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怎么会这样!”陆凝一行人一路直达洞内。
看到洞内的情况后,目瞪口呆。
“我,我,我来时周围有不少洞,面前还有……还有一个大洞的,爹爹就在里面修炼!怎么会,怎么会这样!”陆凝看着眼前空旷的地方,惊讶道。
没有洞府,连她爹也不见了!
眼前除了石堆以及裂缝之外,什么也不见了!
这哪像是个能修炼的山洞,分明就是石头堆!
“没有打斗的痕迹,人,人去哪了,爹……爹!”陆凝大声喊道,声音回荡在耳边。
有没有打斗痕迹,一眼就能看出来。
眼前这些裂缝以塌陷的地方,一看就知道是天雷霹的。
没打斗痕迹,那洞府跟她爹爹在哪?
总不可能凭空消失了吧?
乔眉脸色难看,指甲嵌入手心:“你们还不快搜!”
心里那股不好的预感越来越强烈。
陆家弟子们回过神,点头,连忙朝四处散去,有些则爬到那些石堆里。
这里空旷,一眼看不到人。
若这里真有人,那大抵是在眼前这石堆里。
乔眉紧盯着前方,面容难看。
“找,找到州主了!”一道声音响起,陆凝跟乔眉齐齐朝那边看去。
只是,那个说找到州主的修士脸色不太好看。
在他周围的陆家弟子脸色也不好看。
“爹,爹!”陆凝想也不想,跳到下面,艰难地走到他们面前。
找到她爹不该高兴吗?
这些蠢人怎么一个两个都一副死了人的脸。
当陆凝到那些弟子们面前,低头一看,脸上的笑容骤然消失,面色惊恐:“爹,爹!”
陆博浑身发焦,身体穿过石锥,血顺着石锥流下。
那一片地方,全是血迹。
“死,死了!州主,州主死了!”一弟子颤颤巍巍伸手探了下陆博的鼻息,开口道。
陆博浑身发焦又流了这么多血,哪怕不用探鼻息,都知道他死了。
可到底是不甘心,毕竟这是他们西州的州主!
没了他,西州如何能撑住!
陆凝双腿发软,坐在地上。
乔眉手扶着额头,后退两步,就在她要撞上身后的石墙时,一只小手扶住了她。
“娘,你怎么了?”陆晚明知故问。
乔眉骤然一凛,抬头看着身侧正扶着她的陆晚。
脸色苍白,像是见了鬼般,立即往左边退了两步,跟陆晚隔开一段距离。
“大小姐,州主……州主被天雷……被天雷劈死了!”见陆晚问,一弟子连忙回答,脸上尽是伤心之意。
陆晚在陆家威望高,特别是她这半年来的所做所为,早已让陆家弟子们心服口服,虽他们州主还没明说,可他们心里默认陆晚就是下一任州主。
至于陆凝,没这能力,以及……她坏,不配。
随着一句句州主死了,在场众人脸色都不好看,连心情也跌入谷底。
“还不快把州主的尸体运上来!”陆晚脸一沉,冷声道。
从陆晚的语气那些弟子们便能听出,她是生气了。
当然,他们也理解。
死了亲人心情肯定会难受,他们看着陆州主好久都没把人家尸体运上去,他们大小姐自然会生气。
弟子们不敢怠慢,小心翼翼地将陆博从石锥弄出来,又用绳子捆在陆博身上,把他拉了上去。
乔眉看着眼前的陆博,他腹部穿了个大窟窿,浑身血迹还有一股烧焦的味道,双眼翻白却又死不瞑目。
乔眉捂嘴,眼泪簌簌落下,叫人心疼。
“夫君,夫君你醒醒啊!”乔眉蹲下,摇晃着陆博。
回应她的除了寂静之外还是寂静。
陆家弟子们围在陆博身边,见乔眉声泪俱下,脸上也蒙上一层悲伤之意。
在渡劫时被天雷劈中不算什么稀罕事,心生杂念渡劫失败也不是稀罕事,但被天雷给劈死……
着实不多见。
按道理他们州主是一步一步从练气到筑基,从筑基到金丹,再从金丹到元婴,不应该被雷劈死才对啊!
难道是作恶太多?
可他们州主是个心地善良的大好人啊!
西州驭兽师不少,可普通人也很多,每年他们州主都开粮仓施舍他们,是个大好人呐!
陆凝眼角挂着晶莹的泪,双目死死盯着陆晚,眼里划过一抹恶毒。
起身,趁众人不注意时朝陆晚扑去,掐住她脖子,把她逼到石墙上。
陆晚后背紧贴着石墙,石墙凹凸不平,咯得她后背疼。
眼眉一抬,陆晚看着眼前与她差不多高又满脸怒意的陆凝,眼底冰冷如深潭。
“陆晚,是你!一定是你干的!”陆凝气得胸口起伏,厉声厉色道。
陆家弟子见这一幕,倒吸一口冷气。
二小姐也太无理取闹了吧?
很明显他们大小姐是刚刚赶到,怎么就是他们大小姐干的?
之前杀他们大小姐的灵兽,现在掐着他们大小姐的脖子,真没把他们大小姐放在眼里!
再者,陆州主死,对他们大小姐来说也没任何好处,反而会让陆家、让西州陷入困境,毕竟她们家大小姐是嫡女,陆州主早死晚死,州主一位都是她的。
她没必要做出弑父这种让人唾骂的事。
“我虽升级得快,但我没那么大的本事让所有的山洞都消失。”陆晚说罢,纤细的手握住陆凝的手腕。
用力,陆凝脸色难看,眉头紧蹙。
想抽回手,却被陆晚死死抓住。
“松开,你松开!”陆凝针扎。
“你,你刚刚跟我一起在洞里的!不是你还能有谁!”陆凝紧咬泛白的唇,壮大胆子道。
“你也会说我刚刚跟你一起在洞里,除了我之外,不还有你吗?”陆晚回答道,手一推,陆凝往后退了两步,跌倒在地上。
“凝儿!”乔眉见陆凝跌倒,满眼担忧。
陆晚瞥了眼乔眉,她的关心毫不遮掩地表露着。
上一世,乔眉虽对她好,可到底是能从她眼底看出几分疏远的意思,她以为她就是那样,天生的冰美人,对谁都如此。
现在,陆凝只是跌倒,乔眉便满眼心疼之意。
可见,不是她生性冷淡,对谁都疏远,她只是对外人疏远冰冷罢了。
“我,我,我怎么可能对自己亲爹下手!当时雷电劈落时我便逃出山洞了!”陆凝屁墩儿发疼,连手腕上也多了一道红痕。
可见,陆晚用了多大的力。
可疼死她了!
若陆晚再不松开,她的手腕怕是要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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