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斯越只听到自己脑子“嗡”的一声,他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微微你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沈嘉微不解,歪着头看他。
“我当然知道我在说什么啊,我头有点晕诶,所以我自己没办法洗澡啊。”
要不是她的眼神单纯的没有丝毫杂念,傅斯越真的会以为微微是在邀请他。
尽管他的身体已经快要到爆炸的边缘,但是他绝对不能做出乘人之危的事情!
不是他不想,而是他的爱比欲更浓厚。
他想他与微微之间所有的亲密碰触,都是她在清醒状态下发自内心的愿意。
“微微,我我去找张妈来帮你,你等一下。”
他狼狈地逃离,生怕被人看到自己的失态,傅斯越回到房间内拨了电话给张妈。
“张妈,微微今天喝了酒,有些醉了。我怕她一会洗澡会摔倒,你去帮忙看着点。”
挂断电话,他便迫不及待地冲进浴室,去纾解自己压抑已久的欲望。
沈嘉微在张妈的帮助下,迷迷糊糊简单冲了澡,洗漱后就一头倒在床上睡了过去。
半梦半醒间,她似乎又看到张妈端了杯蜂蜜水过来,哄着她喝下后才离去。
又是那个场景——
冰冷的大理石地面,红色的血,苍白的脸。
傅斯越身后树叶随风摇晃,鸟叫蝉鸣,明明是一派生机的景色。
可他却没有丝毫生机。
沈嘉微似乎能感受到他冰凉的身体,越来越冷,越来越冷……
“不要…不要……不要!!!”
沈嘉微猛地从床上坐起来,才发现刚的一切都是梦。
她浑身止不住地发抖,眼神发直。
刚才睡前喝了一点蜂蜜水,加上又做了个噩梦,沈嘉微这会儿已经彻底清醒了。
可是刚才梦里的那一幕像是刻在她的脑海里,挥之不去。
恐慌开始在她心里蔓延,她无法控制这份心情,掀开被子就身形不稳地冲了出去。
傅斯越翻来覆去一直睡不着,他刚在浴室洗了足足一个小时的冷水澡。
——可是根本没用。
微微的样子和刚才邀请他的神情在他脑海中循环播放,他根本无法忽视。
黑暗的卧室,他粗粝的喘气声清晰可闻。
就在此时,房外传来急促的脚步声,不过三秒他的房门被人猛地打开。
傅斯越吓了一跳,连忙半坐起来。
楼道灯光打过来,他下一刻立刻看清了来人,是微微。
“微微,你怎么”
没等他说完,沈嘉微突然一下子冲过来抱住他。
傅斯越愣了一下,反应过来才感觉到她身体在发抖,他抬手回抱,却发现她的脖颈后面一层冷汗,身上都是凉的。
他不禁皱眉:“发生什么事了,微微?”
“我我做了噩梦。”
声音也在抖。
傅斯越全然忘了刚才自己一身欲火,耐心地安抚她。
“没事的,都是梦,是假的,微微不怕。”
等到她身体的颤抖平息了一些,傅斯越才略微放开她。
“今天在这里睡吧,我陪着你,没事的。”
傅斯越起身,去关上了刚才打开的房门,转过头打开床头的夜灯后才发现她光着脚。
估计是刚才太着急,她连鞋子都没来得及穿就跑过来了。
傅斯越心疼地叹了口气,默默地蹲下,将她冰凉的双脚放在手心捂着。
接触到他手的一瞬间,沈嘉微下意识地瑟缩了一下。
傅斯越抬头,神色疑惑:“嗯?”
沈嘉微低下头,无意识地咬着下嘴唇,这是她紧张时惯有的小动作。
“你的手好热。”
傅斯越又一把拉过她的脚,动作强硬,重新放回手里轻轻搓着。
“以后不要光着脚,你身体底子不好”
听着他碎碎念的关心,沈嘉微心里难受地想哭。
梦里的场景和现实的场景反差过大,拉扯的她在两种极端情绪来回不停,上升又坠落。
还是不安,还是恐慌
“傅斯越”
她的声音带上了哭腔,傅斯越立马抬头,果不其然,她的眼睛里有盈盈泪光。
“怎么了?”
怎料沈嘉微突然像是小孩子发脾气一样,一边带着哭腔一边说。
“你抱抱我,我难受。”
傅斯越立马皱起眉头:“哪里难受,哪里不舒服?”
沈嘉微摇摇头:“就是做了噩梦,心里难受,你抱抱我。”
听到她身体没事,傅斯越松了一口气,挨着她坐在床沿,抱住她轻轻拍打着。
可沈嘉微总觉得还不够,还不够
她迫切地需要做些什么,才能缓解心中的恐慌。
沈嘉微拉开和傅斯越的距离,然后在傅斯越一脸不可思议的表情下胡乱地吻了上去。
对就是要这样。
就是要肌肤相亲,当她亲手触摸到他身体的温度时,才能明确地感知到他还好好地活着。
傅斯越被硬控了十几秒,僵硬得像根木头。
等他回过神来,整个人已经被沈嘉微压着躺在床上。
“微微,你知道你在——”
他好不容易找到间隙说话,沈嘉微却又立马亲了上来,堵住了他未说完的话。
傅斯越刚刚平息下去的欲望又死灰复燃,而且烧得更加猛烈。
他呼吸粗重,眸色渐深,眼里全是疯狂的炽热。
“我知道我在干什么傅斯越,我很清醒。”
沈嘉微抬起头,对上他的眼睛。
傅斯越看到,她的眼里没有一丝后悔和醉意。
眼神清明地让他某些地方更痛了。
沈嘉微看得出来他在忍。
明明他的额头青筋都在狂跳,隐忍的汗水顺着他肌肤纹理滴到床上,让身下床单的那一片都染上深色的暧昧痕迹。
他浑身肌肉紧绷,深呼吸过几次才开口,声音哑得不成样子。
“微微,现在你停下来还来得及。”
他有些不敢对上沈嘉微的眼神,害怕会迎来她的拒绝。
他们之间,只有过一次意外。
而那一次,就有了安安。
但是比她的回答更早一步的,是她无声的动作。
她的手娇小柔软,而那双手此刻沿着他的脖颈往下游走,顺着肌肉继续下移。
下一秒,房间内响起男人似痛苦似欢愉的闷哼声。
然后,他听到微微在她耳边轻轻说了几个字。
“傅斯越,我想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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