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秦淮茹抱着棒梗哭,可她真不敢跟傻柱翻脸,更不敢骂回去。
她只能搂着棒梗的头,在院里人的眼前,凄惨的卖惨。
要说秦淮茹,在九十五号院,“绿茶”跟“心机婊”的段位,绝对是独树一帜的。
现如今,贾东旭已经死了,她心里一直盘算着,怎么养活大自己的仨孩子,而傻柱肯定是最重要的一个人物。
在这缺衣少食的年代,傻柱是轧钢厂后厨的班长,那就意味着,只要自己豁的出去,贾家的几口子人,肯定不会饿肚子。
“棒梗!你快给你傻叔,鞠躬道歉。”秦淮茹抱着棒梗的头,嘴里哄着。
贾张氏嘴一咧,“凭什么让我大孙子,给他道歉,他算哪根葱啊。”
何雨柱的脸上,笑意不减,连连点头,“对对对!我算哪根葱啊。”
“贾大妈,从今儿开始,你贾家跟我没半点关系。”
“街坊邻居都算不上,咱们谁都不认识谁。”
贾张氏斜楞着傻柱,心里在想,我还能不了解你,你以后不还是得心软。
傻柱这个外号,可叫不错。
何雨柱从秦淮茹的跟前走过,那秦淮茹张了张嘴,还想说点什么的时候,却张不开嘴。
“少武!哥哥谢你了,以前我就没发现,这一家子白眼狼。”傻柱走到张少武的跟前。
“明儿中午,你记得来家里吃饭,我现在去菜市场,买点肉回来。”
张少武云淡风轻的点头,“客气什么。”
“再者说,你现在看清她一家子的嘴脸,也不算晚。”
傻柱摇头晃脑的,又瞟了秦淮茹两眼,“对对!不算晚,真不算晚。”
院里人,说话间都散了。
许大茂往后院走的时候,对娄晓娥说道:“娥子,那傻柱真看明白事儿了。”
娄晓娥心不在焉的点头,“大茂,春节没几天了,你什么时候回你家啊。”
许大茂听着娄晓娥的语气,反问道:“你不跟我一块回去。”?
娄晓娥心里本来想着,等许大茂回家之后,就去叫张少武,俩人好好研究一下新的“知识”。
“我不回去,八月十五我回去的时候,你爸妈还催着我要孩子呢。”
“你自己回去吧,我可不想听他们催催催的唠叨。”
许大茂听着娄晓娥的话,心里可就不乐意了。
“娄晓娥!那是我爸妈,也是你爸妈。”
“你现在是我许大茂的媳妇儿,就是许家的媳妇儿。”
“再者说,老两口急着抱孙子,这有什么错。”
“你自己肚子不争气,怨我爸妈干什么。”
娄晓娥眼神不善的盯着许大茂,“滚!你滚···许大茂。”
“今晚上,我就回我娘家去。”
许大茂一看娄晓娥生气,又换了一副嘴脸,搂起她哄着说道。
“娥子,我的错,都是我嘴贱。”
“你不想回去就不回去,这我也不逼你。”
“可今晚上,咱俩必须得研究研究,生孩子的事儿。”
“你都俩月没让我碰你了,这不过分吧。”
娄晓娥没给他好脸,挣脱开许大茂搂她的胳膊,“我没心情。”
“你要是敢强迫我,我立马回我家,让我爸跟我兄弟知道。”
许大茂实在是没辙儿,只能不顺心的点点头。
没办法,谁让他娶的是娄家的大小姐呢。
此时,中院的西厢房里,贾张氏坐在炕上生闷气,听秦淮茹埋怨的说道。
“妈!您说···您在快过年的节骨眼上,给傻柱翻脸干嘛。”
“搁在往年,大年初一的时候,傻柱最少给棒梗、小当,一人五毛。”
“这压岁钱少一块钱,我就不说了。”
“可过了年,到五月份的时候,我就该生老三了。”
“现在,咱家手里有多少钱,您心里比我有数,我能指望上的,就是傻柱跟一大爷。”
贾张氏坐在炕上补着袜子,心不甘的说道。
“没事儿。”!!!
“那傻柱心肠软着呢,他是我从小看着长大的,我知道他的为人。”
“到过年的时候,该让棒梗给他拜年,还给他拜年,我不信他不掏压岁钱。”
“傻柱这人好面子,等你生孩子的时候,你好好给他说话,他肯定帮你。”
“到时候,你要是没奶水,就让他在后厨,拿点猪蹄子,回来给你炖上。”
秦淮茹叹了一口气,将棒梗哄睡,摇头说道:“今儿,咱家都跟傻柱闹掰了。”
“今年春节,就别让棒梗再去跟傻柱要压岁钱了。”
“不成。”贾张氏乖戾一嗓子,拿着针插在袜子上,“棒梗五毛,小当五毛,加起来就是一块。”
“现在,精面是一毛六,精米是一毛三。”
“猪肉七毛二,牛肉是六毛五,你觉得这一块钱少啊。”
“这一块,要是买成杂和面,咱家最起码能吃十天的。”
秦淮茹轻轻的拍着棒梗的后背,听着贾张氏的算计,她也知道,一块钱能买不少的东西。
可她心里忐忑,就怕傻柱又揍棒梗不说,指不定闹得更僵。
“妈!要是过年的时候,傻柱脸色不善,你可甭让棒梗去拜年,他又不是棒梗的亲叔。”秦淮茹说着,拽着被子,盖在棒梗的身上。
贾张氏心里不服气,“他以前给,以后年年都得给,压岁钱哪有断的。”
“他傻柱要是敢不给,我就戳他的脊梁骨。”
“我看以后,谁还敢给他介绍对象,谁给他说媳妇儿。”
“棒梗管他叫叔,压岁钱就不能少。”
秦淮茹不再理她,侧着身子睡觉,肚里又开始饿了。
要是以前,她肯定舔着脸,管傻柱要点吃的。
毕竟,在傍晚的时候,秦淮茹亲眼看见,傻柱买回来不少肉和菜。
她饿的睡不着,最后还是迷迷糊糊的睡到天亮。
翌日,清早。
四九城的天,刚放晴的时候,院外放鞭炮的声儿,是越来越多。
棒梗伸手管秦淮茹要钱买鞭炮,那秦淮茹到底是心疼棒梗,她也重男轻女。
“买了鞭炮,你可别嘣到手。”秦淮茹从裤腰里,拿出一毛钱,递给棒梗。
那棒梗欢天喜地的拿着钱,就往院外跑去。
他刚跑到前院,就见一个女人推着自行车,进了院子。
棒梗也没顾得上看,却见三大爷阎埠贵从屋里走出来,讶异的打着招呼。
“哟!冉老师,您怎么来我院了。”
冉秋叶下意识的侧头看着阎埠贵,眼眸一弯,“阎老师,我是何雨柱的对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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