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老板,这是地契,您拿好。”王胜也不含糊,从柜子里翻找出一份地契,递给陆晚。

    陆晚接过,只扫了眼便往怀里放。

    “王老板爽快。”陆晚莞尔道。

    “月老板,若没外人时您别喊我老板,喊我王胜就好。”王胜热情道。

    能找到失踪两年的杀千绝,眼前的小少爷绝非不是一般人。

    有个靠山靠着,总比他一人苦苦支撑这小赌坊好。

    “王胜,我要赌坊往年的账本。”陆晚也没跟王胜客气,单刀直入道。

    “哎,我马上给您拿来!”王胜开口道,热情地翻找着这些年赌坊的账本。

    现在他是赌坊的老板,他有权看赌坊往年的收益情况。

    看了之后,也能对赌坊有个大概的了解。

    不一会,账本如同一座小山般放在桌上,王胜气喘吁吁地,抹了把汗,开口道:“老板,往年赌坊的账本全在这,标了红的是赢账,没标红的是亏账。”

    “恩,这些我先带走,待我看完之后再还给你。”陆晚拿起最上层的账本,翻开看了几页,而后合上道。

    “您现在是赌坊的老板,这些账本您保管着都行。”王胜开口道。

    “那,我便存着了。”陆晚开口道,没想到王胜这么爽快,她果真没看错人。

    “哎。”王胜点头道。

    “赌坊你照看着,他,你也看着办,总之莫要亏待他。”陆晚看向老黑,又看向王胜,叮嘱道。

    “老板放心,我王胜亏待谁也不可能亏待千绝大师啊!我还等着千绝大师让必胜赌坊成为西州第一大赌坊呢!”王胜拍了拍胸脯,保证道。

    他供着都来不及,哪可能会亏待他!

    “嗯,有你这话我便放心了。”陆晚恩了声,起身,离开。

    老黑一动不动地看着陆晚离开的背影。

    刚刚这小姑娘说了,让他留在这里,听眼前这死胖子的话。

    “千绝大师,走,我们先去换身衣裳再……再把头发弄弄先。”王胜仰头,朝老黑笑着。

    他现在蓬头垢面地又狼狈,要不是月老板说杀千绝在他们赌坊门口,他刚还以为在门口的是个小乞丐呢。

    他这模样,别说上赌桌当庄家,怕是一映入别人眼帘里,他们都会被吓跑。

    说罢,王胜拉着老黑的手往一楼方向去。

    拉着老黑的手时王胜激动得手脚抖着,他竟然拉杀千绝的手!

    这要是出去,其他赌坊老板可得羡慕死他!

    “你真能让我赌?”杀千绝见一楼的赌桌,旋即想起方才这死胖子说能让他赌的事,问道。

    “能,以后千绝大师想怎么赌就怎么赌!”王胜打包票道。

    听得这话,老黑才乖乖地跟着王胜离开,王胜让他做什么他便做什么,一点也不反驳。

    出了赌坊的陆晚抬头看了眼天,太阳从阴霾中露出一角,仿佛预示着好事发生般。

    陆晚勾唇,心情如展露一角的太阳一般好。

    上一世,杀千绝还活着消息一出,慕名而来求赌的人不少,其中便包括王胜,为与杀千绝赌上一局,王胜不止押上自己的赌坊更甚连自己的命也抵押了上去。

    最后结果显而易见,王胜输了。

    明少斐也并未要王胜的命,而是让他去明家当管家。

    王胜在当管家的期间,替明少斐处理了不少事。

    可见,王胜此人办事能力强,且讲信用还忠心。

    这样的人,为明少斐所用,太浪费了。

    为她所用,才能发挥出他真正的价值。

    说来也真是风水轮流转,不管是王胜还是杀千绝,上一世是明少斐的人,而这一世都成了她的人。

    转眼几日,这几日西北两州比之前更热闹。

    九州宴还没开始,两州便已是人挤人地,热闹喧嚣,其中当属必胜赌坊的人流最多。

    当杀千绝现世,坐镇必胜赌坊一事传开之后,去必胜赌坊的修士不少,那些修士们不是想跟杀千绝赌上一局便是想瞻仰一下他的赌术。

    然而,这几日内,杀千绝都没输过一局。

    那些原以为这位杀千绝是假冒的,也逐渐相信那是真的。

    若不是真的,又怎么可能连赢好几天,不曾输过一把?

    若不是真的,又怎么可能赢了西州第一的老千?

    因此,必胜赌坊的名气在这几天越发响亮,连明少斐也听得此事。

    在看到杀千绝的画像时,明少斐神情凝重,这才知自己损失了一张能让平安赌坊起死回生的王牌!

    老黑竟是杀千绝!

    明少斐紧盯着画像,手不禁用了几分力,画像旋即被揉成一团。

    必胜赌坊名声大起,相反他的平安赌坊,从前几日陆晚大闹加上出老千一事被曝出来之后,莫说是赌客,狗路过他们平安赌坊都不停一下。

    现在他的赌坊宛若一摊死水,不管怎么救,都救不回来。

    他苦心经营这么久的赌坊,好不容易有了气色,好不容易能一边盈利一边打探消息,却因为陆晚搅和而没了!

    想到这,明少斐心里涌起一股怒意。

    “查到必胜赌坊老板是谁了?”见探子回来,明少斐冷声问。

    老黑是杀千绝,杀千绝出现在必胜赌坊里,他很难不怀疑那个赌坊跟陆晚有关联。

    “禀告主子,必胜赌坊的老板叫王胜,听闻那位杀千绝,是他从一位姑娘手上买回来的。”探子拱手,恭敬道。

    “你是说……陆晚把杀千绝卖了?”明少斐那张俊俏的脸划过一抹惊讶。

    “是,还是以……以二十两的价格卖掉的。”探子察觉明少斐脸色难看,小心翼翼道,说到二十两时声音小了几分。

    明少斐脸色阴沉。

    二十两?

    不是二百两而是二十两?

    名扬赌界的杀千绝只值二十两?

    陆晚莫是个傻子不成?

    二十两她也愿意卖?

    明少斐越想,越气愤。

    他听闻陆晚拿了十二万两跟老黑赌,而老黑押上自己的命。

    这说明什么?

    说明在陆晚眼里,老黑这条命值十二万。

    既是这样,为什么陆晚又转眼卖二十两卖掉老黑?

    明少斐想着,骤然把陆晚之前说的话串联起来。

    明少斐表情狰狞,把手上的画像揉成纸团,好似在发泄。

    陆晚知道那家赌坊是他的,故意找事!

    这一次,明少斐不是疑问,而是肯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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