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家主可真有‘孝心’。”易如天开口道,话里尽是讽刺。

    “我是麻烦了自家老子,易家主麻烦的是易家那几位长老,咱们彼此彼此。”顾鸣呵了声,开口道。

    易如天的目的也很明显,是冲着陆晚来的。

    陆晚只有一个,他绝对不会让易如天捷足先登!

    所以,他就是没法见到陆晚,也要天天来陆府,盯着易如天,免得他偷跑在前!

    就在两人说着时,屋顶上一道细微的声音响起。

    易如天与顾鸣二人抬头看着屋顶,脸色一沉,异口同声道:“谁!”

    谁那么大胆,敢潜入陆府!

    话落,屋顶上的屋瓦被掀开,一个小脑袋映入两人眼中。

    只见一脸褶子,满头银丝的凌家上一任家主在屋顶外。

    见到凌世文时,顾鸣跟易如天愣住。

    凌世文见到两人时,眼底也划过一抹疑惑,随后又掀开几片屋瓦,从屋顶上的洞钻了进来,又伸手把屋瓦一片片盖上。

    动作伶俐又麻溜。

    直到盖完之后,凌世文才从房梁上一跃而下。

    虽在跟陆晚的决斗中受了伤,可他明显恢复得不错,跳下来时身体轻盈像只蝴蝶般。

    “你们两臭小子怎么在这?”凌世文佝偻着腰,背着手,轻蔑地看着眼前两人。

    他年纪比他们大好几轮,是他们爹那一辈的,这两人见了他还得喊他一声前辈。

    他才不怕他们。

    “见过凌老家主。”易如天跟顾鸣拱手,客气道。

    凌家这位家主脾气暴,不好惹,他们也不敢像对平辈那样对他。

    “凌老家主,我们……我们是来找陆州主的,但是……陆州主好像很忙,这几日都不见人影。”易如天恭敬道,语气也温和了几分。

    “你们也是来找陆晚的?”凌世文听得他们是来找陆晚的后,眉头轻蹙。

    “也?难道凌老家主也是?”顾鸣从凌世文的话听出了意思,不禁问。

    “难道凌老家主是想……想跟陆州主再决斗一回?”顾鸣继续问。

    凌世文是凌家的老家主,在决斗上输给陆晚,如今养好伤想再决斗一回,也不是不可能。

    像他们这般的修士,就是心高气傲,不服输。

    凌世文朝顾鸣翻了个白眼:“决斗?老夫这把老骨头就是想再决斗一次也没那条件,上次扭到的腰还没好呢!”

    说罢,凌世文扶着腰。

    他的腰修养了几天还隐隐作疼呢!

    他哪敢跟陆晚决斗啊!

    “那凌老家主来是……”易如天不明问。

    不止来,还偷鸡摸狗地从屋顶500上钻进来。

    这要是传出去,凌家脸面得丢得一干二净。

    然而,易如天只想到凌家会丢脸,却没想过自己翻墙也挺丢脸地。

    “老夫来是为了拜……与你们说有什么用?去,别烦老夫。”凌世文开口,见两人直勾勾地看着自己,他不耐烦地挥了下衣袖。

    陆晚金丹二级却能轻而易举地碾压他,还不怕他的威压,背后肯定有高人指导。

    他来,是为了请教一二。

    哪怕陆晚不肯告诉他,她背后的高人是谁。

    他也能缠着陆晚,跟陆晚请教一二!

    但是,他每次一来,陆府大门就跟菜市场一样,根本挤不进去。

    他这腰本来快好了,就是因为跟那些小辈们在陆府门口挤,又给挤复发了。

    见不到陆晚,他就无法得到提升。

    他想了好几天,才想到了爬屋顶,从屋顶进来这种聪明人才能想出来的办法!

    虽然有点丢他老脸,但是丢脸跟修为提升相比,后者重要些!

    “你们方才说陆晚不见人影,那你们这是在作何?”凌世文打量两人,询问。

    “我们是在守株待兔,等陆州主。”易如天回答道。

    这是陆晚的家,她肯定会回来。

    凌世文挑眉。

    这两人看起来也不像是说谎。

    “你们等,那老夫也在这等吧。”凌世文开口道,扭头坐在椅子上。

    他们在这等,他自然也在这等着,免得被他们抢先,他自己排不上号。

    再者,这里是陆晚的地盘,他还等着陆晚能指教一二,自也不敢在她的地盘上乱来。

    易如天跟顾鸣看向一屁股坐在椅上的凌世文,心里明白,他们又多了一个竞争对手。

    “老夫是钻屋顶进来的,你们是怎么进来的?”凌世文问。

    大门水泄不通,根本进不来。

    他们两人肯定也不是走大门进来的!

    “这,这个……我们是……”顾鸣干咳两声,扭捏不肯说。

    “这个,我们还是等陆州主回来吧。”易如天转移话题,坐在椅子上。

    三人坐在大厅内,干看着对方,各怀鬼胎。

    陆府大门外,人还挤着人,但此刻这些人不敢像之前那样往上挤,而是抬头看着陆府的弟子们把陆府两字的牌匾拿下来,而后挂上了陆家的牌匾。

    陆府变成陆家,这说明……

    陆府越来越壮大,已经能成为一个世家,能与其他世家媲比。

    短短两个多月,陆府成了陆家,陆晚成了两州州主。

    这速度,无人能及。

    明家,寂寥清净。

    自陆晚夺得西北两州一事传出去后,那些坚守到最后的明家弟子也知明家大势已去,明家活不了多久,转而投靠陆家去了。

    大势已去,命该如此。

    他们就是再坚守,也无济于事。

    自明少斐的尸体抬回去后,明老夫人终日以泪洗面,眼都哭瞎了一只,而明震天满头白发,老了二十岁般。

    “我的孙儿,我的孙儿呐。”明老夫人哭着,不舍地看着那些人给明少斐盖棺。

    明少斐年纪小,自不像那些长者去世那般风光大葬,只是抬着他下葬,给他起了个墓,将他的灵牌送入明家祠堂里。

    “娘,夫君。”就在明老夫人哭着时,一道声音闯入两人耳中。

    明老夫人转头,见到脸色苍白还由人扶着的李霜时,勃然大怒。

    “你,你这毒妇,害死我孙子的毒妇,你还回来做什么!你!你滚!你给我滚出明家!”老夫人指着李霜,气的连气都喘不过来,大声呵斥,看着李霜的双眼也如淬了毒般。

    就是李霜擅自做主,明少斐才会去送死!

    一切始作俑者都怪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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