,快些去吧,去北州做客可要小心些,千万别出什么差错,说错些什么话。”乔眉开口,叮嘱道。
“是,凝儿知道。”陆凝回答道。
古曲院内。
盘腿而坐的陆温只觉得浑身发热,身上汗流不止,体内好像有什么东西一直在往上冒般,除此,隐约能感受到一股奇怪的东西在体内流窜,想抓住,又抓不住。
那速度快得比闪电还快,每次他想抓住,都被他逃之夭夭。
而那股奇怪的东西路过的地方,发热。
热得像是在火坑上坐着般。
陆晚抽出银针,将银针刺入陆温的脸颊旁,一股白烟从耳朵两旁冒出。
又一根银针刺在他额头上,陆温浑身冒着白烟。
陆晚下手快狠准,根本不带犹豫。
直到把手上的十二根银针都刺在陆温身上,陆晚才收回手,将身上的灵力都聚集在手指上。
手指触碰陆温的眉心,闭目。
一股红色光芒在她手指上若隐若现。
陆晚一闭眼,脑海闪过关于陆温之前所遭遇的经历与记忆。
被养父养母收养,过了几年好日子,而后被卖掉……
那些记忆,全都通过她注入他体内的灵气而转移到她脑海里。
陆温身抖着,唇旋即发白。
脑袋不知为什么骤然开始发疼,疼得好似要裂开一样。
除了脑袋,连耳朵也开始疼起来,好像有什么东西在他耳朵里爬一样。
窸窸窣窣的声音越来越响。
而后,一道交谈的声音落入他耳中,隐隐约约能听到他们在说什么。
“怎么会这样呢?好端端的人怎么就突然没了,哎。”
“昨儿我看谦谦还好好地呢,突然没了,这事儿恐怕有蹊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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